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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對你不屑一顧,反而對莫流瑩一向情深,我真替你悲哀。”靳長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以為你是靳國的皇帝很了不起了嗎?憑你這般無能的皇帝,你們靳國很快就玩玩完了,到時候你被你的仇人找到,絕對會不得好死,別說是臉,連身上都不會有一寸好肌膚!你會是一個怪物,被所有人厭惡的怪物!”他的聲音嘶厲而尖銳,帶著一種惡意和瘋狂的笑意。靳長恭再度深深吸了一口氣,可胸腔那越來越暴走的火氣卻怎么也壓抑不住了,M的!敢拿老子開唰,活膩歪了吧!靳長恭眸中火光一片,逮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夏合歡就是一拳揍去。夏合歡一愣,擦掉嘴角的血,伸拳想反擊,可又被靳長恭抓住,又是一拳揍去。夏合歡憤怒出腳,靳長恭又是一拳。夏合歡咬牙出另一只腳,靳長恭又是一拳。夏合歡自暴自棄地撞頭,靳長恭又是一拳。靳長恭就這樣一拳又一拳,并不用內力,純粹的的暴力,夏合歡不用多久已經成為豬頭一個,可他卻像不知疲憊繼續朝著靳長恭沖上來。靳長恭直接沖上去,一腳將他撞到在地上,然后霸道地坐在他的腹部,目光筆直一拳又一拳……終于,底下的夏合歡停止了所有動作,靳長恭靜靜地看著他。只見,他慢慢地將手擋在眼前,張了張嘴:“阿恭,阿恭,阿恭……”他的聲音破碎而沙啞,只剩本能的吶喊的重復一遍又一遍靳長恭的名字。靳長恭拉開他的手,目光依舊那么筆直而清澈,guntang的淚珠劃落夏合歡的臉頰,他看著靳長恭,就像一個哭泣得無助的背罪者,明明是一個極惡的人,卻偏偏要露出令人心碎的悲傷。“夏合歡,你真的很丑,特別是現在哭泣的模樣,更是丑得一塌糊涂。”靳長恭低下身子,與他面貼面,連呼吸都暖暖地噴撒在彼此的臉上。夏合歡睜著眼睛看著她,就像一具被人折磨得失去神采的木偶,毫無生氣。“……我會殺了你的。”這一句話,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根本就像是從靈魂中生出的詛咒。“從我身上,你一直在尋找平衡,我過得越慘你就越高興,因為這讓你知道,這世上并非只有你一個人最悲慘,我靳長恭活得比你痛苦,比你更惡心,可是現在我變了,我可以不愛靳微遙了,我得到了商族,我的靳國不會再是一個破爛的玩具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靳長恭的聲音沒有起伏,眼中也沒有笑意,她的話就像背稿一樣干燥。夏合歡瞳孔一窒,腫漲的眼睛微張,吃力重復道:“我會殺了你的,你一定會死的!”他覺得頭很痛,他感覺他心底深處那最黑暗最陰霾惡毒的東西被人一點一點,撕心裂肺的挖出,他想吐,狠狠地吐,將心肝脾肺都吐出來,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顏色。“夏合歡,你的臉很丑,可你的心卻更丑,丑得令人想吐!”靳長恭繼續說著,看著夏合歡像一只脫水的魚,用盡力氣地呼吸,卻只會更加難受。“阿恭……阿恭啊,阿恭……”他被靳長恭的話逼得頭痛得快要死了,他掙扎著,他的淚水濕透了鬢角,他虛弱而絕望地喊著一個名字。“阿恭,阿恭……”靳長恭看著他,聽著他喊著自己,或者喊著他心底那個自己幻想出來的阿恭。“阿恭……殺了我,阿恭,我要瘋了!”“阿恭,為什么你不來找我?阿恭,我恨你!”“阿恭,你成了惡魔,而我成了惡鬼,我們終于是一樣的了,阿恭,阿恭……”在他最痛苦絕望的時刻,沒有父皇,沒有母后,沒有兄弟姐妹,就只有“阿恭”這么一個人能夠被他念著嗎?夏合歡驀地睜開眼睛,那里面似蘊含著火熱而最狠最瘋狂毒素。看著近在咫尺的靳長恭,他一口咬上她的雙唇,狠狠地一口,咬破了皮,血溫熱地沾在自己的唇上,他終于放聲哭泣著:“阿恭……救救我啊!”那一句,阿恭,救救我,其實才是他心底最初的愿望,只是從失望到絕望,或者是莫名的妄想,貪圖一種希望卻什么也得不到,于是被他自己狠狠踐踏撇棄了。從此他的心就在上面加了一道又一道鎖,深深埋進心底最最隱秘的地方,他忘了最初,只是將心底的愿望被扭曲,變成另一種無法釋懷的惡意。靳長恭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緒,伸手將他溫柔地抱住,將那一具冰冷而顫抖,明明曾經很善良,卻變成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的人,包容而復雜地抱住。“夏合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笨!”“夏合歡,你本來就長得丑,現在也不會更丑了,你害怕什么?”“夏合歡,我當時才十歲,我怎么去救你。”“夏合歡,就算我是惡魔,憑你這點程度也當不成惡鬼,惡鬼會像你一樣撒潑地哭泣嗎?”“夏合歡……我欠你一條命,所以如果下一次我再叫我,我就會去救你!”夏合歡那冷冰的身子被她溫涼的身子抱住時,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暖意,可他那僵硬如鐵的身子卻像被火烤一樣,又熱又痛。聽著她在他耳朵一句又一句的痛罵,他一直的頭痛,他胃里那沸騰的惡心,就像被一雙溫柔的手撫平,明明并不溫柔的,甚至有種生硬的厲辣,可是他就瘋了一樣渴求著,想要聽著。“阿恭,我其實是真的想殺了你的……”伸手抱緊她,有種失而復得的珍重。“那為什么最后又救了我?”靳長恭卻是信的。“因為……想阿恭也救我啊。”他一笑,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雖然此時的他一點也不美,可是依舊很動人。~~~~~~~~~~~~~~分隔線~~~~~~~~~~~~~~~~~~從此夏合歡便是一枚令人心曠神怡,令人省心省事的“乖乖”青梅竹馬……那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一個毒瘤令人不禁想除之而后快,這是靳長恭心聲。夏合歡被揍得皮青臉腫,不過在服了一顆攜帶的藥丸,不過一刻鐘,就消瘀了。“阿恭,是這一條道門。”他推著靳長恭想一起朝他選的門沖去。此刻,他們站的地方至少離地面數十米,這里是一座螺旋型的迷宮,極目望上去,幾乎看不到頂。到處都是一截一截的階梯,每一座階梯都有一扇門,一直累積著朝上,有些門后是毒蛇,有些門后毒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