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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真的看開。☆、第二十五章這天回來,向來晚歸的高希已坐在客廳。看到她這么晚才回來,眼里寫滿了不悅。黎落裝作不知,直直地從他跟前走去。“今天去見了誰。”“下午我直接去了學校。”她不明白高希話里的意思,他難道認為她背著他們起齷蹉心思嗎。黎落很想說,她的道德觀還沒毀徹底。“是嗎。”黎落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和他過多交談。“我們談一談。”高希指著他對坐的位子示意她坐下來聊聊。黎落順勢坐下,保姆給她上來一杯水,黎落端起來潤了潤喉:“談什么。”“你見了省委的人?”他知道了?哎,什么事都逃不開他的眼。黎落坦然承認:“今天去醫院看你爸時碰到過,他幫過我幾次忙。”“高家的生意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高希冷冷道。黎落眼神一暗,喃喃說:“我知道,就當你幫我朋友回你的一份禮。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能還清一點算一點。”“幫你不過為了我父親。”“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感激,這件事能不能成都是未知數。”黎落抬眼望去,高希的目光也望過來,空氣中短短相觸,她微垂下眼。“你和他很熟?”她的本事還真不小,一個王局對她留戀就算了,還有更大的魚。“談不上,他幫過我兩次忙。”“無緣無故?”“對,沒任何緣由,也沒求任何回報。”黎落知道他不信,她自己都不信:“別說你懷疑,我都覺得好像在做夢。”黎落很少回憶,在她二十幾年的生命里,所能記得的人和事,總脫不了灰暗色調。就像她的人生,總在她認為有新的轉折后急轉直下,生生的將她推向另一個灰暗。遇到他那天,她在人間已大名鼎鼎,年紀輕仗著有大把人捧著,她的脾氣有些囂張。如果遇到她不高興,不管對方什么來路她都敢甩臉色。所以,那天來了一個大客戶,經理都出面請她,她就不肯去,在舞池中跳了一段,為了討好大客戶的一個男子走進舞池將正在跳舞的她強行脫離舞池。她記得當時她掙扎了,然后就被那男子重重甩了一耳光,當場她就懵了,還有那些刻在刀口上的話。圍觀的人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沒一個人站出來解救她。她被拖著走,就在她無望時,他出現了。他幫她,沒留下名字。她說謝謝,更沒追問名字。后來他再次幫她解圍時,她才知道他的來歷。高希看著她,為她倒了一杯酒:“你很不愿欠人情。”“對。”尤其是他,恨不得沒任何的牽絆。“我怎么覺得你針對的是我?”高希盯著她看:“你隨隨便便找人幫忙,就沒想過會欠更大的人情債嗎。黎落,告訴我為什么。”“你想多了。對了,夏小姐的明信片很漂亮,替我感謝她。”“你怎么不親自對她說?”“你不希望我和她交往過密,而我也不想和你們有太多的牽扯。如果你能轉達我的意思,夏小姐以后都不來找我,我會更感激你。”高希忽然笑了,他的笑很刺眼,也讓黎落心慌。記憶中有一個人的笑和這個笑像極了。其實他們長得并不像,一點也不像,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沒惡意。”“我也沒惡意,或者說為她好。相信我,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什么直覺?”“你沒必要知道,我只能說她心思細膩。”“黎落……”高希的話里含著警告:“別在我面前賣關子。”“那你要我說什么。”黎落晃著透明杯體里的酒紅液體:“難道要說我對你……你們高家的男人都有感覺你才高興?”高希臉色下沉,抿著唇將她望著。黎落自嘲,微仰脖子,狼狽地把一整杯灌下:“我就開開玩笑,你別當真,怎么說我也是你繼母。”“夠了。”黎落借著酒壯膽,梗著脖子看他:“真生氣了,沒勁。”她站起身,腳下有些輕浮:“以后別再帶我去見王局,他這人我看不上。”“你看上了誰?”“誰也沒看上。”“撒謊。”黎落不理他,晃晃地爬上樓。高希單手握著酒杯,瞇著眼打量她。今天老詹跟他說有省委的電話,并說是為了了解項目上的問題。當時他開會,老詹想要把電話給他,對方說不用驚動他家老板,只單純地了解情況。老詹也是人精,立馬猜到對方這個電話地目的,沒有提王局故意壓著文件不下發這事,只說程序進程緩慢,項目沒辦法照原計劃提上日程。老詹把這事匯報他時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黎落,她那樣的人,認識幾個高層不算什么奇事。只不想短短一天,她怎么辦到的,而這一天她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這應該是好消息,他一點也不覺喜悅,半天的工作時間就花了三分之一來琢磨黎落。這件事并沒讓黎落等到周五,第二天,王局就主動給高希來電話,語氣誠懇,頗有巴結的意思。還說已經批下來,已經派人給送過去。高希同樣‘誠懇’的應酬他,還把他虛吹一番。半小時后,高希就拿到了王局親自派人送來的文件。封皮的文件袋,重量很輕,握在手中卻感覺沉甸甸的。他自問,對黎落的態度是不是過了?如果劈開她曾經的職業,她的行事和普通的女孩沒什么兩樣。偏見所致?高希惱惱地把文件甩桌上。夏琳傍晚的飛機,她一回來就直奔高氏。身為女人的直覺,夏琳肯定高希有心事。但她懂得男女相處之道,不會直截了當地詢問,便溫柔地問:“聽老詹說你在忙審批的事,還沒下來么。”“怎么忽然回來了。”“想你啊。”夏琳笑著說,挽著他走進商場,直奔化妝品專區。夏琳挑選香水,時而詢問他的意見。高希奇怪,她買東西從來都認準牌子貨號,絕不輕易更換。夏琳看出他的疑惑,解釋:“我打算明天請黎小姐吃飯,想著沒送過她禮物,所以呢……”高希想起昨晚她說的話,心情有些復雜。數日的相處,他對她并非全無了解。正因為有了那一點點了解,他對她的看法才會復雜。“她最近忙。”“忙什么呀。”夏琳無辜地眼神眨了又眨。“照顧我爸,忙學習。”“哎呀,我還想請她幫我忙呢。”“嗯?”夏琳把上次找黎落幫忙演出一事,高希說:“找別人吧。”“好吧,聽你的。”夏琳莞爾。因為工作原因,夏琳并不能久居C市,第二天又走了。但走前,夏琳給老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