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我要回國。祁荔趴在云盞的背上,細聲細語地突然來一句。 她在這里待了挺長一段時間,國內那邊的事情需要解決,她不能不在場,再拖下去會耽誤很多事情,所以才和云盞說起來。 云盞才回來不久,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祁荔這句話一出,他并沒有什么反應,什么時候? 大概這兩天吧。她解釋,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練舞,然后比賽,打名氣的同時也在鍛煉,但我想更上一層,所以現在那邊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祁荔頓了頓,更加摟緊了他,雖然這邊也挺好玩的。 行。他沒怎么考慮,我叫九口送你回去。 她愣住,你不和我一起? 云盞嗯了一聲。 是因為北門的事情嗎? 嗯。他拉過祁荔的手,一把摟在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她默了半響,勾了勾他的手指,那你什么時候來? 不確定。他語氣平穩,解決了就回去。 那好吧...... 電視播放了什么祁荔并沒有心思去看,眼神有點放空,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轉頭吻上他的唇。 她深深地吮吸他的嘴唇,舌頭舔過他的唇角,描繪著唇線,再張開嘴巴將舌頭伸進去。 云盞剛剛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很喜歡這種屬于他自己的味道,不由自主的貼得更近,坐在他的懷里與他深吻。 屁股被揉捏了一下,紅唇微微一痛,她睜開眼,只見云盞拍了拍她的臀部,嗓音低啞,下午出去玩了那么久,不累? 她下午和五英的女朋友見面了,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人也很幽默健談,她們相處的很愉快,不知不覺就熟了起來,兩個女人在美國都沒事情做,所以這幾天都約出來玩。 她笑著點了點他的嘴唇,我都可以跳一天的舞,不就出去走走嘛,哪里會累。 是嗎。他輕笑一聲,大手直接從衣擺伸進去,抓著她的胸一捏,那就做點別的。 祁荔嬌嬌的笑起來,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被他抱著上樓。 回國的時候還是坐那架飛機,不過這次只有九口一個人送她回去,自從上次去過總部之后云盞一直不讓她再去,甚至讓其他人在她要出門的時候跟著,這種看起來過度保護的舉動讓她開心的同時又擔心他會不會突然間遭遇什么事。 去往機場的路上,云盞坐在她旁邊不知在和誰打電話,電話的內容她也聽得一知半懂,只能一聲不吭靠在他懷里。 掛掉電話,她才有機會和他說話,你也要主動和我打電話。 他看著手機,似乎還在處理什么事,好。 祁荔撅嘴,一把掰過他的頭面向她,不高興的說:看著我說。 云盞似笑非笑,攬過她的腰吻上去,你不打給我? 打啊,肯定打,就怕打過去的時候你總是在通話中。 這句話說的酸,這也不怪她,見他打電話的次數比他們講的話都多,一天到晚全是電話,打完電話就出門,回來了繼續一大堆電話,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吩咐。 話說,你要北門做什么? 他的手不緊不慢的摩挲她腰間的肌膚,一手撐在車窗邊,微微垂下眼看她,當富豪的機會就在眼前,為什么不要? 富豪?她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志向,忍不住調侃,打理這種公司不是要一定商業基礎的嗎,你能行? 小看我???云盞不惱,笑瞇瞇地捏了一下她的軟rou,上次去總部的時候沒聽? 祁荔拍開他的手,哼一聲,你們講著講著就要打起來了,還有什么好聽的。 他脾氣難得好,耐心解釋道:除了譚先生以外,對北門最熟悉的就是我了,還怕我管不好? 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只會打架呢。 把我當流氓啊。他瞇起眼看她。 她笑嘻嘻地抱緊了他,你怎么會是流氓,你是大帥哥。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祁荔被壓倒在后座上,兩條結實的手臂撐在兩側,云盞勾起唇角,說的也沒錯,不流氓怎么把你帶上床? 祁荔眼睛一亮,嗚呼一聲,挺押韻啊。 他被逗笑,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纖細的手臂摟上他的肩,她之前在接吻的時候不怎么喜歡閉眼,但和他接吻的時候莫名喜歡上了閉眼沉浸的感覺。 唇齒交融,交換著唾液,鼻間是對方熟悉的氣息,讓人心安。 他們越吻越深,唇間讓人面紅耳赤的水聲愈來愈大,祁荔不自覺發出舒服的哼叫,上半身也情難自禁的抬起來,直接貼上他的胸膛。 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緊接著耳邊是他難耐的粗喘,想在這里來一次? 