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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兩年后,如若你未嫁,同時也還*著我,我希望……”作者有話要說:明晚見!☆、第五十八章中秋前夜,風雨綿綿,半月不見的高旻文找她。望著平靜如斯的他,黎落不禁噓噓,無論多么濃烈的感情,也終有掏空的時候。高旻文沉視她,漸漸糾結(jié)。黎落坦然回視,心思萬千。“你……贏了。”他說。糾糾纏纏,半載之久,只道一句‘你贏了’。無論贏與輸,誰也沒占了誰的便宜。她低頭,慢慢地把著手指,反問:“這么說你終于想通了。”高旻文幽幽一嘆,和先前那個暴跳如雷的他判若兩人。黎落的心竟有些顫抖,雙手交握。“我沒你想的寬容大度,曾有幾日我恨不得殺了你,也好過你*上別人。”黎落一怔,張了張嘴。“你當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縱有千言萬語,她喃喃道:“對不起。”平復的心緒驟然激起千層浪,她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劃清雖有過往么。以后,以后……眼見心不煩,這是他翻轉(zhuǎn)數(shù)日想出的唯一答案。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心存僥幸,最后一絲情誼蕩然無存之時,那段歲月也就宣告落幕。黎落問:“你打算怎么處置我。”“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么。”黎落苦笑,她從未有此奢望。那一頂帽子在他頭上飄然數(shù)月,怎么懲罰她都不為過。她自嘲:“隨你處置。”高旻文顫抖的手指向她,臉色難看。他以為她會求饒,至少會為自己辯解,眼下呢,她竟然認了。“我知道我欠你良多,多到無以回報。”“既然如此,你就該知道我是不會允許你破壞我這個家。”高旻文發(fā)狠,“黎落,你給我聽著,無論他對你抱著什么情感,你務必記清楚,你和他…….生生世世都不會有可能。我絕不允許你破壞他的事業(yè)他的家庭,你記住了。”“你放心,我從來就沒打算和他在一起。”黎落直直地望著高旻文,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反而沒了先前的恐慌和難耐,她平靜地說。“你不是*他嗎,為了他什么倫常也不顧,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沒打算在一起,那么請你告訴我,先前做了那么多事傷害了不止我一個,那都是為了什么。”“誰規(guī)定*了非在一起不可。我*他,那跟他結(jié)婚他奔前程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這個人而已。”“哪怕……他只利用你。”“利用又怎樣,這和我*他沒有必然的關(guān)聯(lián)”高旻文消化她的話,顫顫巍巍地問出那個了然于心的答案,“你從未喜歡過我。”此番試探,亦不過最后的不甘。喜歡,不喜歡,他們的心早滿目瘡痍。黎落卻在賭,賭他的最后一絲情誼,不會傷害她。你看,她就這樣自私。“你看我們都這樣傻,為什么就不能……”“我感激你,高旻文,我感激你對我的好,感激你不計較我的過往,感激你給予的我尊重……你功成名就,要什么樣的人沒有,何必……”“你一心只想離開我。”他問。黎落點頭,“縱然我感激你,還是要離開,因為我不想欺騙你。”“如果,如果沒有他……”心又是一顫,否認道:“沒有他也會有別人,總會有那么一個人,他不過恰逢時機。”“你不想知道是誰告訴我你們的事?”“已不重要。”“夏琳,夏琳告訴我。”黎落怔忪,不禁感嘆,原來是她。早該想到的,聰明如她,玲瓏如她怎個不知。縱然這樣,她還是選擇結(jié)婚,她的*何遜于自己。黎落有苦難言,看來只能再也不見。“她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高旻文不知該恨還是該笑,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然,他哪會懂得她萬千的苦澀。“我……會祝福他們,舉案齊眉。”“既然如此,那休怪我不講情面。黎落,這是你逼我的。”“我誰也不怪。”“那就好,就請你在我面前起誓,若還跟他糾纏不休,你將潦倒一生,孤獨無*。”高旻文又出新招。他以為黎落斷然不敢,不曾料想她欣然答應,思考都嫌多余。她對著高旻文的眼睛句句咬字“我黎落在此起誓,若跟他糾纏不休,生生世世不得善終。”“你……”高旻文臉色大變,“你竟然……”“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滿意了嗎。高旻文自問,忍不住大笑,忍著痛甩出一疊資料,生硬地說:“簽吧,從今往后你我二人,再無瓜葛。”“你……當真?”雖有預感,她猶不敢信。“要簽就簽,別讓我反悔,到時就算你再對不起我,我斷然不會放你走,死也要死在一起。”黎落沒有猶豫,包里翻了半天找不到筆,急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高旻文幽幽一嘆,把自己的那支筆遞給她,苦笑:“有必要嗎。”黎落接過,低頭在紙上龍飛鳳舞畫下她的大名才認真回道:“人心莫測,莫測人心。我們都不是君子。”她這才把離婚書看了一遍,然后說:“這個我不能要。”“這是你應得的。”“結(jié)婚之初我就說過,我不要你的東西,雖然我很*錢。”百分之十,百分之十,如果接受她后半生便衣食無憂。“我從不虧待我的女人。”“我嫁給你時,我沒給你帶去任何好處,反而添了諸多麻煩,還有傷害了你的家人。如果你非要給我,那我勉為其難接受,然后……”她把轉(zhuǎn)讓書再遞還他:“既然給了我,我就有權(quán)處置它。商人無利不往,這是我給你的,以后就如你說的,再無瓜葛。”是的,再無瓜葛。中秋之日,萬事蕭索,他們終結(jié)成連理。黎落沒去參加,明白是一回事,看淡是一回事,要眼睜睜看著他走向另一個人,對她許愿一生卻不是那么回事。她和楊桃去了一趟杭州,西湖美景,淡淡的是離人的愁緒。楊桃問她:“你后悔么。”“嗯?”“以后你打算怎么辦,還回去么。”“自然要回去,至少今年走不了,我沒那么大的本事。”“為什么。”楊桃誤會,認為她的窘境是高家。“我現(xiàn)在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窮學生,如果非得離開,我總得辦轉(zhuǎn)學手續(xù)。但我想,如果心放不開,無論身處何地都是牽絆。楊桃,你懂的不是嗎。”她也想好了好久,離開與否已不是她關(guān)注的主題。現(xiàn)在,她也不敢相信,誰也不敢相信,只能靠自己,或許她會離開,或許會留下,但絕不因為某個人。“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頭來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