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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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半夜,走廊里很靜,一路走過也沒有遇到任何人,不過剛一下樓我就聽見了皮克米集的說話聲。 再下去一點,保持直線,不要扭腰,球桿距離下巴保持一點距離,喏,像這樣,還要再往下一點 604的門大開著,走廊上彌漫著揮散不去的血腥味與煙酒氣,我彎腰從墻上的窟窿里鉆了進(jìn)去,入目就是尼羅椎對我揮了揮手。 比想象中還慢啊,他饒有興趣地問,看來你很喜歡那位小兄弟? 屋內(nèi)燈火通明,臺球桌上球球相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聲音,我隨手順了順頭發(fā),打破了這份安靜,你們竟然不等我。 腳下的毛毯有點濕,酒瓶子碎片中夾雜著碎rou,我懷疑是有人惹到了涯蛙,除了他沒人喜歡把人絞碎。 沒辦法,誰讓你那么慢。 皮克米集懶洋洋地回答,身上的襯衣扣子都解開了,說話間還不忘捏著女伴的下巴幫她調(diào)整角度,我還以為兩個小時就夠了。 那你也太小看他了。我走過去拿了瓶酒,打開一看是紅酒,于是又放了回去。 怎么可能才兩個小時,難得碰到個資質(zhì)那么好的,還那么聰明,才做到第三次就明白過來了,都不用我提醒,他自己就主動憋著不射精,滿臉紅暈的樣子那么可愛,要不是保證了不會讓他死,我一定把他的最后一滴榨出來真是可惜了 給我上點吃的。 一邊亂想著,我隨口吩咐。 是的,這屋里居然還有服務(wù)員,之前見走廊那么安靜,我還以為所有人都跑了呢。 看來你對那位小朋友很滿意呢,要來一桿嗎?尼羅椎笑著晃了晃手里的球桿。 不要,我餓了,要休息一下。 我看向后面的角落,愛因菲比曼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看起來醉的不輕,身邊正襟危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天使,看起來像極了尼羅椎,雖然我根本沒見過他少年時的模樣。 厲害了。 我走過去挑起少年的下巴,啊哦,他居然在發(fā)抖呢,是緊張還是害怕? 怎么樣,是不是很像? 愛因菲比曼稍微坐直了一點,眼睛依舊半睜半合的,一頭長發(fā)被胡亂扎著垂在胸前,明明嗓子都啞到?jīng)]法出聲了,卻還在抽煙。 是很像,你不去睡覺嗎? 我干脆走過去把他手里的煙扔掉,順便一腳踢遠(yuǎn)了他腳邊的酒瓶。 旁邊,布步哲忽然笑了一聲,我回頭沖他撇撇嘴,卻見他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心情很好的樣子。 別管他了,過來一起喝兩杯。 怎么這么高興,該不會是惦記著我新學(xué)的絕招吧? 好的,等我先吃點東西~ 我回答,順手撈了一把愛因菲比曼,試著讓他清醒一點,喂,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他不是在吃醋了,然而愛因菲比曼并沒回答,他醉的太厲害,似乎無法聽清我說什么,哪怕被我用力捏住臉也沒反應(yīng)哎呀,有反應(yīng),居然敢咬我! 稍等,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硬】撤下來?萬一把他的牙硌斷涯蛙估計會拒絕治療他。 喜歡?愛因菲比曼忽然說。 喜歡?我轉(zhuǎn)頭,這才看到吉娃娃已經(jīng)自動退到沙發(fā)后面了,存在感接近于無。 哦,禮物還不錯,我是挺喜歡的,不過還是有點區(qū)別,他身上的味道不太對。 該怎么說呢,那少年身上有一股冷香,摻雜在尼羅椎慣用柚木雪松里有點像他鬼混回來后的那種味道,就像他剛嫖完女人,即視感特別強。 我以為時間不夠,沒讓他洗澡。 愛因菲比曼頓了頓,慢吞吞地說了一句,雖然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好吧,其實我也是真的不理解,為什么尼羅椎洗完澡后還要噴香水?一個大老爺們活的比我還精致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我勾勾手叫荷官過來,對了,他叫吉娃娃,我記得這是他的代號,他已經(jīng)僵硬了,差點走路同手同腳。 放輕松,一起吃飯而已,不用害怕。 為什么我總是對美少年說不用害怕?庫洛洛剛剛也說我不像好人他一個流星街出身的盜賊頭子,居然說我不像好人! 好的,我沒事,我一點也不害怕。 美少年乖巧的回答,但我依舊能看到他的胸膛在劇烈起伏,哪怕深呼吸了好多次,也一直沒平復(fù)下去。 喂,你們到底干了什么,有人去樓下大開殺戒了嗎?我轉(zhuǎn)頭問那兩個正在打球的人,正好在這時,一輛輛餐車也被陸續(xù)推進(jìn)來了。 