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回到了訓練的日子,教練特地叫祁荔和蕭亞過去說一個星期后在國外有一場比賽,最近需要加緊訓練。 久違的比賽前的集訓開始了,不只是他們,還有其他一個訓練營的人需要參加同一場比賽,整個氛圍很緊張。 之前的比賽排的很滿,那時候習慣了緊湊的訓練,但這段時間由于祁荔家里的事情取消了很多,導致她和蕭亞有些松懈,突然間的高強度讓他們喘不過氣,卻又有種回到當初為了冠軍而奮戰的時候。 教練從來都是要求他們拿冠軍的,十分看不慣學員偷懶的樣子,這段時日沒少被罵。 她把要比賽的事情和云盞說了,不知道是因為顧忌她休息不夠還是其他原因,他并沒有來的很頻繁,應該是說,他這段時間都沒有怎么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們被限制了飲食,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外面吃宵夜,只能乖乖呆在宿舍里。 一些面館餐廳還是能去的,蕭亞發信息給她問要不要一起去,祁荔剛掛掉電話就看見他的消息,噠噠打字回復:抱歉啦,我有約了。 蕭亞回的很快:我能一起嗎? 她笑嘻嘻地拒絕:No. 他似乎生氣了,再也沒有回復。 剛剛是在和云盞打電話,他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沒有打電話發信息的習慣,他們見面都是云盞來找她,所以趁周末她打算主動找他一次。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他那邊沒什么聲音,含笑的嗓音傳來:寶貝,怎么了? 你在哪呀? 零區有點事。 她趴在沙發上晃著腳,貝利的事情還沒解決嗎? 嗯,沒那么快。他語氣無波,帶著一絲玩味,想我了? 對啊。祁荔百般無聊的欣賞自己的指甲,你今天有時間和我吃飯不? 那邊傳來一點異樣的聲響,他似乎是把電話拿開了,唏噓的聲音傳進聽筒。 哥,那邊怎么 祁荔打開揚聲器,把手機放到一邊。 黑風,把 她并沒有聽到很多,也沒有等很久,云盞低沉的嗓音響起,荔荔,等會我去接你。 好,你先忙。 從沙發上起來,哼著歌慢悠悠的去浴室洗把臉,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開始化妝,她一直都喜歡畫淡妝,上挑的眼線,紅潤的嘴唇,珍珠耳釘。 她本身就很白,運動后的臉頰粉嫩,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好,走到衣柜面前,隨意拿出一套短款的裙子,這件是新買的,還沒來得及穿,鏤空的后背用一條金絲纏繞,為了不遮住后背特地扎了一個高馬尾。 發尾微卷,呈淡淡的栗色,長長的頭發扎起來也到了肩胛骨處,看起來陽光且有活力。 云盞發信息來說到樓下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臉,對鏡中的自己眨了眨眼。 剛轉身,她突然頓住身子,重新面向鏡子,用手將勾起的唇角拉下來。 深吸一口氣,穿鞋出門。 腳上的鞋子也是新買的,鞏卓去旅游時送的禮物,是一雙定制的運動鞋,她知道祁荔這個人很喜歡輕便舒服的東西,不怎么愛穿高跟鞋,卻愿意為了搭配穿,短裙配運動鞋,休閑裝配高跟鞋。 從大門出來,抬眼就看見立在車旁的男人。 他穿的也很休閑,身高腿長,就算穿著簡潔的體恤也能看出氣質不凡,金色的陽光打落在他的黑發上,他懶懶的靠著車,似乎在享受光照的暖意。 狹長的眼睛微抬,一下就鎖定了走過來的祁荔,他勾了勾嘴角,長臂一伸摟上她的腰,眼神落在她臉上,今天很漂亮。 她回應他落下來的吻,我一直都很漂亮。 他們上了車,去祁荔說的一家面館吃飯。 這家店比較火爆,一般來的都是附近的住民,老板也是敦厚樸實的人,這都是祁荔從蕭亞那聽來的。 雖然處于市中心,店面的裝修也很新,但來的人看起來就是從家里下樓出來吃個飯,所以祁荔和云盞一出現在店里,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祁荔習慣了這種直勾勾的視線,仰頭看菜單。 美女,吃點啥? 她隨意點了一份湯面,用眼神詢問云盞,他沒看菜單,徑直道:和她一樣。 你真的想吃那個?好歹看看想吃什么吧。坐在位置上,祁荔撐著下巴說。 