不行,前面有人呢。她的抵抗淹沒在情欲中。 那就別勾引我。 她笑著額頭抵上他,你自己定力不夠,這能怪誰啊。 云盞沒說話,而是將手指伸進她的內褲里,抹了一把她的水,似笑非笑,你也不賴。 她的雙腿勾住他的腰,朝他撒嬌,你要不就和我一起走吧,北門不要不行嗎? 他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的臉,乖。 難道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嫌我太粘人了?她又開始不高興了,之前就是因為我粘人你就不喜歡我了,難不成這次也是這樣? 云盞微微直起身,語氣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之前還真以為你戀愛是那個樣子,說實話確實沒意思。 就算之前自己的樣子是演的,但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她冒了火氣,一腳踹開他。 云盞好笑的抓住她的腳,一天要不高興幾次? 你別說話氣我就行。她冷哼。 自己提起的話題,每次都要生氣。他撩開祁荔臉頰邊的發絲,嗓音帶上幾分溫柔,你之前的樣子比起現在,像,又不像。 什么意思? 他懶得解釋,自己想。 你好煩! 他嘖一聲,直接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好了,乖一點。 祁荔見他態度敷衍,根本沒了來之前的蜜里調油,推開他就要起來,被他一把扣在懷里,聽話寶貝,再給我親幾下。 十分敷衍的哄著她。 她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直到咬出血也不松口,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痛,反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傷口,荔荔的血也好甜。 媽的,真的是瘋子。 在云盞近乎事粗暴地與她舌槍唇劍的時候,對面的車窗突然被敲了兩下,你們還要親多久,該走了。 祁荔連忙推開他,抬眼望去,是面帶微笑的九口站在車邊。 去吧。云盞給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最后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突然有點傷感,她有些不舍的抓著他的手不放。 我送你上飛機。他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下了車。 私人飛機并不大,給她一個人綽綽有余,里面還有一個空姐和兩個機長,能想象得出來接下來的旅途能多么的享受,但她此刻緊盯著云盞,手也不放。 不是你說要回國,怎么比我還舍不得。他牽著她進了艙門,勾起唇看她。 祁荔面色有些低落,還不是你說不和我一起走。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這人一點都不懂戀人分別時候的傷感,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索性不看他,你走吧。 臉面向著窗外,余光卻一刻也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只見他似乎是怔了一瞬,看似要說什么,卻突然被手機鈴聲打破。 又是電話,祁荔都快有應激反應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假思索地掛掉。 她有點意外,忍不住朝他看去,私人飛機的座位只有四五個,她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云盞是站著,所以她得抬頭看他。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單膝跪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臉頰邊,微微一笑,嗓音是極致的溫柔,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這話一出,不只是祁荔,就連站在門口一直等待的九口都驚訝的看過來。 她不是沒想過和云盞結婚的事情,只是總覺得他們之間還隔著一些障礙,不論是北門也好,還是各自的身世背景也好,就連他們的心,似乎都還沒真正連在一起。 在美國這么多天,她一直和云盞膩在一起,他們的身體十分的融洽,做盡了所有情侶甚至是夫妻會做的事,但這些事需要感情來維系,不是說他們的感情不好,而是還不夠。 就差一點。 上次為了讓他帶她去北門,她脫口而出要回國這種話。 她會回國,也必須要回國,她的爸爸還在那邊,她無法一直和他兩個人呆在美國。 但這不會是問題,兩個人在一起,對他們來說,外界因素不足以成為分開的理由。 