反正我沒有~皮克米集回答,他已經(jīng)把懷中的女人脫干凈了,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調(diào)整球桿角度,一邊攬著女人的腰把自己深深插入進(jìn)去,轉(zhuǎn)眼就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插的那女人雙腿一顫,不得不扶靠在球桌上。 不過你可以去問問涯蛙,你走后他發(fā)了一陣瘋~ 你輸了,皮克,尼羅椎也很高興,他剛剛成功地一桿入洞,角度非常刁鉆,對某人的yin靡舉動熟視無睹,還拍了拍胸脯裝作心有余悸的樣子,感謝你在關(guān)鍵時刻分心哈哈哈,差點就輸了呢。 我無語還能怎么辦,涼拌。 我可能是這個隊伍里最正常的人 于是我拖著吉娃娃去餐桌那邊坐下了,而后者也主動坐在了我的對面,仰起臉微笑。 很好,他果然明白了,我只喜歡他的臉。 就這樣,604內(nèi)的聲音又消失了,只剩下刀叉碰撞盤子的聲音,還有rou體的拍打和女人隱忍的喘息,剩余的人就像死了一樣安靜。 活著真難,吉娃娃暗中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背對著臺球桌,雖然很想回頭看一眼卻根本不敢動,隨著后面的嗯嗯啊啊聲逐步失控,他也越發(fā)食不知味,根本沒了食欲。 是的,這幾個小時已經(jīng)足夠他明白了,進(jìn)了604就不能犯錯,否則一屋子的人都要陪著一起死。 關(guān)鍵是這群人的腦回路不可理喻,讓人不知道自己會在什么地方犯錯,唯一的自救手段就是討好他們說不定會幫忙擋住攻擊。 吉娃娃開始使用餐刀切割龍蝦,實際上他的年紀(jì)的確不大,按照托巴齊亞共和國的法律才剛剛成年,因為在上學(xué)的時候欠了一大筆錢,干脆就輟學(xué)給黑社會打工了。 他是個雙性戀,嘴甜而且長的好看,一年前就已經(jīng)還清了欠款,至于為什么一直留在賭場,是因為他已經(jīng)回不去了,只有黑幫會歡迎變態(tài),另外他也愛這里的紙醉金迷。 是的,吉娃娃覺得自己適合這里,他曾經(jīng)一度為自己殺過人而膽戰(zhàn)心驚,還因為長的好看而備受嘲諷,直到加入黑幫,一切都變了美貌給了他財富,殺人給了他底氣,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可以這么活,就這么洋洋得意一直到了今天被替換進(jìn)604。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最開始,打架的客人把整棟樓破開了,后來,有人在進(jìn)門時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個要出門的小孩子實際上是那個小孩子自己撞上去的,他肯定看到那個人了,但是沒讓路,于是下一刻,那小孩子身后的銀發(fā)女人就用暴漲的頭發(fā)攪碎了這屋子里面的所有人。 吉娃娃當(dāng)時被嚇尿了,他是被愛因菲比曼救下來的,被后者護(hù)住的那一瞬間,他差點愛上這個高大的男人,只可惜愛情的濾鏡碎的太快,后來這個男人帶他去換衣服,他還以為他要cao他,脫光了自己主動趴下,結(jié)果對方卻無動于衷,冰冷的掃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了一條扭動的蛆。 再然后,他就被提回來送人了。 比起丟人,還是先保住性命吧。 服務(wù)員輕飄飄地擺好餐,三臺空氣凈化器都抽不凈這間屋子的血腥,他們訓(xùn)練有素地把地毯整塊切割揭下來,再快速鋪上新的,靜悄悄地迅速撤離。 尼羅椎坐在臺球桌上休息,手里拿著一杯清水慢慢喝著。他是個很自律的人,酒只是淺嘗輒止,絕不會喝多,性也同樣,一周只會固定玩那么一次兩次,絕不會放縱。 至于他為什么不過來吃東西 嗯,我知道,是因為吉娃娃,畢竟他倆長得太像了,某人心里憋屈,于是寧可圍觀皮克米集啪女人也不過來一起吃。 但是我卻吃的很愉快,今天真是幸運啊,花了錢買了樂子,了庫洛洛,還收到了一個這么可愛的小禮物剝完蝦又剝魚,看起來好賢惠,竟然還會花樣拼盤呢! 唔是不是應(yīng)該獎勵一下? 我停下筷子,對面的少年頓時也停住,很緊張地看著我,就像等待主人命令的小狗。 沒錯,他這么可愛,應(yīng)該得到獎勵。 不說別的,單是看吉娃娃用尼羅椎的臉任勞任怨地乖乖剝螃蟹,我就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能哈哈哈哈的狂笑三天。 是的,尼羅椎海鮮過敏,可惜的是他只能切斷人與人的聯(lián)系,對于他和海鮮之間的聯(lián)系無能為力。 你想要什么?我看著吉娃娃,直接問,你長得還挺可愛的,我想送你個禮物。 沒有沒有吉娃娃哪敢提要求,他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這群人趕緊走。 