他笑瞇瞇的看著她,吃什么都無所謂。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一桌關注度很大的原因,湯面幾乎是他們剛坐下就上來了,服務員打量了好一會他們兩個人,放下東西了也躊躇著沒離開。 祁荔疑惑地問:有什么事嗎? 服務員是個女孩子,她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云盞,鼓起勇氣道:你們是情侶嗎? 她挑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笑瞇瞇看她的云盞,最終笑道:是的。 祁荔以為這個女生是要云盞的聯系方式,結果來了一句,我們在那邊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過來搭話,就是我們想說,你們看起來很配! 祁荔愣了愣,隨后大笑起來,謝謝你們哦。 一般這種場合,祁荔知道云盞是懶得說話的,她從來沒有見他主動開過口,但這次他意外的說:你覺得我們很配嗎? 服務生臉都紅了,是,是的,你們真的很配,長得都很好看。 那你覺得我們以后會結婚嗎? 這話一出,不只是服務生,連祁荔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他一手撐著下巴,眼睛微抬,嘴角噙著笑,慵懶的姿態不止惹得服務生心跳加速,就連祁荔也忍不住臉紅。 你在這說什么啊。她忙拉住云盞的手,卻被反握住。 云盞無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沒等祁荔想好怎么轉移話題,服務生有些激動的說:肯定會結婚的,你們一定會很幸福! 祁荔拉不開手,有點尷尬,視線一直在云盞和服務生身上轉。 只見云盞笑容加深,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 服務生一臉興奮的回去了,祁荔終于可以安靜吃自己的面,忍不住瞪了面前若無其事的男人,你突然干嘛問人家這種問題啊。 云盞兩三下就吃完了碗里的面,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不喜歡嗎? 這跟喜歡有什么關系。 那你在不高興什么。他語氣并沒有變化,還是說,你不想和我結婚? 這句話直接噎住了祁荔,她扒拉著碗里的面,默了半響,聲音弱弱的響起,也不是。 他勾唇,嗯? 她瞪了他一眼,見他已經吃完了面,直接再叫了一碗。 吃不下了。云盞見她沒問過他就擅自點,有些好笑的說。 她沒理,吃不下也得吃。 熱騰騰的面端上來,他在祁荔的注視下拿起筷子。 看著面前吃面速度變慢的男人,她突然想到一個點子。 阿盞,你打算娶我嗎?她冷不丁問。 他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回到這個問題上,笑著看著她,那你愿意嫁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認真嗎? 他挑眉,不信?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變卦啊。她眨巴了下眼睛。 云盞放下筷子,仿佛是知道她接下來還有話說,果然,祁荔繼續道:要不咱們在這里把婚結了吧。 他沒說話,只是好笑的看著她,她沒聽到回復就不打算說話,死死地盯著他。 過了一會,云盞不打算再跟她耗下去,由著她來,說說看。 她卻拿起筷子,先吃面,先吃面。 云盞嗤笑一聲,慢悠悠地繼續吃。 祁荔看著面前低頭吃面的男人,笑容都有些維持不住,鼻頭一酸,有點想哭的預兆。 窗外的陽光很溫暖,灑落在每一個人的笑臉上,她卻覺得,自己無法受到暖光的照耀。 她跟著云盞低下頭,勾起笑容,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一拜天地。 云盞頓住。 祁荔才不給他打亂節奏的機會,徑直扣住他的后腦拉起來,又按下去,二拜高堂。 指尖無意間撫摸到薄薄的衣服下一道傷痕的肩膀,那猙獰的疤痕祁荔不會忘,是那天故意轉移董世成的注意力,替她挨的那十幾下棍子。 他被打習慣了,不會說疼,也不會撒嬌,只是會在她面前裝可憐,讓她心里的城池慢慢倒塌。 