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mama

    默爾絲的心怦怦直跳。

    但這不是默爾絲最初想要的，戀愛中的心跳。

    而是默爾絲對俠客感到失望，產(chǎn)生的殺意。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好不容易才忍耐下來，裝作冷靜的樣子，在記事本上寫：【俠客你真的非常了解我】

    那是當然的。俠客笑容寵溺，看似渾身放松，因為我非常喜歡你，才會一直注視你。

    默爾絲仍察覺到了他似乎隨時準備逃跑的，不自然的小動作。

    把他的尸體開膛破肚，掛到公園秋千上。默爾絲想。

    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默爾絲又想。

    默爾絲清楚，自己心情越是糟糕，感受方面越是容易敏感過頭。別人可能完全不經(jīng)意的動作或者眼神或者沒有及時回復消息，都能讓她翻來覆去想得睡不著覺。

    想到自己非常麻煩的性格，默爾絲便把部分厭惡感轉(zhuǎn)移回了自己身上。

    于是她控制住了對俠客的殺意，踮起腳，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別，與一個稍顯無力的擁抱。

    然后以玩物喪志時間不可以太長，該去做正事了作為結(jié)語，走出了俠客的感知范圍。

    如果俠客不是和原著劇情有關的NPC，那默爾絲就不必忍耐了，偏偏俠客在原著的友客鑫篇里，還起到了比較重要的作用，是他向其他旅團成員提出建議，放走眼下與鎖鏈手無關的人（指小杰和奇犽）。否則以旅團視人命如草芥的態(tài)度，搞不好，隨手就把知道旅團基地位置的小杰和奇犽干掉了。

    雖然原著中有西索在場，有心維護自己看中的青澀果實（指小杰和奇犽），但西索和旅團眾人關系不怎么樣，他不方便向其他旅團成員提出建議。以他的實力，能夠在旅團眾人眼皮子底下救走兩個小孩嗎？他會救嗎？他為了與庫洛洛一戰(zhàn)，潛伏旅團多年，此時出手與旅團為敵，豈不功虧一簣？

    要殺俠客的話，最好等俠客發(fā)揮完他在原著劇情的作用之后，但那至少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默爾絲能夠忍耐那么久嗎？或者，默爾絲在那個時候還活著嗎？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離開的時候，為什么俠客一點也不挽留？

    討厭俠客！討厭！討厭！

    默爾絲舉起椅子，砸碎了酒店房間的落地窗。

    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隨著她揮動的椅子如下雨般簌簌地散落，在陽光中像落了一地的鉆石。

    默爾絲把椅子扔出窗外，椅子落到酒店周圍的大片草坪上，摔得四分五裂，沒有砸到人。

    然后她扯斷了落地燈的電源線，落地燈的燈桿細長，比椅子用起來更趁手。

    桌上的擺設被她掃到地面，墻壁上的裝飾畫被她一分為二。

    沙發(fā)、電視、桌子、柜子、花瓶、鏡子等等等等，一切視線范圍內(nèi)的東西都被她砸壞。

    好開心，能夠做現(xiàn)實世界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不小心摔壞一個碗都會被mama罵，更別提弄壞更貴的東西了。家里很窮很窮很窮，沒有錢買新東西沒有錢買新東西。

    沒關系，現(xiàn)在可以隨便砸隨便砸隨便砸。

    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

    亂砸東西的動靜不可避免地引來了酒店員工，在反復敲門詢問無果后，他們刷卡打開了房門。

    如狂風過境，室內(nèi)一片狼藉，空中到處飛揚著本應該待在枕頭里的白色羽毛。現(xiàn)場只有一個人，周圍沒有血跡，看起來不是正在進行多人打斗。

    他們尚未整理好語言，一只手提箱被那人扔到他們腳邊，把他們嚇了一跳，下意識紛紛往后躲閃。

    然后他們看清那只沒有關好的手提箱里，全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現(xiàn)金，1萬戒尼面值的那種。

