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門看起來已經被鎖上了,屋里倒是安靜得很,但還是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祁荔的視線悄悄往門口瞥,計算來不來得及跑到那邊去。 地上的血液有點黏糊,祁荔穿了一雙靴子,雖然鞋底很厚,但踩在上面的感覺還是不好受。 現在是夏天,她穿的比較單薄,連一件外套都沒帶,剛剛米斯卡的血噴到她臉上,黏膩腥臭的感覺消散不去。 她抬眼看了看正在不緊不慢查看周圍的云盞,在心里默數一二三就準備跑。 你覺得是你快還是我快?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頓,明明他沒看她,卻好像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樣。 啪嗒。 鞋子踩在滿是鮮血的地板上的腳踏聲在她耳邊回蕩。 聲音愈來愈大,直至高大的身影佇立在她眼前。 云盞的精神看起來不正常,盡管還是在笑著,但那雙眼已經如黑洞一般深不見底了。 她知道她和米斯卡接吻他或多或少會不高興,不,按照這個人的脾性他肯定會生氣,但她預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米斯卡被他殺死,而她頂多哄兩下就完事。 沒想到米斯卡死了,他還想不知道要對她做什么。 祁荔想了想,還是先軟下來,我沒想過要跑。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揉搓,我說什么了? 你她一時啞口無言,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眼,先發制人,你對我兇什么。 我兇你?他發出一聲笑,你做什么了覺得我會兇你? 話題又被他一句話圓回來,她滿腔委屈的話全回到了肚子里。 祁荔一把抱住他的腰,臉在他懷里蹭了蹭,這里又臭又臟,我們回家再說。 來都來了,還走什么。 她心臟漏了一拍,沒來得及開口,被他直接扛起來壓在剛剛董世成坐的椅子上。 這樣被動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的不適,掙扎著想要起來,雙腿被打開,健壯的身子擠了進來,她被死死的釘在椅子上。 他眼底早就沒了笑意,就這么淡淡的,注視著她。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語氣很淡,卻讓祁荔猛地抬頭,面前的男人面不改色,斂下的雙眼沒有一絲光澤。 即使他沒有表現出來,但祁荔還是感覺到他濃郁的情緒,這不禁讓她的心一緊,不自覺伸出手捧著他的臉,額頭抵著他,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阿盞,我不是故意的 連同他的語氣一樣,呼吸也幾乎淡的感受不到,祁荔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一直親吻著,嘴里道著歉,他沒說話,而是一直看著她。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再也沒有下次了。她許久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不免有些慌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不要不理我啊,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不要吵架好不好。 云盞身子一頓,抓著椅子兩側的手臂松開,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食指本來在她嘴唇邊摩挲著,突然猛地插進嘴里,嘴角重新勾起,好啊,履行你的承諾吧。 武南在外面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著,里面的女人是譚先生身邊的人,而云盞又是個不好惹的,他一向隨心所欲的性格如今犯了難,他們這次帶的人不多,但除了他其余都是云盞的人。 幾個人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一句話也不說,問也問不出東西來,不知為何明明剛剛發生那么大的聲響警察還沒來,他雙手懷抱靠在墻上,面色不虞的看著門口。 里面正在發生什么他能想到。 只是不知道祁荔從哪里招惹來了一個零區的瘋子。 小酒館里,祁荔跪坐在地上,嘴里吞吐著男人碩大的yinjing,上次已經領教過了,她實在不想再體驗一次,但這次為了安撫云盞,她只能委屈自己幫他。 口水滴落下來,她的嘴已經撐得很大,卻還是只含住了一半,另一半只能用手伺候他。 云盞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頭垂眼看她。 她已經舔了很久,嘴里的東西一直沒有要射的意思,嘴很酸,眼睛也帶著生理淚水,她抬眼看了一下云盞,被他捕捉到。 他笑了笑,卻沒有讓她停下來的意思,一手抓住她的頭發,祁荔心跳一滯,下意識的覺得他要按著她的頭深入,結果他只是撫摸著她的頭發,慢條斯理的動作讓祁荔摸不清他的想法。 