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屋外白雪皚皚,幾片冰涼的雪花透過窗飄進來,走廊傳來幾聲小孩跑動的歡笑聲,把在睡夢中的祁荔吵醒。 她緊皺著眉,頭痛欲裂,強逼著自己清醒過來。 已經中午了,昨晚和一群人喝酒喝到半夜,幾個人醉醺醺地找自己的房間,而祁荔在送蕭亞回房間的途中找不到他房門的卡,只能帶回自己的房間。 蕭亞還在呼呼大睡,本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早已掉落在地,沙發不是很大,他的手腳顯然伸展不開,只是喝了太多即使不舒服也醒不過來。 誒,醒醒。祁荔推他。 他皺了皺眉,完全沒反應。 起來,去吃飯!這回她用力拍他的臉。 總算有了反應,他半瞇著眼,一手揮開,要去你自己去 不行,你本來胃就不好。祁荔不讓,直接把他拉起來。 蕭亞沒什么起床氣,迷迷糊糊的坐在沙發上,隨后妥協。 雖然過了早餐的時間,但酒店里也有東西可以吃,他們隨便點了一點面包什么的墊墊肚子,祁荔又叫服務員住了一杯醒酒茶,蕭亞的精神才漸漸回轉。 聽鞏卓說你沒答應那個萬理?蕭亞喝了一口咖啡。 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祁荔嗯了一聲。 為什么啊,我看你蠻喜歡的。 祁荔聳聳肩,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蕭亞覺得奇怪,突然想起了什么,調侃道:不會是因為那個男人吧? 她有一瞬間的愣神,被他捕捉到,驚訝的快跳起來,不會吧!你 祁荔回神,瞪了他一眼,瞎想什么呢。 那你為什么不接受她?他上下掃視著她,你也不是什么純情小白花啊 最近不想談戀愛。 個鬼,還是很想談的。 那你就只和她上床? 沒。 你們連床都沒上?蕭亞驚訝道。 她被他突然的大聲嚇一跳,嘖了一聲,干嘛這么驚訝啊。 不是你了都,按照以前早就大戰八百回合了吧。他哈哈大笑,你老實說,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 祁荔斜眼看他,他卻仿佛看不見眼神里的暗示一樣,眨著眼睛期待的看著她。 喝了一口茶,她才緩緩開口,不是。 蕭亞就當她死鴨子嘴硬,語氣里帶著自以為早已看破她的驕傲,行了行了,我也不逼你了,只是沒想到我們荔荔有朝一日會載在男人手上。 祁荔翻了個白眼。 看樣子蕭亞就是以為云盞是她的追求者,只不過覺得一個gay轉頭喜歡女的很稀奇罷了。 你和那男的上床了嗎?怎么樣,是不是突然覺得男人的滋味也不錯? 祁荔快無語死了,這男的腦子里只有男人。 雖然我是沒怎么看清楚臉啦,那個體格身高一看就很不錯啊。 你要就送你。 真的?把他微信推給我?蕭亞湊過來。 祁荔一把推開他,見鬼,真要是推給他了云盞不得怎么弄死她。 他似乎嘴巴還不打算停,你和他怎么認識的? 鞏卓沒和你說? 鞏卓也知道?他頓了頓,隨即佯裝生氣,好啊,你告訴她不告訴我。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并沒有告訴鞏卓,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多,導致記憶力有點錯亂,她懊惱的嘖一聲,想給上一秒的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是我爸的保鏢,之前救過我。她回答他上一個問題。 蕭亞想了想,終于想起來是誰了,原來就是他啊,難怪,這么大個事件不喜歡上才怪。 我沒說我喜歡吧。她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不喜歡你和他接什么吻,他還能逼自己老板的女兒不成?蕭亞不屑的說。 她瞬間有話說不出,氣惱的不理會一旁傻呵呵分析的蕭亞。 旅行很愉快,彌補了祁荔一直訓練中無法完成的其他興趣愛好,基本所有娛樂項目她都玩過一遍,小時候爸爸會帶她去各地旅游,接觸各種不同的文化和美食,所以她做事情比平常人要上手的快一些。 下午的時候她去跳傘,沒幾個人敢做這個,最后只有鞏卓和趙露露三個女人去。 那些男人真是一群廢物。鞏卓邊抽煙邊說。 趙露露笑起來,任由工作人員幫她整理衣服道具,我還以為蕭亞會喜歡呢,平常看起來咋咋唬唬的什么都不怕,原來恐高啊。 他就是個垃圾。和他生活了十幾年的祁荔自然知道私底下的蕭亞是什么樣。 祁荔自己玩過好多次,全幾次還需要人帶著,后來熟練了之后可以自己跳了,她們選了一個適中的高度,興致勃勃地上飛機。 越到上面越緊張,不管跳了幾次還是這樣,她很享受這種緊張的過程,雖然不會很好受,但她知道緊張的事情順利度過后的快樂是比毫無刺激感的體驗能讓她興奮一百倍的。 準備好了嗎?我開艙門了。