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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白冰時不時瞟黎落幾眼,黎落佯裝不知。下班之后,黎落和白冰一起下樓。白冰忍不住說:“我以為你會問。”“問什么。”“中午的電話,高總打來的。”“那跟我也沒多大關系呀。”“他問起你。”“哦?應該問有沒有無辜曠工吧。雖說我是不拿工資的實習生,但也不能帶頭曠工啊。”“我發現你真有意思,讓我猜猜,你不會就是高總的未婚妻夏小姐吧。”白冰做大膽推測。“你確實想多了。”白冰很失望:“不是啊。”“當然不是。好了,我朋友來接我,你呢。”黎落站在公司大樓下,遠遠就看見老詹的車停在一百米外的地方。“好的,明天你來公司嗎,明天我也得去三亞,大概要一周才能回。”“明天有課。”坐上車,老詹說:“今天高晟他mama沈倩倩小姐下午去了醫院。”“嗯。”“她出生大家庭,脾氣有些怪。”“我和她應該沒什么碰面的機會。”“我們也希望,不過沈小姐很難與之相處,大概也是那個年代受官僚風氣影響。”“就算有沖突也是她和高旻文,何況我跟高旻文時,他們的婚姻早名存實亡。她有怨有恨我也沒辦法,就算只存了名分,她也還是高太太,高旻文那樣對她,我不敢妄自菲薄肯定自己在高旻文心中有多重的分量,他對我好我很感激。如今這個結果,我也很遺憾。”“這是其一,還有一點你也許不知道,高晟活脫脫一個紈绔子弟。沈小姐急著回來,大概也聽說高晟去學校找你一事。”黎落驚然無語,高晟找她非她所愿,那事之后,她和高晟再沒見過。“沈小姐愛子心切。”老詹含糊道。“我明白了。以后凡見著高姓一族避著就是。”“我不是這意思。”老詹解釋不清,也不能說上次歹徒一事背后的cao控者就是高晟的母親沈小姐。“不管什么意思,我的日子都不好過了罷。”老詹想說點別的什么話,動了動唇什么也沒說,專注地開他的車。快回到老宅,黎落想起楊桃:“謝謝你幫我朋友。”老詹愣了一下才反應她指什么,笑說:“我不過跑跑腿。”他想了想,認為黎落有必要知道,她的感激對老板來說尤為重要,只要她偏袒這一邊,誰也撼動不了老板總裁之位。高晟接近她無非想拉攏她,沈小姐出手,除了奪夫之痛,也有要鏟除后患的意思。女人心狠來,男人猶不及。每每回想當時情景,總冷汗涔涔,心疼黎落。他想,她不嫁老爺子,也許會嫁得更好,如今在這個火坑里進不得退不得,生生的頂著煎熬。黎落心里也明白,若不是高希的意思,老詹也不敢擅做主張。想起那日她找他,他的態度實在惡劣,黎落不敢指望他會出手幫忙。后來楊桃得以轉院,有最好的律師幫她。黎落感激之余,還壓著沉甸甸的包袱,自己又欠下一份人情,盡管他有條件。眼看要回到老宅,老詹忽然急剎車,爆了句粗口:“草,找死也別來撞我的車。”黎落抓緊安全帶,盯著不要命也要截他們車的中年婦女。老詹罵罵咧咧,隨即后面跟著的保鏢上前架起婦女。黎落只覺她面熟,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婦女哭鬧嘶喊,吵鬧著要見高太太。黎落詫然,心底極排斥這個稱謂。婦女的狼狽和憔悴,她也不忍看,考慮到對方既能認出她坐的車,不怕死的撞上來,這次不解決還會有下次,防不可防。黎落搖下車窗對保鏢說:“放開她吧。”婦女聽到黎落的聲音,撲通一聲跪到地面上朝冷冰冰的水泥地磕頭。動靜太大,黎落無措,急著制止婦女自殘。回頭低聲詢問老詹,老詹摸著下巴,然后低聲說:“我想起來了,她就是上次在新開發的樓盤鬧著跳樓的那個民工的家人,她怎么找到這里來了。”老詹皺眉,臉色一沉。“那件事還沒解決嗎。”黎落想起高希說的話,他說那是蓄謀事件。當時黎落沒想那么多,后來靜心想來,她既不是大明星也不是話題人物,一個小民工的家人怎認得她,還恰好的求到她這里來。黎落一晃就聯想老詹提起的沈倩倩,是她嗎,她在導演這幕戲?這個想法盤旋而起,轉而對婦女的同情頃刻間淡了,她說:“這件事我實在幫不上忙,如果你需要律師我到可以為你引薦。”婦女一聽,急得眼紅,又要跪下求情。黎落無奈搖頭,冷情地搖下車窗。車子再次上路,黎落喃喃低問:“老詹,所謂的近墨者黑,就我這樣的吧。”“黎小姐千萬別這樣說自己。”黎落抿唇苦笑。夜里,黎落睡得不安穩,第二天的課上精神懨懨。下課之后,半月不見的夏琳來找她。兩人一起往校外走去,成就一道艷麗的風景線,頻頻引來注目禮。夏琳興致勃勃講述她這半月的經歷,然后說:“現在還早陪我去祈福寺好不好。上次你答應我的,不許反悔。”“快五點了,這么晚去做什么。”“咦,不知道嗎,明天是希的生日,我要去為他求福。你有要送他什么禮物?”“他不稀罕收到我的禮物吧。”“怎么會呢,你代表叔叔,希會很高興。”黎落面容一僵,細白的指尖抖了一下,勉強笑道:“他什么都有,禮物也不稀罕的吧。”夏琳大笑:“你還真說對了,希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挑剔。你看,為他生日我忙了不下一月。”他們到祈福寺,夏琳去求簽,黎落就在梨樹下乘涼。老詹走過來,“你怎么不去求一支,聽說這里的很靈驗。”“這樣的話我更不敢求了,上上簽能為生活添色彩,要是下下簽呢,豈不是日日得為此煩惱擔憂嗎。”“老板明天回來。”“是嗎,項目談妥了嗎。”“有法務還有紀小姐壓陣,明天老板生日。”“又老了一歲呢。”老詹不明白黎落為何這樣感慨,在他看來,高希年輕有為,作為高家長子,又有夏家作后盾,他這樣的年紀正是男人風華正茂魅力不可擋時。“黎小姐今年二十一吧。”“我?”黎落捻起一片吹落的梨葉,抵至鼻尖輕輕聞了聞。“抱歉,我忘了女孩年齡不能問。”黎落噗一聲笑出:“我早已不是女孩,今年已經二十五了。”“老板二十九,明天就三十。”“夏琳不是和他同學嗎。”“同校罷,也算同學。”聊了半小時夏琳才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