時間太久了,她吐出來,臉蹭著硬挺的yinjing,語氣有些撒嬌道:直接在這里做吧。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就連之前在床上和女朋友玩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完全抬起頭仰望著一個人。 按理說她是不能接受的,但現下她需要緩和與云盞的關系,擺出一副向男人求歡的小女人姿態。 沒有套。他沒動,笑著道。 沒關系。祁荔站起來,一條腿的膝蓋壓在他的腿邊,慢慢俯低身子,吐氣如蘭,你可以射里面,但是射完之后就不要和我生氣咯? 云盞攬過她的腰,輕輕一笑,你倒是挺會討價還價。 那就這么說定了。 祁荔直接吻上他的唇,一手撩起半身裙,將安全褲脫下扔到一邊,對準了xue口徑直坐下。 嗯 里面被撐開塞滿的感覺有點酸脹,她難耐的皺了皺眉,扭了扭腰肢等下面適應了后開始前后動起來。 云盞捏著她的臀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祁荔額角冒汗,臉色也紅潤起來。 有點太大,每一下都蹭到敏感點,她動著動著有些癱軟起來。 祁荔湊上前,摟著他的脖子與他接吻。 吻過嘴角,下巴,再到喉結,一下沒一下的舔舐著,在她竭力伺候他的時候,她不經意抬眼便看到他不知什么時候拿起手機似乎要打電話。 這讓她有些懵,你要干什么? 云盞看了她一眼,抽煙。 你那么久沒抽了為什么突然要抽。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自從上次她說不喜歡煙味開始他就沒抽了。 心情不好。他笑了笑,理由夠充分嗎? 祁荔所有的話堵在喉嚨里,心里的感受難以言喻,在他按下通話鍵的前一秒躲過他的手機直接摔在墻上。 砰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 他的手還保持著放在耳邊的動作,眼神看向地上碎裂的手機,舌頭頂了頂腮幫。 不成想祁荔狠狠的盯著他,身子輕顫,咬著下唇掉眼淚。 云盞似乎也沒想到她會哭,伸手抹去她的眼淚,似笑非笑道:你砸了我的手機,自己還哭上了? 你現在是在報復我嗎?她沒有哭腔,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想抽煙就是報復你了? 她甩開他的手,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好好說,你憋的難受,我憋的就不難受嗎。 真的想聽? 對,你說我就聽,說出來才能解決問題。 好。云盞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咬住她的下唇,斂下眼看她,你知道,我現在很不高興。 祁荔呼吸急促,聽著耳邊平穩的心跳聲。 寶貝,滿足我一個愿望吧。 門外,武南不知道是第幾次看時間了,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里面的人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他瞥了一眼幾個守在門口的門神,嘖了一聲,他其實可以先走,但面對譚先生的質問他實在不好交代。 不知道里面的男人和祁荔具體是什么關系,炮友應該也不至于占有欲那么強,情侶的話又有點怪怪的。 而且祁荔的身手不錯,不可能會出什么事吧。 他自己給自己喂了安慰劑,放松下來后百般無聊的望向天空。 忽然,門似乎是被人撞了一下,發出巨大的響聲,他連忙站起來要過去看,被那幾個人攔住。 喂!都那么久了好歹看看里面發生了什么啊!要是真出事了你能負責嗎!武南忍無可忍怒吼。 不該管的不要管。一位手下語氣森冷的警告。 他氣笑,里面那女人你知道是誰嗎,跟譚先生女兒一樣的人物啊!出事了會被砍頭的大哥! 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放心,她必定完好無損。 門被撞了好幾下,一直持續不斷,武南還想再說什么,里面傳來的聲音驟然飄進了他們的耳朵。 啊......嗯啊......慢點...... 武南聽見之后頓住,隨后翻了個白眼,他從出生起就在道上,早就經歷了不知道多少yin穢場景,本以為按照祁荔的性子會和里面的人打起來,誰知道就這么敗在男人的身下。 而且他記得之前祁荔說過喜歡女人,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虛偽的人,但沒想到虛偽的這么明目張膽。 他直接拿起外套走人,等他們完事了告訴那女的一聲,我就先走了。 祁荔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她面色紅潤,下唇已經被咬的快要出血,上半身直不起來,整個人只能靠云盞的一條手臂支撐。 無套zuoai的滋味有點超乎意料的爽,他們的身體一向很契合,橫在她胸前的手也能穩當的將她托起來。 她高潮了很多次,但云盞只射了兩次,每一次都是深深埋入她體內射的,他射精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低沉磁性,充滿了情欲。 