    打、打擾了！非常抱歉打擾您了！年齡稍大的酒店員工比較有見識，立刻壓著另一名酒店員工的后背，彎腰道歉。

    緊接著，他手腳麻利地收攏手提箱和掉出來的錢，扯著同事連連鞠躬，輕手輕腳，迅速關門，忙不迭地離開了。

    唔，有錢真好。

    默爾絲走來走去，玻璃渣和其他東西的殘骸被她踩得咔咔作響。

    除了墻壁，房間內(nèi)沒什么東西可以再被她破壞了。

    將念凝聚到拳頭，默爾絲開始捶墻。

    真糟糕，效果比席巴啊窩金啊之類的徒手砸墻選手差太遠了。

    你真差勁，默爾絲。

    用于和旅團成員聯(lián)絡的手機躺在地上，默爾絲看了俠客發(fā)過來的信息，和以前沒有太大區(qū)別。

    該死的俠客，明明她冒著被傷害的風險，那么用心在戀愛，結(jié)果俠客那邊就像無事發(fā)生嗎？

    該死的俠客！該死！該死！

    和現(xiàn)實世界不一樣，在念的加成下，默爾絲不用讓自己疼，也能夠?qū)υ斐蓪嶋H損傷。

    砸爛一大塊墻的視覺效果令她多少成功發(fā)xiele一部分怒氣。

    還是好生氣。

    即使砸爛整個酒店，殺掉整個酒店的人恐怕都沒什么用處，因為這些事不會對罪魁禍首產(chǎn)生任何影響，僅僅是隔靴搔癢。

    好想殺掉俠客。

    仔細地折磨他，每日每夜地折磨他，懶得親自動手的時候，也可以叫管家代勞，折磨他，折磨他，直到膩味再殺掉。

    揍敵客的牢房有各種各樣的工具，也不用擔心被任何人打擾。

    在揍敵客老巢的深處，沒人能救得了俠客。

    哈哈。

    真方便啊邪惡陣營揍敵客，任何陰暗的想法在揍敵客幾乎都是可以實施的，習以為常的。

    但還是無聊啊

    當你天天做壞事，將壞事變成日常的時候，壞事便也隨之成為了重復勞動的、枯燥的日常。

    折磨俠客，殺掉俠客以后，剩下的仍舊是空虛吧。

    空虛。

    庫存有限的感情付出去了的空虛。

    有誰可以補上呢？

    默爾絲環(huán)視千瘡百孔的酒店房間，這就像她此刻內(nèi)心空洞的具象化。

    有誰可以補上呢？

    仿佛靈魂出竅，默爾絲呆呆地站著，四肢逐漸發(fā)冷。

    有誰可以補上呢？

    默爾絲開始抓撓自己的脖子，鮮血逐漸染紅了附近的發(fā)絲。

    有誰可以補上呢？

    默爾絲開始抓撓自己的胳膊，鮮血逐漸染紅了附近的地板。

    有誰可以補上呢？

    mama。默爾絲喃喃著，朝落地窗之外的天空走出去。

    樓下的人只看到墜落的人影，結(jié)果并沒有聽到有東西墜地的聲音。

    當默爾絲回到枯枯戮山，基裘正在對奇犽進行喋喋不休的口頭教育。奇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天空競技場副本，回到了家里，心卻沒有回來，訓練或者任務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想和家里守衛(wèi)庭院的見習管家交朋友。這與基裘對奇犽理想的教育路線大大背離，引發(fā)了基裘的強烈不悅。