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說道。 她們點頭,緊接著艙門打開,巨大的風呼過來,祁荔興奮的心臟砰砰跳,鞏卓和趙露露在身后已經準備好了,在工作人員一個手勢下,祁荔率先跳下去。 緊接著鞏卓和趙露露也跳下來,祁荔沒有顧及那兩個人,她張開手腳,像是在擁抱大自然一般,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激動,每次在體驗這種活動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很愛這個世界。 天空很藍,地面一大片白色,距離得近了可以看見地面上走動奔跑的人群,慢慢嘰嘰喳喳的歡笑聲蓋過了喧鬧的風聲,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又好像她這一輩子一直都是這種心情。 很自由,很快樂。 下來的時候還意猶未盡,趙露露在后面有點不太適應,祁荔和鞏卓帶她先和那些人集合。 蕭亞看見她們過來,蹦蹦跳跳的過來問:怎么樣,好玩嗎? 好玩啊,你不去虧大了。鞏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李辛堯本來在吃著雪糕,見他們聚在一起也湊過來,誒,晚上吃烤rou啊。 好啊好啊!趙露露本來不舒服,一下子眼睛亮起來。 祁荔要先回房間洗個澡,頭發上全都是雪融化成的水珠子,簡單沖了個澡,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萬理發來的我先回國了,玩得愉快。 她回復了一個一路平安就收了手機。 再次拒絕了她的告白,她們之間也不算尷尬,兩個人的心理素質都蠻強,祁荔覺得,既然萬理能做到不尷尬,那她也沒什么好尷尬的。 旅行的最后兩天祁荔基本都在房間里睡覺養神,這段時間喝酒運動有點日夜顛倒,甚至飲食都開始不規律起來,為了不被教練罵,她只能逼著自己呆在房間做做瑜伽。 回去的時候各奔東西,蕭亞和她同一路,就一起回了宿舍。 蕭亞因為一直在玩,回去之后倒頭就睡,導致第二天根本起不來訓練,被教練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本來祁荔以為自己做了這么大的努力可以避免,甚至有了對比還能得到個表揚,結果教練因為她沒有阻止蕭亞而判了刑。 這種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蕭亞崩潰的說,還好最近沒有什么比賽,要不然我真的不想跳舞了。 這么多年了,還忍不了這一時嗎。祁荔本來躺在地上,翻身坐起來幫他壓腿。 突然被壓一下,蕭亞疼得叫出聲,誒!你輕點! 訓練都比較輕松,教練也沒有壓榨他們的意思,早早的就放他們走了,蕭亞和祁荔并肩走在路上,前后都有一起回宿舍的朋友,漆黑寧靜的夜晚也讓他們的嘈雜聲蓋過去。 他們的訓練基地比較偏僻,好在宿舍不算很郊區,走一段路就可以看見路邊的攤位,幾個朋友上前去買宵夜吃,祁荔也跟著去,城市道路沒有很多車路過,只有一些陸陸續續經過的車輛。 嘿,還有薯條,要吃嗎?一個朋友問祁荔。 她點頭,吃。 他們在馬路對面,祁荔和蕭亞懶得過去。 你要加什么醬?朋友在對面喊道。 她剛想問有什么,覺得還是太麻煩人家,就想自己過去看。 左右看馬路沒有車她才安心邁步過去,突然路口處出現一輛黑車,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看到直直向自己沖過來的黑車一時沒反應過來,耀眼的遠光燈閃的她眼睛發澀,她的心瞬間提起來,腳不知道為什么定在原地動彈不了。 蕭亞的呼喊聲把她拉回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在她迅速往后退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在了面前。 只聽砰地一聲,祁荔被撞得倒在地,左腳磕破了,一直在流血,她還來不及喊疼,蕭亞已經咋咋唬唬的跑過來。 荔荔!你怎么樣,有沒有事?他的聲音很焦急,連忙看著她的傷勢。 蕭亞在她身上亂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流血的膝蓋,她疼得嘶一聲,嚇得蕭亞作勢要拿手機打電話。 這么大的動靜引來了買東西的朋友們,他們都上前來看,要把她扶起來去醫院。 實在是抱歉,小姐,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他們似乎才想起來肇事者,連連往那邊看去,是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中年男人,他恭敬地對祁荔說著,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讓祁荔不禁皺眉。 