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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著他們。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群混跡在普通士兵的人群中,不想竟然有三名隱藏武功的高手侍機而動。他們三個先是隨著普通士兵步伐,在即將接近靳長恭時,氣勢一變,三道寒芒一閃而過,朝著她周身要害砍去。花公公見此,低眉眼眸瞬間閃過精芒,這些人武功雖然算得上一般高手,可是對上陛下,連下酒菜都算不上,他自然不需要擔心,只是——他們是何種勢力派來行刺陛下的?羽赫也是一愣,暗中疑惑,他的手下有這么厲害武功的人嗎?其它官兵見此,也怔愣不動了。“你們是什么人?誰派你們來的!”的確如花公公所料,靳長恭雖然有些出奇,卻也俐落地躲開他們揮來的刀,殘影末見,便已揮拳揍飛其中一個,然后順勢逮近一個,笑得邪惡的問道。“靳帝,這是主人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他卻并沒有害怕,反而突然詭異一笑,在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口吐黑血,一轉眼便毒發倒地。靳長恭一愣,一看還有二人也毒殺身亡了,她眸光一閃,不明白他們剛才的話是意思,但是在看到其中一人手中掉落的一個錦盒,她奇怪地上前撿起,一打開,里面正靜靜地躺著一尊白玉雕刻精美的娃娃。她瞳孔一窒,臉色大變。“為什么——它會在這里?”靳長恭渾身一寒,聲音都帶著一種厲恨。花公公不經意聽到靳長恭的話,探首一看,亦是一愣,鳳眸一片漆黑幽深,他看著靳長恭失神的側臉,剛想踏前一步,卻被她臉上的蒼白止住的步伐。“陛下……”他捏緊關節,那聲呼喚很小聲,除了靳長恭,沒有人聽到。但是靳長恭卻恍神若夢,指尖微顫,喃喃低語道:“不可能,我明明毀了它,它怎么還會存在!”“趕緊的,殺了她!”羽赫見靳長恭如此輕松地解決掉三名高手,心下一驚,也明白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看她此刻失神缺失防備,立即想到趁機要了她的命。“沒有錯,我的確毀了它,所以它只是偽造的!”靳長恭眼神幽深重重,一柄寒刀砍向她的后背,她頭都沒有回,直接反手折斷刀刃,直取來人的咽喉,再重重地摔向地面。“噗”一聲,他就頭破血流,死得不能再死了。此刻,靳長恭的心情十分糟糕,也很煩亂。所以下手已經沒有方寸了,敢惹她者死!天空的細雨已漸漸密集,像細針一般落在身上,濺起朵朵雨花,眾人像嚇傻的木頭樁子一樣,怔怔地看著靳長恭單方面的屠殺,連雨水都忘了躲。花公公任雨水滴落,一點也不在乎淋濕,只是用一種寵溺愛憐望著靳長恭,眸心滲著膩人的寵愛,看著她發泄似的打殺。此刻,他不能接近她,因為他明白,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番,有時候溫柔的撫摸,也比不上嘶聲力竭地發泄一頓。“她,她瘋了嗎?”小天僵硬著臉皮,咽了咽口水。其它人亦有同樣想法,特別是羽赫,看著那一個個像沙包一樣,被靳長恭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士兵,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很想跑,可是卻被花公公一個眼神,就被釘在原地,連再抬腿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了。靳長恭取出那一尊玉白,縮小版的她模樣的玉娃娃,淡色的雙唇猙獰地勾勒起,一個用力就將它徹底捏碎成灰了。他果然沒有死!呵呵~她當初就在想,像他那種人,怎么可能死得那樣輕松!一想起他,靳長恭的心驀地一揪,那是一種痛意,也是記憶躥動所傳來的……恐懼。是的,一想到他,這具身體就會本能地感到一種難以抑止的恐懼,那是深入骨髓的痛才能夠造成的。靳長恭將一名準備逃走的官兵抓住,一腳踢碎他的膝蓋,再一拳揍在他的腹部,聽著他痛苦的叫喊,她雙眸紅色一閃而過。冰冷的雨水,滑落她纖長的睫毛,她視線一片朦朧,她感覺到身體很冷,明明憑她的武功,即使躲在冰上,都不會感到冷的,可是她卻真的很冷,冷得顫抖。“救命啊,她是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快跑啊~”現在還有誰敢惹靳長恭,都開始慌不擇路地逃跑了。靳長恭眼神已渾濁一片,她身若閃電,逮住一個士兵就是一陣蹂躪,她身上濺滿雨水,亦有血水。地上越來越多尸體,雨水越來越大,最后靳長恭一步一步,像死神一樣走近羽赫時,他竟然嚇得尿了褲子,腿哆嗦地跪在地上,哭得害怕,道:“別~別過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別殺了啊~”靳長恭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情緒,可是越平靜,就越令人不安。“你說,你想怎么死?”羽赫連忙搖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不,我不要死,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一定會叫父親好好賞你,我給你大官做,我給你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放過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嗚嗚~”“你不該今天出現的,如果以前我可能會看到你是羽桀兒子的面子上饒你一面的,可你偏偏撞上我心情最差的時候,所以,你要怨,就怨你運氣差吧。”惡魔的話語如冰涼的寒水,絲絲刺骨滲入心扉。羽赫聞言,心臟一停,冷汗泠泠,他已經感到死亡的氣息了。一腳踢在他身上,靳長恭膝蓋地跪壓在他身上,按著他的肩上,舉起一拳就狠狠砸去,頓時鮮紅血都一同濺在她的臉上,衣上,還有——眼中。她就這樣僵直在身子,一動不動,任雨水淋在她的身上,沖刷著血跡。四周一片煙雨朦朦,靜謐得可怕。許久,在靳長恭感覺已經冷到麻木時,一柄青骨雨傘撐在靳長恭頭上,那冰冷的雨水被隔在傘外。靳長恭慢慢,像僵硬著頭抬起,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那是一張似乎能治愈一切悲傷的臉,柔和馨香在漂浮,暖暖的氛圍包圍著靳長恭。“為什么在淋雨,不冷嗎?”他低眸凝視著她,眸光似有月華流泄。他依舊穿著一身灰色調的衣衫,暖風吹著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靳長恭定定地盯著他瞧了一會兒,雙眸迷朦之色驀地一散,頓時清亮似水,遲疑地叫道。“……公冶?”怎么會是他?靳長恭抓住他的手,緩緩站了起來。“許久末見,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