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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步搖若蓮,一臉傾城如月瑩般的俏然淺帶微笑,一臉好奇上前問道。眾人見她上前,四周移了移,騰開位置。莫巫白再度縮了縮身子,生怕被她發現了,其實這趟是來尋她的,卻真正見到她卻下意識躲著,不想跟她走了。靳長恭視線僅瞟了一眼莫流瑩,看清她眼底的急切,卻偏偏要裝成若無其事,暗笑一聲。再看向她身旁亦步亦趨氣息冷若冰霜的男子,現在她并不想讓他們有機會察覺出身份,于是自人群中準確扯過心虛低頭躲閃的莫巫白,朝眾人漫笑一聲:“他說,期待我們下次能再見面。”說完,不顧眾人或呆或疑或怪異的表情,翩然走人了。而莫流瑩則僵硬地悄然握起指尖,一雙美眸微瞇凝視著靳長恭的背影,這個壞她好事的少年究竟是何人?☆、第二卷第四十八章游戲開始(糾正章節)下山回到妙手回春醫館,靳長恭便將從公冶那里得來的血燕給了老大夫,沒有理會老大夫那驚得下巴都要掉落的模樣,便連夜準備離開徽州,臨行前留下莫巫白暫待醫館與長生一同等她回來,正好莫巫白也不想出去碰上莫流瑩。回到客棧梳洗一番后,契翻窗歸來,同時他帶回一個不出靳長恭意料的消息,這番十二區聯盟會議晏公子沒有去,而十二區的頭領確已聯成一盟準備在償罪游戲進行時策反。對于十二區最終結盟造反,契不理解她分明有能力為何卻不阻止,任其發展。靳長恭卻有自己的思量,這世界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通過絕望的死,她才能讓他們徹底明白,朝廷與她靳長恭非他們之力能夠抵抗,她給的生會讓他們從地獄從獲天堂,說白了,就是打一棒再給一顆糖的道理。晏公子是誰的人,她多少也猜到了,從公冶跟她要十二區的時候,她便猜到這些事件跟他們絕對有關系,這一次他會出現在徽州,絕非偶然只能是必然。牧興跟十二區的眾領頭接頭后,秘密商議的一整夜,從晏公子那里他們得到了錢財與裝備的支援,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武裝后將會有七成機會獲得勝利,但是之后的日子……牧興心中忐忑不已,幾乎是用著一種絕望的心情等待著償罪游戲那日的來臨,那日便是繼三十年痛苦壓榨的日子,再度一次公然反朝廷,是生是死,或許都將是一種解脫了……這一次不成功,他們十二區的百姓便就徹底沒有了希望。五月初四償罪游戲前三年在徽州廣壩,今年便會在余舟慶河舉行,春煙綠萌,一條長長的隊伍鋪長而來。牢籠的償罪者面黃饑瘦,惶惶不安地被關押著游街,余舟街道兩旁的百姓或鄙夷或唾棄或可憐地看著他們,指指點點。二百多名償罪者被官兵拉到城中央的廣場,廣場寬闊,四周砌了兩三行石梯,四周則用鐵鏈拉起圍著一方禁錮之地,正東方側是一城樓高墻,高墻上端,一名身著大紅閃華鍛綢的妖嬈男子無骨懶懶地坐著,他身后站著十二名身姿挺拔,目光精煁的守衛。看著二百四十名償罪者被送上臺,紅衣男子百般無聊地支著下巴,輕輕道:“開始吧。”一聲令下,頓時整個廣場數萬人起哄,在這一刻他們的熱情似被點燃,老老少少都炙熱著雙眼看向場中那臉色蒼白,若待罪羔羊的二百多名少男少女。高墻之上,設立了兩側席位,分明坐著的都是徽州、余舟與鐋陽三地的官員,此時眾官員的臉都發青發白,根本沒有往年的興奮與激動。他們暗中將眼神投上高臺之上,那身似染血般紅艷穿著的男子,心肝一顫,生痛生痛的。那個活祖宗啊,好好的在皇宮待著,怎么跑到他們這窮鄉旮達了,他們面苦凄苦與恐怖。按照往年的慣例,這二百四十人需一一點名,確定人數與名字無誤后,就點然廣場四周的火柱,以火柱燃盡為期限,臺上只站一人為勝利者。轟~四方約人高的火柱燃起,那二百四十人唇色一白,紛紛激烈的顫抖著,有人尖叫有人想逃跑,有人抱頭痛苦。但四周的群眾卻似魔障了一般,瘋狂叫喊著,嘴里吐出的都是一些腥的字眼。“快點,殺啊!”“吵死人了,先將那些膽小的殺了!”這三十年來的洗腦游戲已經讓這些人的思想完全腐化了,在他們心中這并不是殺戮,僅僅是一場游戲,一場跟動物廝殺相同的游戲罷了。臺上的男子,斯文地打了一個哈欠,十二星煞顫了顫,看來主子又無聊了,這段時間主子離了永樂帝簡直就跟狼犬離了主人,兇殘得很,每天除了整冶人便是用刑打發時間,整個余舟暗地里哀嚎遍野,茍活著的官員已所省無幾,接下來會不會輪到他們啊~~~二百四十名償罪者,遲遲不肯動手,周圍的百姓看不過去,統統開始鬧騰起來,扔著一些雜物進鐵鏈圍起來的籠子里。但是,很快不遠處傳來一陣異動,從高臺上望去只見遠遠沖來一大隊人馬,高臺上的官員都驚詫起身,只有紅衣男子漫不經心地睨了一眼,卻沒有反應,只是此刻他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下彎,有些幽怨繼續地瞅著空氣。“趕緊放人!”“殺了你們這些狗官,天地芻狗,為官不仁該殺!”那一群人人持大刀,身著輕甲,瞧著像只正規軍,但步劃凌亂,整支隊伍毫無章法可言,瞧著更像是山中的匪賊。那些百姓瞧著一個個驚慌失措,撂起蹄子就使勁逃竄,一些城中貴族有親衛兵相隨,逃不及便雙雙打殺起來,留守的官兵也奮身沖了上去。官員們紛紛開始逃命。“救命啊,來人啊!”徽州的里長也在城樓的行列當中,他呆滯地看著沖在最前頭的牧興,醒悟后,瘋狂大叫:“造反了,十二區的人又造反了!”紅衣男子對正在發生的慘烈場面視若無睹,但他的表情卻愈發地哀怨與陰沉,看得十二星煞渾身發冷。他們知道,他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沸點,可偏偏那人還沒有來。他們不由得開始著急了。這時一陣涼風拂過他的發際。“在想什么呢,再不下令底下的人該死光了。”紅衣男子一僵渾身如電流過,一抬頭便看到了自己夢中思縈的臉。她此刻便逆光形態優美地站在陽光下,淡琉璃雙眸折射出淡淡光輝是那樣迷人深邃,深重華厚的黑綢大袍覆著那纖瘦直筆的身子上,高高綰著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