    而奇犽將嘴里的棒棒糖從左邊移到右邊，又從右邊移到左邊，反反復復許多遍，心中的不耐煩也快到極限了。

    他已經(jīng)擬出了四五種逃脫策略，還沒決定好實施哪一種。

    mama。

    如泣如訴的女聲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奇犽的心思，也打斷了基裘的長篇大論。

    奇犽先看到基裘那如遭雷劈驚訝地張著嘴的狀態(tài)，才轉(zhuǎn)過頭去看聲音的來源。

    是他的jiejie，基裘唯一的女兒，默爾絲·揍敵客站在那里，雙手下垂于身體前方，手指緊緊攥著裙擺，揉出一大堆褶皺。

    mama。默爾絲又叫了一聲，語調(diào)更加悲切，臉上也顯出難過的神情。

    沒有人清楚她為什么難過。

    但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她沒有佩戴發(fā)聲裝置，她的聲音似乎是自然發(fā)出的。

    mama。默爾絲朝他們的方向走了一步。

    那悲傷的聲音與表情都是奇犽從未在默爾絲身上見過的，而且奇犽突然想起來，他的jiejie出生時就缺少聲帶，不能講話，所以mama此時會那么驚訝！

    mama。默爾絲朝他們的方向又走了一步。

    出于本能對未知的恐懼，奇犽下意識地往后退，嘴里的棒棒糖也忘記了，于是棒棒糖掉了出來，啪地一聲摔到地上。

    基裘因此回過神來，走過奇犽身邊，具有暗示意味地按了一下奇犽的肩膀，迎向默爾絲。

    比起思考默爾絲的腦部手術、聲帶以及悲傷的理由之類的問題，首先得穩(wěn)定事態(tài)。

    基裘朝默爾絲打開雙臂，做出要擁抱她的姿勢。在基裘身后，管家安靜又迅速地帶走了揍敵客最重要的繼承人·奇犽·揍敵客，并牢牢捂住了奇犽的嘴，所以奇犽沒能發(fā)出任何質(zhì)疑聲。

    幸運的是，此時的默爾絲沒有注意基裘以外的東西，她響應基裘的動作，一陣風似的撲進基裘懷里，小聲嗚咽，mama。

    默爾。基裘的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我的默爾。

    默爾絲緊緊地抱住基裘。

    于是，基裘更緊地回抱住默爾絲。

    在返程的飛艇上，默爾絲將這個單詞練習了成百上千遍，熟練度非常高，算是比較滿意的，才有勇氣在人前說出這個單詞，mama。

    但也只有這個單詞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默爾？

    mama。

    為什么難過，默爾？

    mama。

    無論基裘說什么，默爾絲只會重復mama這個單詞。

    揍敵客主宅的另一邊，奇犽終于得到解放，可以質(zhì)問強行將自己從mama和jiejie面前帶走的管家，梧桐！你做什么！

    非常抱歉，奇犽少爺。梧桐回以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jiejie的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吧。以剛才的狀況，顯然連mama都措手不及，更別提梧桐了，于是奇犽換了個話題，故意自言自語，說出自己的打算，特意把我支開，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哈，那我一定要弄清楚。

    意料之中的，梧桐攔住了奇犽，請您留步，不要打擾她們這是基裘夫人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是mama的意思。奇犽擺出驕橫的少爺樣子，高昂著下巴，口吻是命令式的，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特意把我支開。不讓我搞清楚的話，就別想攔我。

    迫于小主人的威壓，梧桐不得不透露更多信息，口吻是妥協(xié)式的，您知道默爾絲小姐是特殊的。能允許她隨意外出，已經(jīng)是席巴老爺對她格外的寬待了。

    我知道！你們都說jiejie的精神有問題。奇犽語氣中的不滿越發(fā)明顯，我說jiejie沒有問題，你們都說是因為沒讓我見到。總是把我排除在外，這次也是，直接攆走我，把我當什么了？！

