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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好像是被施了某種魔法,一動不能動,什么都說不出,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傻傻地與他對視,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沖到腦子里去了,手腳一片冰涼。“你和我青梅竹馬,我們早就在一起,在新西蘭我們遭遇了意外,我差點兒死,而你失了憶。胡勤早就喜歡你,知道你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他干脆就瞞了你真相。”梁以白直視著景戚戚,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事實上,他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這么早就把一切都告訴她,畢竟她還懷著孕,也許一時間不能接受他的話。但此刻,他實在再也忍不下去了,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卻對著另一個男人笑,縱然梁以白寵她愛她,可這種嫉妒快要讓他發了瘋!“你、你撒謊!胡勤怎么會騙我,他……他對我很好!”景戚戚慘白著一張臉,拼命搖著頭,用力向身后挪,兩只腳踹著梁以白,臉上已有了激動之色。他不敢步步緊逼,怕她受不了這莫大的刺激,雙臂一緊,梁以白站起來,將幾乎縮到床頭的景戚戚一把摟住,一手按住她不斷踢打的雙腿,一手繞到她背后輕輕撫弄著平復她的情緒。“乖,不要亂動,寶寶在睡覺,吵醒他了。”他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回歸平靜,在她耳邊輕柔地一遍遍安慰著,試圖讓景戚戚冷靜下來,別傷了自己。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清淡而好聞,景戚戚抽噎了幾下,覺得好像在哪里聞到過似的,很熟悉,讓人很有安全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收住了眼淚,將臉貼在他胸膛。靜下心來的景戚戚一言不發,她細細咀嚼著梁以白的話,越想越害怕,尤其是當她將這段日子里所有她曾一度覺得怪怪的地方聯系起來的時候,她就更加覺得也許他不是在說謊。如果她和胡勤真的是鶼鰈情深,那為何這么久以來,他從不帶她去看望家人,每每她提到他的朋友,他也是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而她也對自己之前的家庭一無所知,沒有一個人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但她似乎沒有任何社會關系,無父無母,甚至好像連一個熟悉一些的朋友都沒有,這太古怪也太違背常理了!還有,胡勤從來沒和自己說過,他還有兩個哥哥,而今天在醫院里,梁以白說起時,身邊的他明顯很緊張,好像……好像很怕自己知道,又或者,他是在刻意隱瞞著什么。“我會對全世界撒謊,但除了你,戚戚,我對天發誓我沒騙過你,從前,現在,以后。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現在早已經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了。”想到之前景嫣嫣堅決的要和自己在一起,甚至不惜和胡勵離婚的點點滴滴,梁以白再也無法抑制滿心的情緒,他不由分說地用手托住她的腦后,低下頭尋找到她的嘴唇,堅定地吻了下去。當四片唇貼合在一起,景戚戚就確定無疑,他沒有撒謊。她以為自己會感到惡心,會奮不顧身地掙扎,廝打,咬他,罵他。但,她沒有違背自己真實的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等待這個吻,已經太久。那是只有在一起經歷過酸甜苦辣的一對男女才能嘗到的滋味兒,假話和謊言承載不了這無聲的溫柔和甜蜜,沒有欺騙也沒有強取豪奪,一切都是你情我愿,你要我給。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親吻,梁以白的動作帶了一點點生疏,一開始他有些生澀地小心試探著,并不敢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只是輕柔地吸|吮著景戚戚的唇,直到他驚愕地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反客為主,不停地在用她滑溜溜的香甜小舌在舔著他。“你……”他剛一張口,她就趁機伸了進來,與他的舌翻攪在一起,甜蜜蜜的味道在口腔里滋生起來,她的唇沾染到了他的溫度和氣味,不再冰涼,透著火熱,盡情地游弋著。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抱起,他跪在床沿,小心地避開她的腹部,手托起她的下頜,閉起雙眼與她激烈地親吻在一起,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滑向她的背脊,沿著纖細的腰|肢來回撫摸。許久沒有和男人有著這樣親密的動作,就連胡勤也不曾,景戚戚立即覺得有種窒息感,強烈的來自身體上的歡愉讓她情不自禁地仰起頭,和梁以白糾纏在一起,這種生|理上的契合使她再也無法忽視來自體內深處的渴求。她不可能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如此的需要和信賴,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曾經真的是親密的愛人,有過床|笫|之歡,她的記憶里缺失了他,但她的感官還思念著他,否則,那體內翻涌叫囂的欲|望,和泛濫成災的潺潺春水,又該怎么解釋。兩只手全都抓住梁以白胸前的襯衫,揪得緊緊的,景戚戚松開唇,閉著眼睛劇烈地喘息著,渾身暖洋洋的,酥麻麻的,好像力氣都被抽走了,此刻她猶如一灘水,只想在他身下緩緩流淌。“我信你了。我的身體還記得你。”長出一口氣,她睜開眼,眼睛濕濕的泛著水光,慢慢抬高雙手,景戚戚抱住梁以白的頭,將臉埋在他肩窩,用力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像是森林又像是海洋,能夠包容全部的她,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如父如兄。她的動作讓梁以白說不出話來,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了她這一句,幾乎淚流滿面。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她說什么都不信,他又該怎么說服她。原來,真正的愛情,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去演繹,更不需要去證明,愛著就是愛著。記憶可以作假,回憶可以丟掉,而愛一個人,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不會喪失。“以白,我要你,我要記起全部的你。”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低低地朦朧開口,放在他胸口的手,一粒粒解開他的襯衫,滑了進去。這其實并不是梁以白來的目的,他并非是要與她做|愛,只是壓抑不住幾個月來的強烈思念,殘存的理智讓他按住她的手,哆嗦著拒絕道:“戚戚,不要亂來。”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她滿意地聽到他的抽氣聲,舌尖舔了舔,又轉到去親吻他的面頰,沿著他的濃眉,鼻梁,薄唇,一路吻上他凸起的喉結,景戚戚這才輕吟著開口:“我來教你,沒事的……”她柔情繾綣的聲音無異于一種絕佳的催|情|藥,聽在梁以白耳中,讓他根本無法說不,不等他說話,女人的小手已經抓住了他左胸口的那顆小豆子,也摸到了那道猙獰可怕的疤。“你是不是還不行,那還是不要了……”對一個男人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