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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再三保證她過得很好,他們沒虧待她,楊桃才放過她。離開醫院,她又去了專科醫院看望高旻文。呆了片刻,老詹來接她。她根本沒料到高希居然坐在車里。他不是很忙嗎,為什么來醫院,來了為何不上樓去?“還不快上車。”高希口氣很冷。因為楊桃的事,黎落很感激他,多日相處儼然已經習慣他的臉色。她試想,若有一天他對自己和顏悅色,肯定是世界末日來了。黎落坐上去,盡量遠離他。高希看出她的小心思,嘴角抹過一絲譏諷的笑意。“你不去看看你父親嗎。”高希恍若未聞,黎落撇頭看去,他神色莫測。望著那張側臉,黎落的心陡然一縮。為了掩飾慌張,她急忙別轉頭望向別處。車開到老宅,途中老詹偶爾說幾句,高希偶爾應幾聲,其余時間均沉默。下車,一前一后往屋里走。黎落琢磨要不要道謝,只待高希上樓,她愣愣地站在一樓客廳,面對他的冷漠,感激的話遲疑中錯過了最佳時機。老詹進來,以為黎落為老板今天冷漠的態度感傷,急忙解釋:“黎小姐老板沒別的意思,他這幾天比較忙。”“今天你去了醫院?”“你怎么知道?”老詹失口。“老詹,謝謝你幫我朋友。”黎落由心感謝。老詹回過味來,擺手解釋:“別謝我,這是老板的意思。”黎落沒說什么,慢慢的上樓。站在走廊一側,她考慮著要不要去道謝,想起他的冷漠,想起那晚他guntang的唇,黎落退縮了。理智告訴她,離他越遠越好,他只是醉了,醉了而已。黎落轉身,就聽身后的腳步聲走近,她依然若無其事往前走。高希很快走到她身側,還是慣有的冷漠口氣:“我父親神智不清,他叫你什么不是他真心所想。”“我不會誤會。”“你能這樣想最好,沒什么事你可以不去醫院。”黎落明白他的意思,她去的頻繁,高旻文不聽人哄固執地叫那個尷尬的稱呼。她想,高希擔心她誤會吧。她誤會什么呢,高希是誰,她比誰都清楚。“好。”高希神色莫辨地瞧了她兩眼,很快地走過去。黎落望著他,想起自己跟他要煙抽的那一次。那天她心情欠佳,婚期一天天臨近,她甚至想過逃。所以,她再次回到人間,去舞池跳了一支舞,走回吧臺時一眼就看到了他。品味各異的人群中,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在那之前,身邊的朋友常常提起他,向往花癡的表情。她總是不屑一顧,那一次她聽到自己的心怦一下泛起了細微的漣漪。她裝著不認識他,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坐在他一旁,拋了一個很嫵媚的眼神,傲慢地說:“給我一支煙。”他冷漠地瞧著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不清楚,那天他有沒有認出她,又或者認出她。他怎么想她?黎落晃了晃頭,自嘲地想,他怎么想,對她還能產生更糟糕的影響嗎。揉了揉額角氣餒地往自己的臥室方向走去。這一夜黎落翻來想去,拼命地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理智卻不受控制。她想起這些年爬滾的日子,想起一路走來,討好她的男子不計其數,那也不過想得到她,沒有誰會考慮她以后的路怎么走。只有高旻文,他為她打算良多。他對自己那么好,為什么就不能愛上他。黎落痛苦。也想起那個沒了的孩子,這些年,委曲求全咬牙吞血,她不許自己掉一滴眼淚,今晚她有想哭的沖動。翌日,起來已經中午了,她懶洋洋地走下樓發現高希在花園涼棚底下,耳麥塞著耳朵,左手輕輕地扣著桌面。黎落遲疑了一下,考慮著要走出去還是避開他轉身上樓。她和他不見面很不切實際,黎落只能邁開步子。他溫柔輕聲地講著電話,黎落很慶幸,眼看就走過去了,他忽然看向她,聲音不似上一秒的溫柔,他說:“我有話說。”黎落偏過頭,他已經掛了電話。她站在原地靜靜地等他開口,他涼涼地看著她。良久,黎落受不了被他盯著看的煎熬,“你說。”“我們談一談,坐。”他指著邊上的竹椅。“你說吧。”“聽說我父親給你找的舞蹈培訓機構的工作你辭了?”辭職也要先得到他的認可嗎。他這樣管東管西,不怕她誤會嗎。“那工作太辛苦,也不知我父親到底想些什么。”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很難下咽的樣子。“你是不是該回學校了。”“嗯。”黎落停頓片刻:“請了一個月的假。”“有什么需要跟老詹說一聲。學習跟得上嗎。”黎落疑惑他的態度,琢磨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然冷漠如他,居然關心她的生活起居。“不要緊,若有需要也跟老詹說一聲,他會給你想辦法。”高希撇了她一眼,“學習不忙時,你就來公司實習,學校教的太死板。”良久,黎落都不出聲。“你不愿意?”“真不需要我去醫院照顧他嗎。”“有專業人照顧,或者你很想去。”盤算學校的課程,課程不繁雜,他擔心她經不住誘惑再送高旻文一頂綠帽子嗎。黎落以為他是這個想法。她沒為自己辯解,欣然同意。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一更!☆、第十一章第一天去上課,引起不小轟動。一個羞澀的小男生主動她的手機號碼,沒等黎落拒絕,就有人主動幫她解圍。男同學們看到本校受到眾多女生追捧的年輕副教授慕年華,自認為沒能力和對方比較,不好意思走了。看著小男生畏懼自己的眼神,慕年華笑道:“這些男生看見漂亮女生比任何時候都主動。”黎落眼里漸起笑意:“沒想到你在這學校任教。”慕年華也笑:“物理系。你哪個專業,學習緊張嗎。”“財會,比較實用,也不知學不學得來。”“財會我有幾個朋友,他們的課都不錯,有時間可以去聽聽。”“是嗎,我一定去。”“沒課了吧,現在就回去?”黎落抬腕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半了。記得高希昨天跟她說今天陪去參加一個酒會,老詹送她來學校時說漏嘴,說前幾天在南部被幾位官員灌酒,喝得慘了,現在還沒恢復。黎落同情,有錢人的生活未必如外面看起來的那樣風光無限。她便想,高希找她絕對找她去擋酒,她酒量說不上好,也絕對不差,混了這些年也不白混。“晚上還有事。”慕年華看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