她知道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她愛他,而是在滿足當下的欲望,能得到她的親吻。 她記得之前齊銘三說過,云盞是個心很冷的人,能笑著全程看他這個從小就認識的伙伴被打個半死。 齊銘三說想恨他,也想慢慢遠離他,但實際上這些舉動對他根本沒有影響,只是會增加一個強大的敵人。 他不會幫別人,更不會替別人受到傷害,當時祁荔以為云盞是看在譚先生或者自己是女人的基礎上才會做這種舉動,但后來她發現這個假設在云盞身上說不通。 實話說,祁荔不是那種別人對她好她就喜歡上別人的人,對她好的人有很多,她不能全部都喜歡,但那件事對她確實有很大的觸動。 云盞和她認識的人里面完全不一樣。 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闖進了她的世界里。 很新鮮,很怪異,卻又忍不住關注。 她一向喜歡新鮮事物,也是逃不掉就凌然面對的人,但這個人,越靠近越危險。 有時候很討厭,想法根本不合,能氣的牙癢癢,但有時候心情很奇怪,是一種揭開表面看到內部的怪異感。 內心深處的他,感覺很符合,又覺得很矛盾。 祁荔不會回避這種不該有的想法,躺在床上的時候會思考,分析自己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只是想著想著,就突然閃過爸爸的臉。 不知道多少次,她都在抑制自己繼續想下去。 面館很嘈雜,人越來越多,他們坐的位置偏,沒多少人看這,祁荔最后一次按下他的頭,輕輕與他觸碰,夫妻對拜。 氣氛有一剎那的沉寂,她正打算收回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放在唇邊親吻。 祁荔看著他,他眼神很溫柔,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嗎? 他含笑的聲音響起,祁荔放在他手里的指尖微顫,在他的注視下,壓低嗓音嗯了一聲。 下巴被抬起,他微微傾身,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低下頭,嘴唇貼向她。 只是嘴唇觸碰,與以往熱烈且充滿情欲的吻不同,這是他們第一個純潔的吻。 親了一下就離開,祁荔已經聽不見其他聲音了,腦袋有些空白。 她覺得自己的舉動很蠢,但他樂意陪她玩。 云盞敲了敲她的腦袋,好笑的看著她,看呆了? 她回神,癟了癟嘴,你好會破壞氣氛。 他被逗笑,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么嗎? 什么?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面。 想cao你。 祁荔被面噎住,瘋狂的咳嗽,你有病吧,大庭廣眾下說這個。 又不是柳下惠,他們沒性欲嗎。云盞笑瞇瞇的說,吃快點。 她當然知道他言下之意,吃得更慢了。 想直接在車上來一發? 祁荔哼了一聲,怕他真的會直接在車上做,只能兩三下吃完隨他離開了。 車直接開到他家,他腳一勾,順勢壓著祁荔靠在門上,吻上她的同時撩起她的裙子,內褲往旁邊一撥,硬挺的yinjing就著潤滑插進去。 嗯臟死了,還沒洗澡呢。 云盞抱起她往浴室走。 水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祁荔不高興的說:等一下,耳釘不能碰水。 他咬住她的乳尖,給你買新的。 這個就是新的。 只聽云盞嘖了一聲,大力揉捏她的乳rou,舌頭在她腹部舔舐,兩秒鐘。 整個屋子燈都沒開,唯一的聲響就是浴室,水聲已經掩蓋不住里面讓人燥熱的聲音了,時不時傳來女人舒爽的叫聲,他們在里面做了很久,地上不知是花灑的水還是腿間流下的液體。 祁荔站著腿有點酸,只知道攀著他的肩膀被頂的一顫一顫。 他入的很深,舌頭也入的很深,她幾乎被籠罩在他的懷抱里,接受他無盡的索取。 半夜在他懷里睡覺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一絲響動,微微睜開眼,是正要出門的云盞。 他見祁荔醒來,彎下腰親了親她的嘴唇,我去一趟北門。 這個點? 他嗯了一聲,埋在她頸窩深嗅了一口,乖,我很快回來。 但這一次到她去國外比賽,都沒有聯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