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一個人似的,不是白天的冷漠輕蔑,而是商量的口吻。黎落警惕地望著他,猜不透什么事值得他緩和態(tài)度,靜靜地瞧了他片刻,坦然承認(rèn):“我做的不好吃。”“我相信你的能力。”討好人的本事么。她靜了靜:“好,你稍等,就怕廚房沒東西。”“放心,最近巖巖常過來走動。哦,我忘了說,這房子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戶到巖巖的名下,你不會介意吧。”黎落沒什么感覺:“本來就是你們高家的,在誰的名下和我無關(guān),放心,我會去找住處,不會麻煩你們。”高希沒繼續(xù)這個話題,似默許了她的意思,又不大像,因為聽她說完,似輕輕地蹙了蹙眉毛。黎落沒和他廢話,雖然很累,還是走進(jìn)廚房。高希瞇著眼打量她,對她的反應(yīng)不免失望。以為聽說房主易名,她會跳起來,不想她眼皮都不眨一下,故作清高?在等待的過程中,紀(jì)如璟的電話進(jìn)來。她說:“希,我查到她在馬來的住址。”“說。”“她在XX醫(yī)院做過人流,陪同人正是富商李迪生。”“你說什么。”紀(jì)如璟把她得來的消息盡數(shù)說出,末了總結(jié):“你說孩子會是叔叔的嗎。”紀(jì)如璟的想法也不說不對,畢竟高旻文病重,她看不到希望,然后聯(lián)系仰慕她的李迪生將她接到馬來,把孩子做掉,許是考慮年輕,又或許孩子根本就不是高家的,倘若事情敗露,她的結(jié)局注定凄慘。考慮到這些,紀(jì)如璟輕輕冷笑,小姐就是小姐。直到黎落喊他,他驀地把手機砸出去,如狼一樣的冷冷地盯著她。黎落被他盯得發(fā)毛,她根本不知道短短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黎落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只至背抵墻,退無可退才抬頭驚懼地望著他。“你這次回來為了離婚?”黎落只是看著他,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下意識點頭。“不可能。”她知道不可能,可只要一想起這婚姻,想起那個被她做掉的孩子,她做不到無動于衷。她下意識握緊拳,故作鎮(zhèn)定地問:“你不餓嗎,面做好了,我……我先上樓。”“你給我站住。”黎落背對著他:“你還有什么事。”“黎落,你是不是得給我們高家一個交代。”他慢慢地靠近她。感覺他的靠近,黎落緊張,心里害怕得要命,好像他是吃人的老虎。“告訴我,孩子是誰的?別跟我說是我父親的。”高希的聲音就在她耳心,堅實的胸膛,似有若無的碰了她一下,明明有一股熱量傳散開來,她卻覺得如冰在喉,凍得她聲音都顫了。“你以為去馬來,把孩子無聲無息的做掉,我就沒辦法不知道了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死咬著牙,她所有的痛苦被高希輕描淡寫的提起,黎落只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也幾乎要失去斗志。高希輕笑:“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黎落抵死否認(rèn):“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我要休息了。”“我會讓你明白。黎落,不要以為高家沒人了,不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黎落知道,那事根本瞞不過去。她也沒想瞞,要不是這樣,她絕不會讓高旻文發(fā)現(xiàn),更不會為了要這個孩子懇求他同自己離婚。“我說過,只要你們同意,隨時可以簽署離婚書,你們高家的錢財,我一分不要。”“離婚?”高希貼近她,完全不拿她當(dāng)后媽,靠得太近,反而像調(diào)情。他輕笑:“你以為高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得了的,你當(dāng)真我是你那些仰慕者任你揉捏?”“你當(dāng)然不是。”盡管她強裝鎮(zhèn)定,還是控制不住輕輕發(fā)抖。“挺識時務(wù)。”黎落不說話,她緊緊蹙著眉,不愿和他多呆片刻,邁開步子就要走。高希一把拽住她,把她壓在墻板上。黎落緊緊地抿著雙唇,心懼身疲。她甚至想,要能昏過去就好了,就不要面對他,也不用回想那些苦痛。“告訴我,孩子是誰的。”黎落死咬著唇不做聲,高希的手慢慢的摸上她的脖子,目光冷冷:“說還是不說?”“這是我和你父親的事。”未等她說完,高希手一甩,黎落被甩出去。“是嗎,哪天無路可走時別求我。”☆、第三章老詹載他離開,小心觀察他臉色,謹(jǐn)慎詢問:“老板,聽說沈小姐回來了,需不需要派人保護(hù)黎小姐。”高希撇了他一眼,老詹意識到自己多事,考慮到今時局勢不穩(wěn),高家內(nèi)部分幾派人馬,而高晟的親媽也回來了,高旻文沒出事前,高晟整日游手好閑,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唯對事業(yè)一竅不通。如今高旻文昏迷不醒,他倒也開始關(guān)心高氏。高旻文這位年輕的妻子,據(jù)說掌握著公司一部分的股權(quán),高希若能拉攏這邊,他的地位會更鞏固,也就無所謂來自沈家的威脅。高旻文出事,醫(yī)院的病歷欄上寫著中X毒,這種毒,是要長久食用才能逐漸見效,而最有可能下毒的,只有他最親密的人。他們的懷疑不是沒道理,近年來,高旻文深居簡出,外人根本沒機會接觸他,黎落順理成章成為最大嫌疑人。她年輕美貌,又是那種身份,嫁給高旻文,絕不會因為愛情,百分之百的只圖高旻文的身家。據(jù)說,結(jié)婚那天,高旻文就讓律師起草文書,將高氏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直接轉(zhuǎn)讓到她名下。她下毒的原因嘛,最大的猜測是想將高旻文偽造成自然死亡,然后她帶著財產(chǎn)另嫁他人。種種猜測沒得到證實,高希嚴(yán)禁提起此事。現(xiàn)在一想起這個女人,高希就生氣。偷情也就算了,還懷上野種。現(xiàn)在他敢肯定,老頭肯定因這件事才出的車禍,這就和她先前講述的吻合了。老頭那么愛她,而她卻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個帽子,這個刺激還不是一般的人受得起的。高希發(fā)誓,一定要把背地里的男人揪出來。“老板,目前我們還用得著黎小姐。”高希明白他的意思:“你給我開車幾年了?”“八年。”“是有些歷史了。”“老板,高晟雖不成氣候,但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萬一……”“嗯。”高希去看夏琳,司機問:“需要我等嗎。”“不用。”高希下車往大廈走去,也不管天是不是下著雨。夏琳開門看到被雨淋得有些狼狽的高希,忍不住用手捂著唇輕笑出來,眼睛笑成了月牙彎。高希對她很不錯,兩人也算校友,同時也是戀人,前不久剛剛訂婚,說不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