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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不起。高旻文壓著滿腔的郁氣,緩了語氣:“落落,我沒有責(zé)罵的意思,我只擔(dān)心,我那兒子玩性重,對家庭對感情沒什么持重概念,就怕他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兒來。你還年輕,很多事兒看不懂看不透,我怕你栽跟頭。”黎落眉梢浮上一絲嘲弄,看看,說得多漂亮,心里還不知多恨她。“在哪兒。”“高旻文,那是你真心話么。”黎落低嘲一聲:“如果我真勾引了他,你待如何?我只想知道,我這條命還能活到明天么。”“黎落,請你注意自己說話的方式。”那頭忽然提高音量,安靜的走廊,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黎落覺得累,繼續(xù)聽電話,也只有吵架的份兒,現(xiàn)在她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這個電話擊碎了。高旻文那邊也沉默,似乎斟酌如何繼續(xù),抑或誘她入局。黎落卻不愿奉陪,今晚的事兒來得突然,雖說她一直做掙扎,真正面對錯*的壓力還是壓得她透不過氣。她說:“今晚你不冷靜,這事等你冷靜后再談。”回到放映廳,電影已進入尾聲,楊桃一邊擦淚,一面問她:“看個電影也不安穩(wěn),誰啊,故意的吧。”黎落心思恍惚,郁郁地問:“你消息門路廣,最近有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嗎。”楊桃眼睛微紅,不解地望向她。黎落面上平靜,心里已翻江倒海,又不想楊桃擔(dān)心,按著性子慢慢陪她看完。影片結(jié)束,走出電影院,楊桃說要去吃宵夜,黎落沒心情,借口說困了和她告辭。回到她住的公寓,一進門只覺屋子里烏煙瘴氣。她誤以為自己走錯門,亮了燈,盯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看了半晌才確定地方?jīng)]錯,而煙味也是從她臥室飄出來。這一驚一乍,她幾乎站不穩(wěn),撞上了茶幾,連著一套茶具摔倒地上,碎成了數(shù)片。房里的人應(yīng)聲沖出來,看了看地板,目光就留在了她面頰上。看到是他,她松了一口氣。再沒看到人時,她滿心惶恐,上次冰涼的刀子在面頰上游走的場景近在眼前,她幾乎以為這一次……高希凝視她,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他拿她沒任何辦法。前三十年的人生,沒有什么出乎自己意料,每走一步都按著計劃來,她出現(xiàn),全盤打亂他按部就班死水微瀾的生活。這些天,時不時想起她,而她似乎真沒拿他當(dāng)回事,更讓他挫敗。他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沒有他,她的生活一樣精彩,還可以免去提心吊膽和背負良心譴責(zé)。來的路上,他揣著滿腹的話語,結(jié)果等待他的又是一室的冷清。就在他以為自己白等的情況下,她回來了,看到他沒有預(yù)想的興奮,緊張得不行,似乎他的出現(xiàn)打擾了她的興致,要不是對她有些了解,他定會誤會今晚她跟男人約會。她望著他許久才說:“我跟楊桃看電影,陳凱歌導(dǎo)演的,挺不錯的片子。”她主動解釋,高希詫異。黎落自己也很意外,居然不由自主地解釋今晚的行程。他抿著唇,似乎無動于衷。沉默的氣氛悄悄蔓延,她略一低眼,便問:“吃了嗎。”“叫了外賣。”“這個時間點,還會送么,要不我下一碗面吧。”她這算討好他吧,高希想。難得她有內(nèi)疚之心,但想起上次她做的那碗面,味道實在不能恭維,便問:“能吃嗎。”底氣不足的黎落聽到這句話也不由抬眼瞪他。高希低低一笑,“雖然味道不咋樣,不過……”眼神不懷好意地瞟向她,睇在她雪峰處,“你做的總得吃,不然等會兒我哪來力氣伺候你。”他不正經(jīng),黎落面皮薄,登時滿面通紅。“總得相互出力不是?”黎落再也聽不下,閃進了廚房。高希覺得能和她斗斗嘴,看她滿面紅光便覺心情愉悅。遇到她的前小半生,他以為夏琳那樣的女子最善解人意,娶這樣的女人回家并不損失,還能幫助他步步攀升。現(xiàn)在他有些懷疑,那樣的日子會不會太過無趣,而眼前這個小女人,會不會忽然突然抽身離去。他們也就十幾天沒見面,可他就像一頭餓慘了的狼,將她拆卸一次還不夠,折騰了她好幾回,最后她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他還意猶未盡。好在他還算有良心,沒把她往死里折騰。黎落不敢承認,最近沒有他,她睡得總不安穩(wěn),半夜時常醒來,對著滿室的夜華胡思亂想。這一夜,也不知是不是累過頭了,她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電話是高旻文打來的,他暴怒地劈頭就吼,黎落不得已將電話拿遠才壓低聲音問他:“你有完沒完。”高旻文讓她開門,同時也傳來一陣陣拍門聲。黎落扭頭看了一眼身邊躺著的高希,心如鹿撞,驚得差點癱倒。高旻文催她,黎落只得強作鎮(zhèn)定讓他等等。掛斷電話,他也醒了,并不見慌亂:“是他?”雖說疑問,卻肯定來人的身份。黎落慌得六神無主,委屈可憐無助地望著他。高希鎮(zhèn)定,握緊她的手翻身將她壓下,在她唇上碰了下,安慰:“別怕,我陪你。”黎落驚懼,瞪大了雙眼,堅決地搖頭:“你別給我添亂,我能應(yīng)付。”高希也有他的顧慮,同意:“自己小心。”黎落穿上睡衣走出臥室,鎖好門又去客臥把被子弄得亂糟糟的,好像剛睡過一樣。她只能這樣做,還將客臥敞開著。這樣做,她自己都詫異,但卻不遲疑。開門的那一瞬,她幾乎面無表情,看到氣急敗壞的他冷漠地問:“這么一早跑來,捉j(luò)ian呢。”高旻文不理會她的話,指著她說:“黎落,枉我信任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接著,一張照片甩她臉上,又落到了地面。她低眼望去,面上一男一女,男的她認識,女的更熟悉了。黎落不曉得這照片是誰拍下的,又是什么場景拍下的。其實也沒什么,不過一個側(cè)影,而且也沒過親密的動作。也許是聽到了風(fēng)聲,高旻文才會因這張照片興師問罪。黎落低頭看了兩秒鐘,抬起頭來淡淡地說:“你侮辱我沒關(guān)系,但請別殃及無辜。”許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高旻文怒瞪雙眼,怕是連思考都沒有,手一抬只聽啪一聲,清清脆脆的落到黎落的側(cè)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不料他會再次出手打人。錯愕幾秒鐘,又笑自己太過自信。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何況他如今是半殘人士,哪忍得她再三挑釁。“你總是激我。”高旻文為自己找理由。黎落忍著痛,倦倦地說:“高旻文,我不管你聽到什么,你信不信我,我真的無所謂。既然你說陪你半年就還我自由,我信了。現(xiàn)在我卻開始懷疑,你拖我半年無非是想彼此不好過罷了。我不知道在你的世界觀里,怎么個地去*一個人。而你口口聲聲說*我,我真的感受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