你怎么開的車!拐彎的時候不知道看人嗎!蕭亞氣得站起來。 就是,這要是出人命了你們怎么負責? 中年男人微微低下頭,真的很抱歉。 他們還要罵,其中一個朋友出來說道:行了行了,先送荔荔去醫院吧。 蕭亞要把她抱起來,中年男人上前說:我送這位小姐去醫院。 他看了他一眼,行,我一起去。 他讓其他人先回去,他跟著這個人一起走。 祁荔不至于走不動路,只是腿有些疼,蕭亞攙扶著她進后座,本來他也想一起進,才發現后座還坐著一個人。 黑漆漆的車內,看不清臉。 這個人全程沒有下來,也沒有一絲歉意的樣子,蕭亞有些惱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中年男人為他開了副駕駛的門,一時話語全部卡在喉嚨,他只好上車。 祁荔在還沒上車的時候就發現了車內的人,她有些奇怪和警惕,路過的光亮微微照射進來,她看清楚了車內這個人的臉。 是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男人,頭發有一絲絲發白,眼尾的褶皺和挺直的腰背看得出是個閱歷豐富的人,而祁荔只不過是透過車窗看了一眼,他瞬間捕捉到,往她看來。 小姐,司機沒有看路撞到了你,真的很抱歉。他的聲音很低沉,卻帶著一絲柔和。 祁荔沒想到他會先開口,小傷。 男人笑了笑,她發現這個人的眼神很銳利,像一把利劍射過來,只聽他說:醫藥費我這邊會出,希望這個傷不會打擾到你正常的生活規劃。 當然不會,你們也不是故意的。祁荔微微一笑。 她被撞了當然沒有那么好的脾氣,更何況腳還疼著呢,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的態度很誠懇,她也不能怎么樣。 很快到了醫院門口,司機去停車,祁荔剛想說她和蕭亞兩個人去就行,那個男人先一步下了車。 他拄著拐杖,走路很平穩,手上的扳指顏色暗沉,就算是燈光也透不亮,他招呼了一下手,瞬間有幾個人過來帶他們先去處理傷口。 他是在祁荔處理完后進來的,腿有點骨折,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吩咐的病房,看起來是個高級的獨立病房,想必那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感覺如何,還疼嗎?他坐在椅子上,拐杖佇立在身前,帶著扳指的那只手搭在上面。 看面相來說,這個中年男人比較和藹,眼神卻很犀利,但笑著的樣子能柔和這種壓迫感。 還可以,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 病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蕭亞去給她買水了,司機還沒有回來,中年男人一身黑西裝,全身看起來一絲不茍,很是整潔。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問。 祁荔沒有給陌生人報上名的習慣,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如實回答。 他聽見她的名字沒什么反應,祁荔問:您怎么稱呼? 我姓譚。他笑起來,眼尾的皺紋加深。 有什么上流人士姓譚,她不清楚,平時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關鍵時刻什么也不知道。 譚先生,您不需要一直在這里,我朋友等會就來。 他沒有要久待的意思,點點頭,語氣溫和,那你好好休息,帳算在我頭上,有什么需要就找醫生護士。 祁荔點頭答應。 她看著譚先生走到門口,門從外面打開,是剛才那個司機,他沒有停留,徑直帶著人離開。 蕭亞很快就回來,打開瓶蓋給她,語氣稍微好了一點,那些人態度還不錯,要不然出這樣的事情咱們必須壓榨他到破產。 祁荔無奈一笑。 教練知道了這件事,讓她好好在醫院,好了再回來訓練,蕭亞倒是每天定時要去,只不過會抽空來看看她。 她的傷很快就好了,一個小插曲而已,她沒讓很多人知道,生活也到了正軌。 只是她沒想到,云盞竟然出現在她的宿舍里。 她被沙發上的人嚇一跳,捂著心口驚恐的看著他,你怎么進來的? 云盞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伸出舌頭,她看見一個扭曲的鋼絲在他舌尖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被他一把拉過來坐在腿上,脖頸被親吻著,傳來陣陣癢意。 