祁荔趴在門前,側過頭與他接吻,唾液的交換不亞于身下液體的交融,水很多,已經順著大腿流下來了,之前射的jingye也流出了一點,整個xiaoxue塞的滿滿的,插進去的時候都有撞擊水的吧唧聲。 云盞呼吸粗重,逐漸有些急促,摟著她的手也更緊,祁荔知道他又要射了。 誰知道他突然抽出來,捏住她的后頸,蹲下來。 她腦子一團亂,乖乖的蹲下來,粗大的yinjing立在她眼前,剛剛還揉著她屁股的手快速地上下擼動著。 張嘴。 在舌頭觸碰到噴射出來的jingye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之前和他打電話他說的話。 遲早要射進她的嘴里。 味道很奇怪,讓祁荔有點想要吐出來,被他捂住嘴巴,吞下去。 在他捂住嘴巴的時候喉嚨不自覺一動,不用他說都已經不小心咽下去了。 真乖。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將癱軟在地上的祁荔一把抱起,拉開門,對外面的人說道:處理干凈了。 祁荔有些昏昏欲睡,半瞇著眼看到了云盞的下顎,意識到現在在大街上,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誒 外面沒人。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商業街本來結束的就很早,現在下班了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強忍著困意看了一下四周真的沒有人之后,松口氣靠在他懷里。 到了車上之后,她實在忍不住困意,直接睡了過去。 本以為一睜眼就會看見宿舍的天花板,誰知身上蓋著的黑色被子最先映入眼簾。 她身上很清爽,應該是云盞給她洗過了,身上沒有穿衣服,就連內褲也沒有穿,她有點不習慣,難耐的翻了個身。 一個滿是傷痕的寬大后背撞進了她的視野里,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窗外,感覺時間好像不早了,但沒想到云盞還在床上。 她看著云盞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習慣了每天早上在他的懷里起來,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醒來。 也不管他有沒有醒,祁荔湊過去抱著他的腰,緊緊的摟著他。 細密的吻落在他的后背,粗糙的疤痕劃過她的唇,讓她忍不住蹭了蹭,他太高了,她只能重新調整姿勢,將下巴擱在他肩上。 你早就醒了吧,干嘛不理我?祁荔聲音有點沙啞,臉壓在他身上,聽起來悶悶不樂。 云盞從頭到尾呼吸平穩,他勾了勾唇,慢慢睜開眼,嗓音低沉帶笑,看你想做什么。 我還能做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臉上,昨天說好的,內射就和好,還讓你射了兩次,要對我再好點。 他微微側過頭咬住她的手指,再做一次,我能對你更好。 祁荔笑了兩聲,埋在他的頸窩聞他身上的香氣,我好餓,在家里吃還是外面吃? 隨你。 秀發在枕頭上鋪散開,她是很喜歡賴床的,本來云盞要起床,被她拉下來一起躺著了。 阿盞。 嗯。 終于結束了。 嗯。 她埋在他的胸膛里,貝利的其他人會不會追殺我? 主人都沒了,內部也早就亂套了。 她嗯了一聲,又問:所以我們吃什么? 云盞發出一聲低笑,連帶著祁荔的臉頰都感受到胸膛的震動。 只不過她沒聽到回答,反倒是門口咔擦的一聲讓她瞬間警惕起來。 準備起身的她被云盞一手按下去,連帶著被子也將她蓋起來。 什么事。 視線里很黑暗,她聽見云盞略有些淡的聲音響起。 這個點了你還在睡覺?聲音十分的熟悉,還帶著一絲煩躁,你是不是對董世成那老頭做了什么,譚先生怎么突然叫你過去? 他和米斯卡都死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寂,緊接著一道非常大且震驚的聲音響起,什么? 我靠,你真是悶聲干大事啊,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幫你揍那老頭啊! 祁荔在被子底下有點悶,伸出手在云盞的腹肌上摸,他的手順勢摟上她的腰,也讓她可以慢慢移到他的懷里。 她其實完全可以出來,但她沒穿衣服,如果貿然出來又得哄他,只能在底下玩他的手。 本以為他們聊兩句就算了,沒想到齊銘三的話那么多,一直聊下去真的沒完沒了。 在底下呆了太久,呼吸已經有點困難了,他們還在講一些事,具體的她并沒有聽,后面忍不住,實在是管不了他們在講話了,直接拉下被子探出個頭。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在她探出頭的一瞬間,話題停止了。 齊銘三目瞪口呆的看著的從云盞被子底下鉆出來的女人,裸露的肩膀一看就知道沒穿衣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祁荔趴在云盞的腹部,語氣不耐,你們講了好久。 齊銘三瞪大了眼看著祁荔,不經意瞥到云盞的眼神,只能轉身出去,你倆收拾好了一起去吧。 我就知道譚先生要談話。見他走了,祁荔坐起身,裸著身子打開他的衣柜拿了一件襯衣出來穿上,好餓,得先去吃飯。 云盞也下床,在她頭頂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