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烈酒
12.烈酒
在雷德·佛斯號上的生活比伊芙琳想象之中要來得愜意。 她此刻真直挺挺地癱倒在甲板上享受日光,苦痛周期帶來的是無限的疲憊以及對陽光的強烈渴求畢竟至高母神的本體也是顆樹。 金發(fā)的少女此時早已脫下那身長長的及地長袍,換上了件墜著白色蕾絲的吊帶上衣與牛仔熱褲,雙腿既白又長,腰肢纖細得好似一只手就能握住。 這幅美景刺激得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沒找女人的船員們鼻血直流,默默祈禱著能夠多看幾眼,然而天不遂人愿,礙眼的家伙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 從地上起來。 貝克曼從不知道哪里忽然出現(xiàn),偷偷摸摸圍觀著的船員們便頓時作鳥獸散,他此刻黑著臉,手中拿著本厚厚的賬簿,像是平日里看著被他三令五申不準再開宴會的香克斯那樣看著她。 還有,不要在太陽底下看書,對眼睛不好。 貝克曼先生越來越像她前世在人類社會的影視作品上看到的老媽子了,伊芙琳的臉上蓋著世界百科全書,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不要我好困 在這艘船上敢這樣和他說話的除了香克斯也只有她,貝克曼板著一張臉,難得的沒有寵著她:甲板很臟,要睡的話回床上去睡。 可是我想曬太陽 伊芙琳終于撐著手坐了起來,那本厚實的百科全書從她臉上掉落下來,露出那張漂亮又可惡的臉在船上的這些天里,她一天比一天來得美麗。 然而貝克曼絲毫沒有動容的模樣,他皺著眉,額頭爆著青筋,望著面前越來越恃寵而驕的少女,直到另外一道可惡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貝克曼酒又喝完了 香克斯醉醺醺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獨臂攬住貝克曼的肩膀,隨即視線下移望見了依舊癱在地上的金發(fā)少女:伊芙琳 他的雙眼微微瞇起來,紅發(fā)的四皇此刻借著酒氣耍賴,軟綿綿地朝著她的方向癱倒下來,與她調(diào)笑著滾作一團:躺在甲板上很舒服嗎?那加我一個 男人guntang的、夾雜著醇厚美酒氣息的吐息縈繞在耳廓旁,像是在舔舐耳垂一般的觸感讓少女低低地驚叫了下,正處于苦痛周期的她敏感異常,只是被男人這樣似有似無地撩撥了幾下,下身就緩緩地滲出水。 擴大了幾倍的敏感度讓伊芙琳難耐地喘息了幾下,這自然沒有逃過兩個敏銳男人的耳朵。香克斯停下動作,任由她一骨碌地站了起來,望著她微紅的耳垂發(fā)呆。 真是個壞蛋! 他們聽到她輕輕地抱怨了句,然而聲音和語調(diào)卻還是甜甜綿綿的,不像是咒罵,反倒像是撒嬌。 她那雙印著天空的海藍色雙眸就這樣轉(zhuǎn)向一旁的貝克曼,帶著讓人怔忪的依賴神情,但隨即便很快消失,輕哼了聲,快速逃離了現(xiàn)場。 頭兒。 過了良久,貝克曼有些無奈地扶額,面無表情地望向了一旁依舊沒心沒肺笑著的紅發(fā)男人。 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調(diào)笑女孩的行為有多不妥,只是始終凝望著女孩的背影,在貝克曼出聲后才終于回過神來,這次換他徹底癱倒在一旁的甲板上,柔軟的紅發(fā)散亂在木質(zhì)地面上,眼中卻散發(fā)著毫不掩飾的甜蜜光芒: 她真可愛,不是嗎?貝克曼。 貝克曼沒有回應(yīng),他叼著煙,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徑直朝著船上的廚房走了過去。 午飯快要準備好了。 雙腿之間黏膩的觸感讓伊芙琳有些不適,她別扭地走回房間,再次飲下一瓶抑制劑,在浴室清洗起了自己的下體。 然而越是清洗,體內(nèi)的躁動卻愈發(fā)強烈,伊芙琳有些懊惱地將自己脫了干凈,用冷水沖刷起了身體。 你會生病的,光球擔憂地在她周身轉(zhuǎn)悠了一圈,像是在嘆息:這可不行苦痛周期你必須,你必須得找個伴侶,貝克曼不可以嗎? 伊芙琳抿嘴不語,冰涼的水澆在她的頭頂,順著皮膚緩緩下落,這總算讓她感到快慰了些。 還是說,你還在生他的氣?關(guān)于他之前并不想再次見到你那件事?光球依舊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 它竟然比常人要來得更敏銳些,惹得伊芙琳有些煩悶地撇過臉。 不是吧!我說中了!光球驚異地叫起來。 這船上又不是只有貝克曼先生一個男人!伊芙琳被說的一下子鼓起臉頰,氣呼呼地捶了幾下墻壁:我說過的!我一定讓他后悔! 哦得了吧 光球在心中嘲笑,但并未說出口,就這樣看著伊芙琳重新穿好衣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打開了被敲響的房門。 先前還氣勢逼人的魔女一下子變得萎靡不振。 是貝克曼。 他的手中端著盤燜飯,似乎是察覺到了她身體的敏感,在船上的這幾天里他一直擔任著類似她的專屬送菜員這樣的職位,但送來之后也只是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便走,過段時間再來收空盤子。 像個機器人。 伊芙琳想到這里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頭火起,她與貝克曼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地接過他手中的盤子便往門外走去。 這一次她的步伐格外堅定,身后的男人很快便追了上來,他的腳步聲很近。 去哪里?伊芙琳。 伊芙琳沒有回應(yīng),她起先本想去船上的餐廳中完成這頓午餐,但在走到宴會甲板上時便立刻轉(zhuǎn)變了主意,在正喝著酒的船員們身旁席地而坐。 貝克曼的腳步也在此時停住,高高地佇立在她身旁,一邊的船員們察覺到這微妙的詭異氛圍,連喝酒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只有香克斯雙眼一亮,不會看空氣般地湊了上來。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伊芙琳懶散地在飯中挑出軟趴趴的調(diào)味植物:伊芙琳不愛吃洋蔥嗎? 嗯伊芙琳懶散地回應(yīng)著,在這幾天里,她也習(xí)慣了無時無刻幽靈般出現(xiàn)的香克斯在身邊光明正大地打聽自己的喜惡。 他似乎對她特別有興趣。 等等,興趣? 伊芙琳的腦中靈光一閃,咽下的那一口飯就這樣忽然卡在喉嚨口,引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水水! 有人手忙腳亂地遞來一瓶液體,伊芙琳拿過來一飲而盡,然而卻不是想象之中的舒爽感,劇烈的灼燒感在短暫的幾秒后從喉管蔓延至胃部,伊芙琳一時間變得面紅耳赤。 那好像是頭兒的杯子人群之中,有人默默提醒了一句。 香克斯的酒杯之中一向灌滿了純度極高的美酒,秉持著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的原則,這群海賊們的酒量一向深不可測,但面前的女孩顯然是個從未碰過烈酒的尊貴小姐,一口下肚便已經(jīng)神志不清。 看來這午飯是吃不下去了,現(xiàn)場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伊芙琳聽見幾聲模糊不清的叫喊之中夾雜著似乎是香克斯的笑聲。 他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暢快,鼻腔中夾雜著濃烈的酒氣,這讓伊芙琳敏感的大腦陷入一種無法抵御的困意。 她討厭喝酒! 伊芙琳恨恨地咬了咬唇,混沌地掀了掀酸澀的眼皮,在光球的驚叫聲中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