    非常抱歉，奇犽少爺。梧桐仍保持著鞠躬的姿勢。

    有些事他不能說，有些事他也確實不清楚，總之，他身為仆人，不能抱有多余的好奇心，還必須謹言慎行。

    我不去找她們，我去找糜稽行了吧？奇犽嘟囔著，這次果然沒有被梧桐阻攔。

    正窩在自己房間開心上網(wǎng)的糜稽感覺非常糟糕。

    自從奇犽離開天空競技場回到枯枯戮山，除了糜稽，家里所有人都十分高興。

    奇犽這小子在外面一點好東西沒學到，倒是學會專撿軟柿子捏，無聊或者不無聊的時候都喜歡跑到他這里搗亂，而爸爸mama爺爺全向著那小子，當那小子的哥哥簡直是倒八輩子霉，別提有多煩心了！

    該死，這個家里只有大哥愿意治住那小子，偏偏大哥沉迷工作不常回家，可惡，等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慫恿大哥多教育教育奇犽！

    有什么事。糜稽沒好氣地瞥了眼他攔截失敗（事實上，攔截從未成功過）的不速之客。

    jiejie回家了。奇犽說。

    哦。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有什么稀奇的！

    jiejie開口講話了！奇犽抬起手，想起自己嘴里的棒棒糖早就弄丟了，于是抬到一半又放下去，把手插回褲子口袋，她還哭了！

    其實沒哭，但是看樣子也差不多了，四舍五入一下嘛。

    那有什么稀奇的！糜稽說是這么說，身體倒是很誠實，手指飛快敲擊鍵盤，把電腦屏幕的畫面切換成了家中的監(jiān)控器畫面。

    結(jié)果只找到默爾絲回主宅時匆匆趕路的樣子，沒什么特別的。

    x2

    在監(jiān)控器的成就方面，糜稽及不上基裘，若是基裘不想被看到的部分，糜稽當然是沒法看到的。

    咳，每個人都有小秘密，mama和jiejie也不例外。為了緩解一無所獲的尷尬，糜稽假咳了一下，別多管閑事，否則我告訴mama。

    奇犽嘁了一聲，走的時候作勢要碰糜稽的手辦。糜稽就像一只護崽的母雞，立刻張牙舞爪地大叫著不準碰，從椅子上蹦起來，結(jié)果奇犽只是逗一逗他，朝他做了個鬼臉，就一溜煙地跑掉了，把糜稽氣得不輕。

    揍敵客主宅雖大，卻冷冷清清，奇犽清楚自己自由的界線。捉弄糜稽時調(diào)皮又生動，符合他年齡的笑容從他臉上褪去，他凝視了一會走廊深處的黑暗，調(diào)轉(zhuǎn)腳尖，選擇了另一個方向。

    此時，默爾絲和基裘待在默爾絲的房間里。在基裘單方面的不斷揣測與試探下，基裘確認到了默爾絲此次表現(xiàn)出來的難過是因為某個男人，并且那個男人還活著。

    沒關系，默爾，這就打斷他的手腳，把他帶過來。

    默爾絲搖搖頭。

    讓他后悔出生在這世上怎么樣？

    默爾絲搖搖頭。

    天吶，默爾，你不會打算什么都不做任人欺負吧？！基裘又忍不住要尖叫了。

    默爾絲搖搖頭，mama。

    基裘反復呼吸了幾下，將原先的話語咽回去。

    至始至終，基裘只圍繞默爾絲難過的原因進行詢問，絲毫沒有提及腦部手術或者聲帶的事情，沒關系，沒關系，默爾，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mama都會支持你。

    基裘閉嘴以后，在終于安靜下來的氛圍中，默爾絲總算有機會積蓄眼淚，她把頭埋在基裘懷里，將基裘衣服的前襟哭濕了一大塊，哭得身體抽搐，哭到不想再哭為止。

    哭累的默爾絲躺在床上的時候，仍緊緊揪著基裘的衣袖。

    mama。默爾絲閉著眼睛，聲音輕得像是夢囈。

    我在這里，默爾。基裘溫柔地撫摸默爾絲的頭。

    回枯枯戮山的路上，默爾絲完全沒有休息，一直處于焦躁中，此時好不容易暢快地哭了一場，卻依舊睡不著，直到基裘給她注射了強效鎮(zhèn)靜劑（致死量），她才勉強入睡。