云盞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后面她與他把話說開,再到后來他們如同平常情侶一般膩歪,表面上看沒什么問題,但她知道,也感覺得到,他還是在意她的態度。 只是,他不問,也不說,仿佛隨波逐流,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其實在走之前,她想說,等他回來,就帶他去見爸爸。 但這句話,還是讓他先說了出來。 祁荔忍不住眼淚,一把抱住他,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哪有你這樣求婚的,我的花和戒指呢? 下次補上。他輕輕摟上她的腰,嗓音帶笑,回答呢? 好她直接哭出來,更用力的抱著他,好。 他離開了,離開的路上回撥了那通電話,看來不是不重要,而是當下想和她說說話。 祁荔的情緒一向恢復的快,九口本來不打算主動說話,見她又恢復了笑容后便和她聊起天來,從各自的童年到各自的感情史,一路睡了就吃,吃了就聊天,聊完天就睡,不知不覺,飛機降落。 蕭亞還不知道她回來的事情,所以她放下行李第一時間就去敲他的門。 哈嘍?敲了三下,沒人來開。 祁荔皺緊了眉,看了一眼標牌,確實是蕭亞的房間。 嘿!她又敲了幾下,好像真的沒人,拿出手機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突然門開了,她揚起笑臉朝里看,卻只開了一個小縫,人臉都沒露出來,緊接著蕭亞異常沙啞嬌軟的聲音傳出來,你怎么這時候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在干嘛,不讓我進去? 你媽的,腦子生銹了吧。他嗓音很無力,老娘正爽著呢,有什么事明天找我。 祁荔總算知道他在干嘛了,呆滯地站在門前,看著門砰地一聲關上。 好吧,看來他很忙,本來以為他見到她會問一晚上,好在他有事做,要不然她晚上也別睡了。 打了個哈欠,她回屋睡覺了。 翌日照常去訓練營,一到基地就被教練叫過去。 黃教授早就和我說好了,xx衛視需要編排節目,本來就打算利用你的名氣帶隊拉一下收視率,不錯,都不用我打點,早就看上你了。 這讓祁荔有點驚訝,我有什么名氣,普通人應該都不認識我吧。 別太小看自己了,你的粉絲量還是不容小覷的。教練滿意地說,還記得上次比賽出來的那個粉絲嗎,能有這種粉絲,你難道還不火嗎? 她無語,這是什么好事嗎。 那不然呢?教練瞪了她一眼,揮揮手讓她回去訓練,行了行了,和你多說無益,你也聽不進去,我把黃教授的微信推給你,到時候你和他聯系。 祁荔和教練道了謝,便回了舞蹈室。 剛打開門,蕭亞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忙拉著她問東問西,你到底怎么回事?很多秘密啊祁荔,我不是你朋友嗎,為什么不告訴我? 一連串的問題讓她不知道怎么開口,斟酌一番道:還是北門的事情,但我見到了云盞,沒什么大事。 北門的人把你綁架了? 呃,對。 蕭亞盯著她,瞇了瞇眼,到底是哪樣? 就是這樣,你想的沒錯。 不管我想什么你都說沒錯吧。他生氣了,快說! 她嘆了口氣,只好如實說,云盞把我抓過去的。 什么?他皺眉,他生氣了?對你動粗了? 那倒沒有。話點到為止,她趕緊拉他去訓練,哎呀好啦,教練要來了。 剛回來,還不能去小鎮看爸爸,再請假教練就要把她叉出去了,只能安安分分的在訓練營練舞。 爸爸自從可以到處玩了之后,時不時給她發一點照片,偶爾還會視頻聊天,瞬間解了她不能回去看他的愧疚感。 爸爸可以過來找你?。∫曨l里爸爸笑容滿面,語氣激動地說著,你不是要去帶隊參加節目了,我可以去看你的表演。 她確實忘記了這一點,高興地說:好啊,到時候我去接你。 由于她要帶隊,比賽的事情就放下了,蕭亞也閑了幾天,不過好日子并沒有很久,教練決定祁荔和蕭亞分開合作,這說明他們可能要換新的舞伴。 應該說是蕭亞換新的舞伴。 這不太好吧,默契也要時間才能建成啊,這么短時間我們還怎么打比賽?蕭亞驚訝道。 教練冷靜的回復:你們兩個未來的路子不一樣,遲早要分開,趁這次祁荔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們提早適應新環境比較好。 雖說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但祁荔和蕭亞心里又有點不舍。 別傷感了,趕緊的,不能落下太多了。 這期間,祁荔在和黃教授聯系了解帶隊需要注意的事項,她找了很多以前的老前輩的紀錄片出來看,這次的表演她比誰都想把它做好,畢竟是第一次,她想爭取一個好的開頭。 云盞似乎很忙,有時候她無法聯系得上,逐漸的不太打電話改為發信息了,只是信息有時候回過幾個小時才回,那個時候可能祁荔又有別的事情,再加上時差,他們不太能在一個完美的時間好好聊聊天。 爸爸那邊比較好,同一個時區,他也沒什么事可以做,基本上祁荔的消息一發過去就是秒回。 我現在準備登機了。她打字,給爸爸發了一遍,也給云盞發了一遍。 爸爸回復的很快:期待你的成果。 她笑了,廣播播報檢票口已打開,她關掉手機,拿著行李準備登機。 坐上飛機,她才收到云盞遲來的回復: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