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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美麗而善良的天使,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于是將她折翼后,造了這么一座囚籠,一方面用來頎賞,一方面用來折辱。靳長恭在看到那個籠子那一刻,全身就下意識地緊繃起來,眸光凝了一層冰霜。但是,她卻沒有遲疑,走到籠子的旁邊,鐵籠約有三米左右高,可容納上百人。四周及裸的青草因沒有人打理,綠油蔓延開來,布滿石地板上,那薔薇的枝藤肆無忌憚在鐵籠怒放,那似血似火般的薔薇艷栗綻放,薔薇花一簇一簇地盛開著,在層層疊疊的花瓣間,光影氣氳,似蝶縱舞,花瓣輕盈,無風自舞。鐵籠內有一張骯臟的獸皮,沒有床,沒有桌子,卻在角落有一只碗,一個小木桶,還有一些普通用具,鐵籠四周散亂著一條條冰冷的鐵鏈鐐銬從四面八方拖延在中央,一眼便可以猜出,這里面曾經囚禁過什么人在里面。可早在八年前,里面就沒有任何人存在了,只有一具腐爛,死亡已久的骸骨孤零零躺著。“真的回來了……”靳長恭挑起嘴角,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只有徹骨的寒意。此刻,那里原本該存在的骸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離開重宇殿,靳長恭嘴角掛著一抹邪佞而決絕的笑意,從震南手中取過一把火,眼都沒有眨一下,就將火把扔進重宇殿燃起來。將重宇殿包圍的精兵,看到靳長恭的舉動,都心下一驚,完全搞不懂永樂帝的心思,這么諾大一個宮殿她竟沒有絲毫猶豫就放火燒了,簡直令人匪夷所思。火舌像一只餓極的野獸,將重宇殿吞噬著,咀嚼著,火光映天霞光透了整個天地,靳長恭看著地越燃越炙的重宇殿,看著它一寸一寸,一塊一塊在在她的眼前毀滅,崩塌,燒成一片廢墟,她淡漠地轉身。映撲天蓋天的火光,她的身影筆直倔強,就像矗立于天地不倒塌的信仰支撐著,那么高大而冷絕。這一把火,徹底燒掉了前身永樂帝與過去的糾纏。亦讓靳長恭可以重新浴火重生,涅盤成鳳,翱翔整個天下,不再受到任何束縛。離開重于殿,靳長恭想到契前去接公冶他們入宮,立即擺駕回養生殿。果然,她一回去,公冶與止蘭他們已經恭候多時,桌上奉著兩杯茶,兩人靜靜品茗。契并不在殿內,估計是去找她了。“公冶。”靳長恭一入殿,便咧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奉送給他。公冶與止蘭同時抬眸,看著她笑靨似花,心情甚好的模樣,便起身欲行禮。“公冶見過靳帝陛下。”公冶躬身,卻被靳長恭扶住,止制他的舉動。“公冶,我不是說過,你可以叫我長恭嗎?你我之間不需那么見外,反正我跟你就從來沒有見外過。”靳長恭的聲音好聽地輕揚起,自來熟地牽起他,帶到自己的位置。“長恭,這樣不妥。”公冶并不迂腐,對稱呼也從善如流地應下,但是與她同坐一處,的確就太過了。“在馬車上,我們不就經常坐在一起嗎?你現在擺矜持太晚了,皓月院長,你說是不是?”靳長恭強硬地拉著公冶坐下,朝止蘭眨了眨眼睛,無辜又單純。止蘭嘴角一抽,這哪兒跟哪兒啊,現在的情況跟那時候能這樣相提并論嗎?而且,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占他們少主的便宜,還指望他能夠聲援,可能嗎?不過,看少主那并不算太排斥的態度,他也不好發言,只能點頭微笑一下,便撇開眼,裝作欣賞皇宮的布置。“長恭,剛才入宮后,看見皇宮東方燃起一片火光濃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他早知道靳長恭一使蠻勁,他就無法掙脫,這小賴頭倒是懂得如何吃定他,既然說不通,那就只好轉移話題。靳長恭表情沒有半絲異樣,似舊笑得優雅,道:“不過失手打翻了燈盞,燒了一座殿宇,不是什么大事。”公冶聞言微怔,而止蘭則驚訝地回過頭,看著靳長恭那樣輕描淡寫地述說,她親手毀掉一座殿堂的模樣,那樣平常,沒有一絲心痛,難道她不是愛財如命嗎?分明站著坐著,都想從他們少主身上占各種外在,內在的便宜。公冶自然不相信她的說辭,大白天哪里來的燭火,或者就算有燭火,一座諾大的殿宇憑這么一點火就能夠燎原遍及全部,還沒有任何人發現去救火,根本就不符合常識。“今晚就是年宴了,我特意邀請你來參加,有準備禮物給我嗎?”靳長恭打斷他的思緒,雙眸亮晶晶地瞅著他。公冶清眸一彎,似春風拂面,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月白風清似水天。“你難道就是因為想跟我索要禮物才邀請我來的?”靳長恭看著他,嘿嘿狡黠一笑,湊前,水艷的雙唇張闔,道:“當然,先說好如果沒有,就將你自己送給我好了。”公冶凝視著她,末退末移,僅淺淺一笑,上彎著嘴角:“長恭,莫再開玩笑了,過年后,你便是十七歲了,既然你有心重振靳國繁榮,言行舉止便要更得體一些,方能顯一國之君的風范。”他現在就像一個婆口苦心的長輩,輕松化解了靳長恭的糾纏與試探。“是啊,十七歲了,也該成親生娃了,要不,你替我生一個吧?”靳長恭假意聽不懂,羽睫黑如漆色誘人,唇邊帶著詭色輕笑道。止蘭淡定的表情越來越難以維持了,他忍無可忍地插了一句,苦嘆一聲道:“靳帝陛下,少主是男人,生不出娃的!”“誰說的,如果我們成親生得出娃,你要輸我什么?”靳長恭甩了甩長衣,輕狂愜意地睨了他一眼。止蘭面色難看起來,深吸一口氣,那張淳淳于教,溫和善良的臉上隱有黑色。“靳帝陛下,別中止蘭看玩笑了。”“誰跟你開玩笑,我就要跟你打這個賭,快,快說你如果輸了,怎么辦?”靳長恭不依不饒地叫囂著。止蘭從來沒有遇到這么潑皮的人,也懶得維持禮儀,直接端起茶,漠視著不發一言。看他不理自己,靳長恭邪邪一笑,湊近公冶,漂亮的雙眸彎了彎,語氣似哄似誘,道:“公冶,你要不要跟我試一試,看我們生不生出娃?”公冶并沒有被她逗弄得臉紅心跳,也沒有惱怒生氣,只是平靜凝視著她,道:“如果,我跟你真的能夠生得出娃,恐怕你后宮早就兒女成群了。”靳帝的后宮美男三千,她的荒yin愛男色的“美名”,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了,而她日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