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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靳長恭將奏折遞給他,示意他自已看。花公公接過,快速瀏覽一遍,笑得別有深意,眉宇間帶有一種與靳長恭算計別人如出一輒的邪意。“他這一趟竟跑來京都,陛下您認為他所謂何事?”“恐怕無事不登三寶殿吧。”靳長恭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眸眼一轉。“無論他來做什么,對于陛下的確是有利的,不是嗎?”花公公半瞇略顯妖嬈霧底的雙睫,唇畔溢出一絲狡黠。靳長恭眸底星辰乍亮,有一種奇異的光芒。“沒錯,我還正愁缺一味主料,沒想到他就自動送上來了,簡直就是天助寡人也。”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著謎底的話,契抽了抽臉頰,滿臉無語。“能說一點兒人話不?”他直腸子慣了,聽不懂城里人的彎彎腸子。“咱家跟陛下可一直都在說人話呢,難道~你自個兒聽不懂人語,還怪別人不學犬吠?”花公公不爽他,只要一逮著話頭,就一個勁兒地諷刺加鄙視。契一頭黑線,這一次他聽得明白實在,花公公心情很黑暗,現在他最好別惹他,否則會招來一身腥。“陛下,那個樂絕歌的下落,我已經有眉目了,他根本還沒有離開京都。”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吃食。靳長恭聞言倒沒有意外,她已經讓震南震北一同護在秦舞陽身邊,對他的住所周圍也加強了防范戒備,料想樂絕歌也不敢斗膽直闖皇宮。“等找到他的落腳地,就將他……”靳長恭的話語一頓,視線掃向花公公。花公公倒是全然不在意,迎著她的視線,一雙眼睛清澈如水,映著她。“奴才只欠他父親一個人情,先前算是還清,饒了他一條生活,此后他若再范在陛下之手,欲宰欲殺,全憑您心情。”他的話是認真的,在他心目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靳長恭來得重要,若有人膽敢傷她一根寒毛,他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放心,寡人并不想殺他,樂絕歌有智有謀,武功且高強,就這么殺了怪可惜的。”靳長恭道。花公公勾唇一笑,但眸有深意流轉。而契卻在心里腹誹接語——并且他還長得如此美色可餐,您怎么可能就這么便宜他了,肯定打算將他收進后宮,再慢慢“玩”,是不?靳長恭即使不用聽,也知道契的想法,她亮了亮指尖的銀針,輕飄飄道:“契,其實寡人也有讀心術的,你心中的話如果敢再想下去,你信不信寡人從此讓你有嘴無言?”契趕緊撫嘴,討好地搖了搖頭,小生怕怕。花公公眼中有著雀躍欲試,很想看契這倒霉孩子受虐的模樣。“查到偷襲秦舞陽那批黑衣人的身份了嗎?”說起樂絕歌,就不得不提那先他一步的那一批獵殺秦舞陽的黑衣人的身份。花公公將一份驗尸報告從袖間取出,遞上一邊道:“從他們身上并沒有搜出任何能夠辨明身份特征的東西,唯有那柄彎刀似跟平常的刀劍不同。”靳長恭打開一看,上面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她看向契,道:“你那邊呢?”契對此卻有話要說:“陛下,我覺得他們不像中原人,反而跟疆域邊界那片的游民有幾分相似,首先他們的頭發不像我們這邊的純黑色,而是一種偏黃的褐色,顴骨細瞧略高,眼窩深陷。”“的確,他們說語有一種別扭的語調。”靳長恭沉吟片刻,才道。“所以我判斷他們不是靳國人,亦不是其它國的人,那柄彎刀樣式我曾在游逛過程中見到過,據販賣的賣家說,那是一個名叫‘狄族’特有的款式,因為他們那一族都敬仰天上的月亮,所以他們會將喜歡的物品制成月亮的模樣或者刻上月型標志,據說從中借此汲取好運庇佑或勇氣。”契的一番話,令靳長恭臉若鍋底,黑得冒煙。郁悶煩燥的心情更甚許多。MD,國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國外的人跟蒼蠅嗅著狗屎一窩蜂就跑來鬧,現在連不知道哪里的野民也跑來她靳國蹦達,是嫌她日子過得太安穩嗎?“陛下,要讓我去查一查秦舞陽的事情嗎?如果那些狄族的人目標是他,肯定他以前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勾當。”契沉思一番,建議道。“不必了,他那性子如果不想說,任你威脅誘逼他也什么都不肯交待的。”靳長恭嗤笑一聲,然后看向花公公道:“你將他meimei帶去跟他見一面,然后以他身邊危險主由,將秦舞月帶到離他不遠的琉璃殿軟禁著,就說,如果他什么都不肯說,那么一天他危險不解除,就會一直連累著她meimei一道遭殃。”“奴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盡快處理的。”花公公點頭,知道靳長恭煩心的事情太多,他自然責無旁貸替她分憂。“陛下,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長期熬夜,對身子不好。”花公公心疼地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略顯疲憊。靳長恭勾了勾唇,她也想睡,可是腦子有太多事情充斥著,她想睡也睡不好,一躺下就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根本安不下心來。“你們都先下去吧,寡人還不困。”見她還想繼續忙碌下去,花公公顰眉,薄薄的紅唇好看地抿起,朝契睨了一眼,道:“你先下去。”契一愕,指著自己,看到花公公不耐的神情,立即訕笑一聲,只能灰溜溜一個人先走了。等房中只剩靳長恭跟花公公兩人時,她感到有一種不自在的氣氛油然而生。“你不用留在這里了,快去歇著吧。”靳長恭語氣卸下了帝威,多了幾分屬于女子的輕柔。花公公不緊不慢地踱到她背后,散衣香于舞風,靳長恭一怔神,一雙素臂已放在她肩上,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按摩著。“既然陛下都不困,那讓奴才替您按按吧,瞧你這肌rou都緊得快跟塊兒石頭似的,您就不懂得憐惜一下自己嗎?”淡淡,帶著掩不住的心疼的話語,就這么低低訴說著。靳長恭的確感覺身體,被他按得一陣舒爽,不由得瞇眸,輕哼一聲。“不錯,就是那里,重一點。”“陛下,您舒服嗎?”似清水洗滌過的柔和嗓音,如扣弦淡淡響起。靳長恭從唇里逸出一聲“嗯”。或許是他按得太好,靳長恭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睡意漸漸來臨,可是一想到書案上沒有處理完的政事,反手抓住他的手,制治他繼續,轉頭便道:“好了,我好多了,不需要再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