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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臥虎藏龍。

靳長恭似睡非睡,支撐起慵懶的身姿,瞧向蘭止他身后幾步停立的馬車,心中了然能讓他親自護航的人,必然是公冶少主。

于是她讓契先去妙手回春醫(yī)館知會莫巫白與長生一聲,而她跟花公公則去拜訪一下公冶少主。

公冶馬車內(nèi)部拓出多余布局比一般的車廂寬敞,裝飾精美卻不奢華庸俗,有種細致流行蘊涵之美。

此刻他端坐于榻,紅傘收放于左側(cè),柔絲般的、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優(yōu)雅而專注地烹茶。果然這世上,唯有公冶少主一個能將淺色黯淡的灰衣穿出一種傾世風(fēng)華氣度。

看到靳長恭掀簾入內(nèi),他抬眸,嘴角露出一絲霞光普渡的微笑道:“公子,別來無恙。請坐。”

靳長恭自然沒有拘束地坐下,而花公公緊接著也上了馬車。

公冶自然認識花公公,禮貌的頷首,卻并末打招呼。

靳長恭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想著這兩人明顯情緒不對盤,難道花公公之前要錢的時候,狠狠地得罪過公冶?

很自然,靳長恭一邊思考一邊隨手將公冶手邊的茶杯送到唇邊,輕抿一口,挑眉贊道:“公冶,你們家的茶真特別香。”

公冶一頓,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而花公公則古怪莫名地瞅了她一眼。

“你如果喜歡,等一下帶一些回去吧。”公冶一笑,如新月生暈,眼波瀲滟卻溫柔似水。

靳長恭發(fā)現(xiàn)自己越看他越滿意:“公冶,你別叫我公子,我們在外都直接叫名字。如果被別人聽到你叫我公子,我回去的路上估計更不安全了。”

公冶猶豫半晌,試探道:“……長恭?”

“在。”靳長恭立即應(yīng)道。

公冶頓時失笑,再端了杯茶給她:“還喝嗎?”

靳長恭頷首接過,卻在公冶詫目的視線下,端給了一旁陰沉著臉的花公公:“喝點吧,今天怎么這么安靜?”前幾天纏人纏得緊,突然悶聲不坑種蘑菇,真讓她有些不習(xí)慣。

花公公鳳眸流轉(zhuǎn)盈亮抬眸看向靳長恭,抿了抿紅唇就著她送過來的手喝了一口,道:“比宮里的差些。”嫌棄的表情展露無遺。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將茶杯塞進他手中。

公冶看了一下兩人的動作,凝望向靳長恭,笑道“長恭覺得如何?”

花公公卻在聽到公冶直呼靳長恭名字時,狹長的鳳眸陰翳地微瞇,心中瞬間已生出幾百種將眼前男人虐殺毀滅的想法。

靳長恭一頓,笑著打圓場道:“公冶別見怪,呵呵~我家花公公性子有些傲嬌最愛把實話說出口,我有時候都拿他這點沒有辦法。”

此話一出,公冶臉上的笑容凝結(jié)在了唇邊,而花公公則悶笑地低下頭。

☆、第二卷第五十二章惡與善

其實公冶會特意在徽州城門等靳長恭亦是有緣由的。

十二區(qū)跟靳長恭簽定協(xié)議條款后,便陸續(xù)將礦工放回回區(qū),而公冶不虧是眾國公認的商業(yè)帝皇,他事無矩細地安排井井有條,早已讓他八歧塢旗下九大智囊分派專家人員前來接管十二區(qū)與人員登記人員與用工政策。

接到蘭止送來靳長惡的兩封厚實信件時,他饒有興致地打開,或許說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有些驚喜卻無意外。

那里面三草擬合約,卻皆印有靳國玉璽的印鑒,一份是關(guān)于十二區(qū)人員租聘,一份是關(guān)于“土豆”栽種要險與培育方式,三份則是改造貧瘠土地荒蕪方案。

這三份方案,統(tǒng)統(tǒng)以一種可持續(xù)買賣的方式,以租、借、挪的方式,極其無賴甚至強迫性、陰險的方式讓八歧塢承擔(dān),當(dāng)然其過程產(chǎn)生的費用自然由八歧塢承擔(dān),相對產(chǎn)生的利益與經(jīng)濟效應(yīng)以靳長恭為首的朝廷皆不參與插手。

蘭止亦看了一遍,臉上出現(xiàn)一種好笑又夾帶不可思議,十分難以確切辨認的復(fù)雜情緒,顯然對于靳長恭的某些不符合傳言的精打細算、坑摸拐騙,甚至是仗勢欺人,都有了一種重新的認識。

但公冶少主看完信件后卻神情恬淡平和,仿若九天之上離塵的仙人,靜靜摩挲著信件背面幾個不易察覺的小字:公冶,你想要的,我試過了,可還是給不起全部,而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有,但你永遠不可能給我。

頓時,似枯寂的雙瞳漸漸蕩漾起一圈圈漣漪,笑得別具銷魂滋味,這不是他慣有恰到好處的笑容,別人或許并不清楚,可蘭止卻知道少主一直沉寂的魔性因為靳長恭開始活躍起來了。

少主一直是一個十分平和淡然,像是深山修仙的古僧一般,慈眉善目,從不與人交惡,然而這種善卻是建筑在一種極惡之上,當(dāng)這種善被他揮霍到極致,接下來便是他心中潛藏的瘋狂之惡……

就像當(dāng)初,他可以任意由靳國各種理由來敲詐,無論任何在別人眼中可笑可恥的理由,他都沒有拒絕,他想要的只是最后將喂飽的饞貓,一口氣肚入肚腹之中。

可,無認是善與惡,這都證明少主對永樂帝上心了。

“明日去接她吧……”捏在手中份量簡直的合約,如果真如她所設(shè)想預(yù)言的發(fā)展,也許說不定他的確是最得益的那一方,此時眼前浮現(xiàn)那一雙清冽而狡黠的雙瞳,公冶輕笑一聲:到底最終滿載而歸的人是誰?

翌日……

馬車緩緩駛上公冶那幫智囊團門下的牧農(nóng)大師,敲定地盤選定第一批開墾的實驗地,靳長恭與公冶細細估算了一下需要的前期準備,與只能停留兩月的時限問題。

公冶對她要離去的事情并不關(guān)心,只著重的申明了一下,如果雙方合作有一方處于疏懶殆職的情況,合作就此中制。

公冶于這些合作,說白了就是有則可賺,無則不虧。說白了,他會答應(yīng)合作一是感興趣靳長恭提出的前所末有的構(gòu)想,二則是試探她的深淺。畢竟憑他的條件,靳長恭的方案與改造土地技術(shù)栽種新品種食物,獲得的空前利益,于他來說是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可對于靳長恭乃至整個靳國卻是雪中送炭,別指望八歧塢的人能有愛國情懷,他們基本上祖輩開始便游走于各國行商,歸屬地究竟孰輕孰重都不清楚呢。

來到徽州城郊一處已經(jīng)開墾就緒的實驗田,早有一批人前來接待,靳長恭一行人下車,她意外看見了人群中的牧興,他怎么會在這里?

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比起一區(qū)礦地污染此處開闊清新,只是地勢不平,她蹲身捏了一把泥土,亦大概知道土質(zhì)的水平。這里的開墾方式是從靳長恭那里得來的方法引進實施,一眼望去幾畝順遞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