你還沒說,你怎么突然過來。她推搡著。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嘴唇在她唇上流連著,嗓音逐漸變得低啞,想你就來了。 祁荔翻了個白眼,用力推他,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發情。 他也沒否認,直接把她扛起來進浴室。 祁荔驚呼一聲,雙手雙腳并用掙扎著,她訓練一天已經很累了,根本不想做那一檔事。 屁股突然被打了一下,安分點。 花灑的水噴灑下來,水壓不算很大,宿舍的浴室很小,平時祁荔一個人就夠用,現在多了一個云盞顯得十分的擁擠,就連高度也有點不夠了。 云盞站在浴室里差點撞到頭,煩躁的嘖了一聲,怎么這么矮。 她抓緊自己的衣服不讓他脫掉,那你給我滾。 都到這了,你覺得我就抱著你睡覺?他單手脫掉自己的衣服,迅速解開皮帶脫掉褲子。 他下面已經鼓起來了,內褲被撐起大大的輪廓,祁荔往后退了一步,可惜這空間太小,后面就是墻。 水將兩個人都淋濕了,祁荔本來就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這下不盈一握的腰肢和rou色的內衣完全展露在男人面前,筆直的雙腿顯得顫顫巍巍,云盞勾唇一笑,一手將她攬過來。 他不急著脫她的衣服,大手隔著衣服揉弄她的胸,低下頭吮吸她的嘴唇。 口中的氧氣很快被他吸走了,缺氧的大腦讓她渾身無力,抓著衣服的手也沒了力氣,只能發出嬌媚的喘息和無用的掙扎。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衣服早已經扔到了地上,連帶著內衣褲一起和他的隨意散亂在地,花灑的水打濕了她的發,浴室溫度有點高,漸漸起了水霧,模糊朦朧的環境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嗯她的胸被揉疼了,不禁哼出聲。 云盞將她一把抱起,托著她的屁股隨意擦干,出浴室放倒在床上。 她感覺到胸乳已經被他吃了個遍,而且還不打算消停,便不滿地伸出手在他胸口擰了一下,聲音帶著一點不耐,你是不是就喜歡軟軟的東西? 云盞輕笑一聲,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全身我都喜歡。 祁荔哼了一聲,勾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吻。 舌頭交纏的時候,她慢慢被抱起來,跨坐在他身上,胸緊緊貼著他,雙手搭在他肩上玩著他的發絲,她接吻的時候很少閉眼,不是看人家眼睛就是看人家鼻子,云盞似乎也沒有這個習慣,微微斂下來的眼睛很有侵略性,大舌勾著她,含著她的下唇吮吸著。 他們沒有插入,但姿勢緊貼著看起來像是已經深深進入了,碩大粗長的yinjing在兩人的腹部中間,祁荔故意壓著它,時不時上下摩擦著,喉間還發出讓人yuhuo上身的輕吟。 云盞拿了個套,親了親她的臉,自己坐上來。 她看了一眼下身,guitou在自己肚臍上方一點,這個尺寸她平時和女朋友zuoai的時候都要考慮一下,但她沒有想很久,下面早就濕透不堪了,也不跟他裝矜持。 握著粗大的yinjing抵在xue口,cao控著guitou摩擦陰部,遲遲不插進去,云盞一開始許是見她出乎意料的聽話,便雙手撐在身側讓她自己來,果然祁荔不是個安分的,別人想要什么她偏不干。 云盞嗤笑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直直的往上頂,力度大的她撐不住倒在他懷里,驚呼一聲。 尺寸太大,就算做了很多次還是不習慣,她肚子有些酸疼,伸出手要打他,好疼,你輕點。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很快就爽了。 就在他們要開始暢快淋漓的歡愛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祁荔,你有沒有 話戛然而止,蕭亞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的男女。 嘶 一時沉靜的氣氛被云盞打破,他悶哼一聲,玩味地拍了拍祁荔的屁股,寶貝,放松點。 蕭亞的目光被這道男聲吸引,看見云盞的臉有一瞬間的愣怔。 誰也沒說話,祁荔羞愧的想死,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這位先生,你可以過會再來找她嗎?云盞勾起嘴角看著蕭亞,嘴唇貼著她的發頂輕笑,我們還有事情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