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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歡天喜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2

分卷閱讀192

    我同步更新……

這幾日心情如同過山車,終于在今日跌到最底。

凌晨五點鐘地時候起來寫更新,一開電腦,眼淚就嘩啦拉地往外涌。

編輯說歡喜成績不好,所以以后沒有更好的推薦可以上。

有種辛苦努力付與東流水的感覺,不知道這幾個月來晝夜顛倒以至人成渾噩之態究竟圖的是什么。

好似把自己天天當作柴火在燒,雖是發光又發熱,其實到底不過是碳渣一堆。

不求票,就沒票,書評區也冷冷清清了許多日,我不知道是自己越寫越差,還是這書從一開始就是個失敗。

心情冷糟透頂,今年是我本命年,可卻事事不順,無一事順,縱是再努力也得不到回報。

胡言亂語可以無視,只是不吐我心將亡,并無它意。

卷四雄圖江山,何為歡喜天下十五

方愷飛快轉身,望見城門已開一縫,立時沖騎陣左翼狂吼一聲,令其入城以攻。

兩列前鋒步兵疾速將撞車撤走。

隨一聲尖嘯,左前方馬陣側翼飛速馳向巍州西城之門,一路之上火箭猶然未滅,焦黑之血粘稠不堪,馬蹄染血踏火,沖向城門之速銳不可當。

將近城門那一剎,城門陡然自內大開,兩架白刃數插、猙獰似獸的刀車被南岵守城之兵疾速推出。

只一順,就見前方血濺七尺,戰馬遇刀而翻,士兵滾馬落地,甲盔觸地之聲紛紛不休,打頭陣欲破城而入的左翼騎兵損一折二,后面數千人馬立時止步不進。

曾參商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睫,手緊緊攥住馬韁,心還未從先前親手張弓射殺敵軍的激震中平復下來,此時更見不得這種血飛人倒馬哀嘶的景象。

方愷咬牙,右臂猛地豎起手中長槍,大聲怒喝道:“攻!”

曾參商聞言驀然抬頭,竟不敢信。

左翼騎兵聞言皆握緊了手中槊戈,看向城門口的刀車時眼底均是血紅一片,聽得將令,齊齊高吼出聲:“沖!”

鐵甲似浪而動,人馬若洪前淌。

氣如風揚,士不懼死。

最前面的邰士兵們躍馬而下,一列將倒一列又上,數人手持長槍聚于一處,拼命狠頂刀車無刃之處,以血rou之軀生生沖開一路。

后面人馬轟然踏尸以入。拼將砍刺城門內側南岵守兵。

曾參商看著眼前血幕戰景,嘴唇都在哆嗦,手緊緊攥著身下馬韁,萬沒料到方愷會下如此狠令,而邰士兵們竟是如此不惜己命——

只為一勝!

方愷扭頭。見她神色慌茫,驅馬過來,揚手沖她坐騎之前揮了一空鞭,低喝道:“早晚都得習慣這種事,莫要于戰場上露出這神色!”

她心底似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猛地喘過一口氣,俯身便朝馬下一側嘔了起來,像是要將五臟六肺全都吐出來。

兵事之慘烈。人命如螻蟻……

她嘔得眼里都要滴出水來,頭昏身軟,手撐在馬鞍上,抖得不能自持。

“才知真正的沙場與你心中所想甚遠?”方愷的聲音自前方傳來,語氣略帶不屑,“久居廟堂之高,對你們而言,軍中士兵們地性命不過是奏報折子上的幾筆數字罷了……以為這廣疆闊土都是不費任何就能得來的?!”

曾參商慢慢抬手,抹了把嘴,眼里滑出一粒水。順甲而落。

不是淚。

只是因身子太難受才……

方愷默了一瞬,低聲道:“真是沒用。”轉身飛鞭快馬便朝前沖去,口中大喊道:“中軍散開待令,右翼隨我一道上!”

轟轟戰聲無休無止。將她耳膜震得僵痛萬分。

伏在馬背上動不了。

她果真是……沒用。

頭雖低著,心雖顫著,但城中突起沖天火光一片時,她卻猛地撐起身子,抬頭望去。

內城東面紅光耀夜,火勢兇猛無比。

一望西面城門,守兵竟是一時全撤,方愷本欲帶軍追攻而入。卻在見了內城大火之后,急令全軍留地以待。

曾參商腦中飛翻亂轉,心中之前陰霾如被風掃,一時盡拋腦后,只顧急急整甲正身,而后策馬沖將過去。口中大喊:“方將軍!”

方愷見她人已回復常態。嘴角不由一撇,直盯著她奔馳過來。卻不說話。

“內城東面……”她急喘,隨后一頓。

方愷皺眉,低低“嗯”了一聲,扯了扯掌中馬韁,不語。

曾參商見他這神色,想見當是同她想的一樣——巍州內城東面乃邵定易所居之處,從南岵宮中封樁庫攜至中宛的殘財也盡數屯于那里,此時東面起火,莫不是邵定易又要棄城以逃,寧可燒毀大量財物,也不肯叫鄴齊邰占了去!

她不禁一急,怒道:“方將軍既是明白,為何還不叫大軍入城救火?!”須知此次二國合軍共伐,邰意在囚人,而鄴齊旨在奪財,倘是邰大軍眼睜睜看著封樁庫被火燒毀而不入城施阻,那負責牽制南岵城西大營、以便方愷之部能順利攻破西城地七萬鄴齊大軍又怎會罷休,而兩軍之間又會成何局面!

方愷冷眉低眼,側身對著她,壓低了聲音道:“休得干涉軍令!西門守軍全無,南北二面未破,它內城東面縱火以誘,你知我大軍進城之后不會遭伏兵來襲?!”

說罷,斜睨她一眼,就要驅馬回至陣前。

后頸處忽而一冰。

方愷眼瞇人僵,緩緩半轉過頭,頸后冷硬之物亦隨著他的動作而移至頸側,他低眼去看,喉下一寸處,赫然正是他先前才給曾參商的那把彎刀。

鋒刃利亮,映著遠處城中越燃越熊烈的火光。

曾參商一震手腕,盯著他,飛快道:“哪怕城中伏兵不可數計,你也得率軍入城救火!否則,”她頓了下,眼中光芒凌厲,“我以監軍之身,將你當場軍法處置!”夜晚。

英歡著一身窄袍,沿著營道上的馬過之痕,在空空蕩蕩的大營中獨自走著。

天邊夕陽西移甚慢,青藍之天半晌才見一絲灰。

自五路大軍南下至今,二日二夜;自賀喜率軍北上至今,二日一夜;自洪微領兵追尋至今。一日一夜。

時時刻刻都是煎熬。

南面未聞有報,北面未聞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