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56
集合
61 一區(qū),某個剛剛換過主人的獨立院落。 呀。 手里撕扯著rou塊的少年突然出聲,動作也猛地頓住了,五六秒后,他抬起頭,沾染著鮮血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可愛的笑容。 要集合了。 他雙眼變得亮晶晶,迅速扔下了手里玩著的rou塊,用手背擦了擦臉,在臉上抹開了更大的血跡,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甄帕帕。 現(xiàn)在? 白發(fā)的女祭司輕輕呼出一口氣,她抬起鮮血淋漓的雙手,圣潔的念氣順著滴血的掌心灌入快要完成的作品。 人類的腸子太過脆弱,必須強化一下,才能能讓偉大的主人玩的開心。 現(xiàn)在。 涯蛙簡單的回答,他蹦起來脫掉凝固著血污的衣服,纖瘦薄弱的身體白到透明。 來不及洗頭了,他向前走了幾步拿起地上的水桶,對著自己的腦袋直接倒下去,甩了甩頭發(fā),隨意沖了沖身體,隨后從椅背上撕開包裝抽出衣服,直接往頭上套去。 您穿反了。 甄帕帕提醒道,學著涯蛙脫掉衣服,窈窕潔凈的rou體在昏暗的室內白的發(fā)光,看起來不像尸體,只是沒有血色,也沒有溫度。 她仔細地沖干凈雙手,拿起水桶對著自己淋了下去,冰涼的順著她的身體流淌,嘩啦啦灑落在地。 角落里,傳來微弱的咽口水聲。 涯蛙從領口探出頭,垂眼瞥過去,藏藍色的發(fā)絲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被他隨手向后一捋,揚在了腦后。 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高興了,以至于看到甄帕帕被垃圾覬覦都沒有生氣。 我現(xiàn)在心情超好,允許你自殺。 他帶著笑容說,時限是三、二、一。 然而角落里的人早就被他五花大綁,連嘴里都塞了一團東西,根本就是求死不得。 在甄帕帕面前,死亡是一種奢侈,為信仰獻上一切的狂信徒只能聽見神明的聲音,她的世界里只有涯蛙,除此之外都是空白。 好吧,那我就幫幫你。 于是涯蛙很愉快的走過去結束了他。 不能怪他這么高興,因為這次宣布集合的人是全素,她很少憤怒,但是這一次憤怒竟然還在持續(xù),快有10秒了? 她上次暴怒還是在摩多換眼,可惜當時有尼羅椎在,愛因菲比曼又反應太快,還沒等她怒氣升上來,就被強壓下去了。 至于再上一次唔,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 走吧走吧~用最快速度。 涯蛙笑著下令,抬起腿任由甄帕帕彎腰把他抱起,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出發(fā)~ 二區(qū),某空曠的無名空地。 集合了。 布步哲叼著煙坐在堆摞的木材上,看著尼羅椎用棍子逗弄嗬嗬亂叫的感染體。 不急,涯蛙和愛因菲比曼在一區(qū),肯定出發(fā)了,我們離得那么遠,晚一點也沒關系。 尼羅椎頭也沒抬,笑著回答說。 又過了一會,他好像終于玩夠了,隨手擲出鐵棍,將四個實驗體的腦袋串成了一串釘在了地上。 就算被這樣虐待,那些腦袋被釘穿、淡綠色腦漿流了一地的實驗體依舊很有活力,四個丑陋腦袋以鐵棍為圓心交疊在一起,互相啃咬,掙扎扭打,亂糟糟地擺動轉圈。 佐巴埃真有趣~ 這一幕讓人愉快,尼羅椎摸著下巴微笑,繼續(xù)在腦海鋪平計劃,構建人間地獄的藍圖。 真是期待啊,解決掉畢利峰就出發(fā),我簡直等不及了。他喃喃自語。 你已經(jīng)想好傳播途徑了?布步哲問。 是的,尼羅椎點頭,依舊面帶笑意,我打算試試纖維炸彈,空投。地點選擇安水怎么樣?上次路過感覺不錯,風景真好,大家好像都挺喜歡。 沒印象。布步哲不在意,你隨意。 一區(qū),某斷壁殘桓處。 皮克米集正在清點他的戰(zhàn)利品,這次來流星街,他收走了許多畫作,當然,為了表達對藝術的敬意,這些畫作不是搶的,是他用食物交換到的。 愛因菲比曼站在不遠處,銀色的長發(fā)隨風浮動,手里也提著一副裱了框的畫。 這些畫的作者是個瘋子,曾經(jīng)身份尊貴,是某國貴族議員的小女兒,擁有用畫作解救世界的偉大理想,為了了解這個世界,她來到流星街,卻被這里的殘酷逼瘋了。 我上次來時她就在畫畫,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在畫畫。