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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殺了我吧,你那個花公公就會給我賠命!”他氣結。在幻境的時候,他聽到她叫了“花公公”,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耳聾了,沒想到這阿恭真TMD不挑,連那種“奇葩”都啃得下去!“好!”靳長恭冷笑一聲,順答中流,舉起手就準備劈死這貨。“主上!”梟使跟狄都驚嚇地叫道,連商族族長都盯著他們,忘了哭。夏合歡瞪大眼睛,死死地看著靳長恭,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殺了他!眼看那一掌劈頭迎面來,夏合歡眼眶通紅,有種即將入魔的征兆。他的心臟快被自己的怒意掐爆了!他賭輸了!他終于再一次被重要的人背叛了!原來那人說的是真的,他果然就是一個天煞孤星,注定要孤苦一生,不得善終!然而靳長恭的那一掌卻只是拍在他的腦袋上,然后五指抓起一把頭發就拽著用力。“夏合歡,再不告訴我他們在哪里,我就將你扯光你的頭發,讓你變成禿頭!”夏合歡感能頭皮一痛,一種熟悉的酥麻的感覺傳來,他雙瞳一滯,已忘了有多久沒有人敢拽他的頭發了,自從他登上帝位,高高在上后,便陰晴不定,所有人都只會怕他,畏懼他,厭惡他。也只有他的阿恭敢這般欺負他,小時候她也是一發火,追趕著打不到他,就喜歡拽著他及腰的長發,鼓著氣呼呼的臉威脅著:“再跑,我就將你扯成癩子頭!”想不到,這么大了,她還保持著這種習慣,夏合歡的神情因為回已而漸漸變得柔和幾分,那一瞬間的怒意也消失了。“阿恭,痛痛!”夏合歡裝著可憐,但雙眸卻若水洗般明艷動人瞅著她,明顯此刻的他的心情不錯。“說!”靳長恭挑眉一笑,繼續左扯右扯。她知道若硬碰硬,以她的脾氣跟夏合歡的執拗病態心性,只會兩敗俱傷,那她不妨采取委以虛蛇,以他“喜歡”的相處模式來進行談判。其實在知道花公公是落入他的手中,她的心里卻覺得安心許多了。☆、第二卷第七十章逆反的兩只其實在知道花公公他們是落入他的手中,她心里卻覺得安心許多了。“阿恭,他們只是被狄用幻境困住罷了,暫時沒有什么性命安危,不過這個幻境比你之前的那個要厲害許多,你猜他們有沒有本能脫身而出呢?”夏合歡唇角帶著惡作劇的狡黠的笑容,少年柔軟的眼神彎彎的,月芽兒般。莫名,靳長恭盯著他的眼睛卻覺得與某人有幾分相似。“我相信他們。你與其有閑心擔心他們,不如想一想你現在的處境吧。”靳長恭略揚嘴角,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她目的達到,順便松開他的頭發,卻并不在意他說的話。要說狄布陣奇巧,花公公也不遑多讓,她的養生殿的機關殺陣就是他的杰作,解一個區區幻境自然沒有問題,只要他率先破陣,其它人自然就會獲救。夏合歡見靳長恭如此有信心,眼珠子冷泠泠地夾著冰,撇下嘴似笑非笑。“阿恭,你毫不猶豫地毀了那根開啟機關的玉杖,是不是早有了什么憑仗,或者——你已經將圖陣默記了下來?”夏合歡既聰明也有著十分敏銳的觀察力,冷靜下來后,他就覺得靳長恭異常不在意的表情不太對勁。“你有本事,你給我背一個試試,那種復雜又繁瑣的圖型,就算是記憶力超群的人,也不可能這么短時間內就記全的。”靳長恭不慌不忙地說道。夏合歡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實在想不通還有什么原因能讓她這么淡定。他自然不會猜到靳長恭會用偽劣配型來代替正品的這種作假行為,他們習慣理解為一個蘿卜一個坑,而靳長恭知道幾百年前的機關,不可能會有識別真假技能,那個洞只是需要合適的媒介,就可以插進去,打開石板內容。“陣恭,你不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再度開啟石板上的陣法,是不是?”夏合歡雖然想不通個中原由,卻十分肯定靳長恭有所隱瞞。靳長恭揚起邪邪的無賴笑容,呶呶水亮的薄唇,似乎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也不跟他爭辯。“阿恭,那個商族族長你不要了嗎?”夏合歡驀地嫣然淺笑,視線流轉到被夜梟包圍著的商族族長身上,那散發在眼底的笑意如此迷人,卻生生讓商族族長打了一個冷顫。靳長恭笑著用兩根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俯身上前:“他如果有什么下場,你將會跟他一樣。”夏合歡輕輕一笑,新月般的雙眸水波縱橫:“阿恭,他死了,難道你也要我死嗎?”他問得很輕,但每一個字又咬得很重。靳長恭黑眸習慣性地微瞇,水洗般滋潤過的雙瞳張揚著嗜血的冷酷。“夏合歡,別試探我的底限,不殺你已經是令我覺得遺憾不已了,如果你再糾纏不休的話,無論再是什么情面,我都不會再姑息養jian!”“是嗎?”夏合歡輕飄飄的呢喃著,闇黑的雙瞳睨向狄,張嘴道:“殺了他!”狄一僵,看著夏合歡目露掙扎與懇求,半晌咬著下唇末動,而那些梟使卻沒有絲毫顧慮,他們將商族族長從地上粗魯地提拉扯著起來。商族族長被人當布袋一樣對待,心中一怒,胖呼呼的胳膊攥起拳頭便揍去,卻他老胳膊老腿的,雙手也難敵眾人,幾個回合便被死死地壓制住在地,一柄見血封喉的利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鳳主!別管我。如果我死了,您就讓契當商族族長,那孩子雖然叛逆了點,卻是能夠輔助您的最佳人選,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商族族長吹胡子瞪眼,昂起那圓圓的身子,硬氣道。靳長恭沒想到,他在知道她毀了開啟機關的“鑰匙”,還能夠完全沒有介懷地替她著想,難怪契曾說,不僅是鳳詣士,商族的人都是一旦認主,便是一生一輩子的忠心不二。不自覺捏緊夏合歡收臂上的手,她心中明白,即使夏合歡真的殺了商族族長,她也不能因此殺了他。他跟她,不能單以夏合歡與靳長恭的身份而論,他們兩人各自代表的還有夏國與靳國,她如果真的是暴君,或者可以不管不顧。可是,她還有理智,殺了他雖然能解一時之氣,可接下來只會是后患無窮,靳國對上夏國,可謂是傷不起啊!這件事情她懂,夏合歡更加懂,所以他變得肆無忌憚。她有種生不逢時的挫敗與著包,她的一切一切,才剛剛開始運籌,開始啟航。如果時間再多一點,給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