    被默爾絲揪住衣袖的基裘不方便動作，于是基裘聯(lián)絡了管家過來處理默爾絲滲血的繃帶。

    剪開默爾絲被血粘住的衣服，繃帶下的狀態(tài)相當糟糕，脖子、胳膊和大腿都撓得血rou模糊，而默爾絲只是簡單地纏上繃帶，沒有進行其他處理。

    基裘：想殺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jpg

    但是沒有關系，至少默爾絲選擇了回家，選擇了她，還親口叫mama了。仿佛是為了補足接近二十一年的空缺，默爾絲今天叫了很多很多次mama。看來默爾絲終于體會到，這里才是最好的歸宿。

    基裘感到如同全身泡在溫水里暖洋洋的幸福，她抬起沒有被默爾絲揪住的袖子，舔了舔之前用來幫默爾絲擦眼淚的部分，淡淡的咸味嘗在嘴里都是甜的。

    接下來幾天，揍敵客們在餐桌邊都見不到基裘的身影。基裘整日衣不解帶地陪在默爾絲床邊，默爾絲不想出門，想窩在床上，基裘便隨著她的意思來。

    不如說，基裘反而更高興，她的默爾不會再出門，可以永遠屬于她了。

    等默爾絲狀態(tài)穩(wěn)定下來，基裘才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揍敵客們眼前，因為心情極佳，缺乏睡眠絲毫沒對她造成影響。

    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基裘以折扇擋住嘴唇，語氣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志得意滿，默爾一直在叫mama，她只依賴我呀。

    基裘還忍著沒說默爾絲含著她的手指才肯睡覺的事情呢。

    沒有說別的？桀諾問。

    比如爺爺、爸爸之類的。

    她還不會說別的。席巴去看望過一次，結(jié)果默爾絲躲進床底下一聲不吭，雖然不清楚她如何得到了聲帶。我想很可能是念能力的作用。因為大腦也回到了手術之前的狀態(tài)。

    只要默爾絲精神狀態(tài)穩(wěn)定，腦部手術其實無所謂是否需要補上，反正已經(jīng)確認過保險措施仍在心臟部位了。

    總之，我會好好照顧基裘的話還沒說完，語氣突然轉(zhuǎn)變，聲音由于激動變得尖利起來，默爾絲！

    一直不愿踏出房門的默爾絲正在朝這邊走來，基裘通過電子眼率先看到了默爾絲的身影。

    默爾絲推開了會議室的門，面對揍敵客長輩們，她低了下頭，我過來打個招呼。我要出門了。

    這兩句話都是借助發(fā)聲裝置說出來的，態(tài)度也很像腦部手術后沒什么情緒波動的樣子。

    說完，默爾絲只盯著三人中的主要話事人席巴，對基裘的態(tài)度視若無睹，目的性非常強發(fā)過瘋的她需要家主放行，還需要以此證明她存有理智。

    她沉靜地與席巴對視，和之前見了席巴會躲到床底下的那個默爾絲完全不一樣。

    席巴一時沒有發(fā)話。

    基裘感到天平的傾斜，怨憤的神色逐漸緩和，默爾，你用不著出去，任何事情mama都可以幫你。外面的人只會傷害你！

    如果想出去席巴抬手制止基裘的發(fā)言，默爾絲，你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條件。

    默爾絲略微緊張地縮起肩膀。同時面對揍敵客兩任家主，她毫無勝算，所以不論對方提出多么無理條件，她都沒法當場拒絕。

    下次。席巴最后說，不可以哭著回來。

    作話：

    作為mama代餐的基裘被吃干抹凈（？）后，慘遭玩家拋棄

    猛捶車門的飛坦：怎么回事！我怎么還沒有上車！！

    咳，俠客，本章由于死亡fg多到溢出，物極必反，死里逃生

    那啥，飛坦啊，揍敵客的部分實在是寫high了，沒空管你，所以你就下章再上車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