別客氣,對你現(xiàn)在的臉多點自信~ 我當(dāng)然能看出他在害怕,不過這也正常,他還沒被嚇瘋我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我真的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吉娃娃忽然卡住了,那一瞬間他鬼迷心竅既然她問他想要什么,那他為什么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人早晚都要死,他想,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賭一把。 你們看起來和我們不太一樣。 他斟酌著語句,我覺得你們可能有超能力,就那種特殊的能力,我能得到這個嗎? 當(dāng)然可以。我運起【發(fā)】,撐著桌子伸出手,拍了拍他伸出的手心。 給人打開精孔,這還不簡單嗎? 什么?! 下一秒,吉娃娃瞬間臉色蒼白,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生命能量從他的rou體中解放了,爭先恐后地奔向外界的自由天地,讓他整個人rou眼可見的干癟了下去。 加油哦~你的生命還剩兩分鐘~ 嗯這個場面可真熟悉。 尼羅椎余光向后掃一眼,略過餐桌前抽搐的倒霉荷官,看向幾乎睡著的愛因菲比曼。 之所以說是幾乎,當(dāng)然是因為后者還睜著眼,畢竟全素還沒睡,愛因菲比曼一定會等著她一起,雖然全素也只是為了哄他才會乖乖躺下她才是真正的熬著,滿腦子都是修煉,誰勸也沒用,大家也早就習(xí)慣了。 不過,愛因菲比曼的精孔,就是全素給他開的,她當(dāng)時也是這么隨手拍了一下,完全沒給人準(zhǔn)備的機(jī)會,特別輕巧,看起來完全沒有想過愛因菲比曼有可能會死。 【哎呀哎呀,老土加油啊!趕緊控制住你的念,馬上你就要死了!】 然而愛因菲比曼意志力堅定,其實他的資質(zhì)也不是很差,勉強算中等,就算被全素大呼小叫的干擾也沒放棄掙扎,卡著最后一點生命力,沒有任何助力,竟然一次成功了。 尼羅椎當(dāng)時就站在那里,和全素一起看著愛因菲比曼噗通倒在沙發(fā)上,渾身抽搐,在幾秒鐘之內(nèi)干癟成一具僵尸,還把全素嚇了一跳她資質(zhì)太好,根本不知道怎么教人控制念力,這對她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怎么呼吸?用鼻子啊。 怎么控制念力?用心啊。 但尼羅椎是知道的,不過他當(dāng)時沒說,因為他當(dāng)時好奇極了,差點激動的笑出聲,他一直緊盯著全素,就怕落下一絲她的表情如果愛因菲比曼死了,她會痛哭流涕嗎? 是啊,只要一想到她會痛苦,他就會無法克制的產(chǎn)生狂喜,甚至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那種全身戰(zhàn)栗到發(fā)麻的快感是他從未體會過的,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吧! 只可惜愛因菲比曼沒死。 哎呀,那又能怎么辦呢? 短短的兩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吉娃娃停止了抽搐,這一次,奇跡沒有誕生。 身旁,女人的呻吟還在繼續(xù),尼羅椎歪了歪頭,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xue,努力把自己從回憶中拔了出來。 沒辦法啊,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因為實在是舍不得忘掉啊,哪怕把麗麗看到家人慘死的樣子照下來隨身攜帶,他也沒法忘記那時的幸福。 哎,真是的,有點無聊吶~ 作者有話說: 尼羅椎是喜歡誰就喜歡看誰痛苦,他愛世界,也愛普羅大眾,于是世界連同普羅大眾一起倒霉,阿卡麗薩同理。 皮克米集喜歡全素,他性癖特殊,喜歡當(dāng)著她的面做,被她看著會格外興奮,屬于自信且不要臉的類型,正常情況下是個S,暫時沒機(jī)會不正常。 愛因菲比曼是心機(jī)rou醋王,又當(dāng)又立,走高冷男神解語花路線,沒有人能和他和平共處,包括全素未來的情人們,都恨不得把他弄死。 涯蛙,其實他很聽話,經(jīng)常刷存在感,隨叫隨到,心甘情愿被使喚,被罵被嫌棄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在他耳朵里都是愛。他是處男中的處男,上一世身份尊貴,但這一世相當(dāng)慘,特質(zhì)系念能力,可以用歌聲為他人增益,但是他拒絕唱歌。 布步哲,他比較簡單,沒有貞cao觀念,只信弱rou強食,唯一的例外是全素還小的時候挑釁他沒被他撕了,尼羅椎是他唯一的朋友。 至于其他人 糜稽會一直美下去,他是唯一不控奇牙的揍敵客,已經(jīng)變成了全素的迷弟。 金富力士對禮節(jié)不屑一顧,以至于身帶沈佳還能和全素啪,對于兒子被啪也就只吐槽了一句,雖然會醋,但相當(dāng)大度,至于全素是不是戀童這位父親完全不在乎,還不如揍敵客管得多。 奇牙小杰酷拉皮卡,設(shè)定是十五歲以后才會啪,全素是有原則的女人(真的嗎?),其實是他們資質(zhì)太好了,她擔(dān)心傷害他們身體以后沒人陪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