皮克米集感慨萬千,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就差把東西扔進愛因菲比曼的空間,我還以為她很快就會回去。 她沒有選擇權,我以為你看出來了。 愛因菲比曼一臉冷漠,你是想提醒我嗎? 那個干枯瘦小的女畫家,被家族除名,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甚至連容貌都逝去了,只有陪伴她來到這里的那個男人沒有離去。 就像在影射他和全素之間的關系。 愛因菲比曼又低頭看向那副畫,扭曲又不知所謂的色塊鋪蓋了整個畫面,就像升騰的惡念,讓人心生不適。 你不如去提醒她,他說,嘴角一勾,忽然泄露出了滿滿的惡意,或者殺了我。 嘖,皮克米集無語,抬頭瞥了一眼,只是閑聊而已,你想多了吧?我閑的沒事殺你干什么嗯,集合了,居然是全素。 抬起頭感受了幾秒,皮克米集搖搖頭嘆了口氣,要命了,她不會是惹了那一窩揍敵客?我可不想去送死,救命。 話雖如此,他還是迅速站了起來。 你可以不去。愛因菲比曼直接說。 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話說你最近怎么總是和全素對著干,難道她喜歡這一口?還是你欲擒故縱刺激她? 皮克米集最終還是沒忍住。 對吧,按理說不應該啊,這家伙這么多年都跟在全素后面亦步亦趨,半步不離,怎么最近忽然轉了性,不僅和某人冷戰(zhàn),還跑來和他作伴,這就像甄帕帕主動和他們搭話一樣不可思議。 難不成決定放棄了? 都不是。愛因菲比曼卻說,你想多了,我們走吧。 【一個人從出生到死,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決定的。一切疏忽都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一切邂逅都是事先預定,一切的屈辱都是懲罰,一切的失敗都是勝利。 而一切的死亡,都是當事人的自盡。?】 愛亦如此,他亦如此。 一區(qū),揍敵客種植園。 我的同伴能救她,前提是你要陪我打一場~!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杰諾·揍敵客何時經(jīng)歷過這樣的威脅挑釁! 居然僅僅為了這種理由 他擰眉,怒火升騰間,阿亞帝·火鍋的臉忽然劃過腦海,讓他的理智回歸。 是的,全素不能死,基裘也不能死,既然她能生下奇牙,就保不準肚子里的這個會比奇牙更好真是一句話戳中了他的死xue。 好。 生氣到極致,杰諾反而冷靜了,他控制著念龍停下攻擊,自己也向后躍了一步。 我答應你,你救她,我和你打。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真以為自己的天賦能跨越時間的差距?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教教她,如何夾著尾巴做人。 所以呢? 不管怎么想,我都不覺得杰諾會拒絕實際上我也沒有太多被人拒絕的經(jīng)驗。 這邊,基裘命不久矣,緊跟過來的管家們對她進行了緊急縫合,正在拼命搶救。 另一邊,伊爾迷和糜稽站在一起,兄弟兩個俱是隱形,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表情。 幾分鐘后,涯蛙和甄帕帕到了,愛因菲比曼和皮克米集緊隨其后,比我想象的還快。 你居然連孕婦也不放過?。。?/br> 皮克米集大呼小叫,看著基裘的慘狀露出難以言喻的震驚竟然背著我搞人妻! 這家伙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水,我懶得理他,直接撲向我家老土 唔,他脫衣服干什么?好吧我的確忘了,我現(xiàn)在還光著呢。 是的,愛因菲比曼已經(jīng)習慣了,不管冷熱都會多穿一件外套,方便隨時脫下來裹住某個無拘無束的女人。 帶走,給她治療。 我對著涯蛙指指基裘,感到愛因菲比曼的手摸進了大腿內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失敗了?他仿佛已經(jīng)明白。 我無語凝噎,不想回答。 集合的原因是強暴失敗,呵。 不,我絕不會承認的,絕不。 涯蛙拍了拍甄帕帕,于是后者接過還沒斷氣的基裘,杰諾和里布里安點點頭退開。 一般而言,治療能力的限制條件很多,且非??量蹋墙^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機密。 一個都沒死,完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