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屁
嗝屁
就像一場迷亂的夢境,她昏昏沉沉,但深層次的意識卻莫名清醒,順從又乖巧地被他掌握。 她甚至清楚地聽見了秦兆在她耳邊沉沉笑道:你好乖啊。 陳泰來醒的時候就感覺不妙。她枕在健碩的胸膛上,手搭在人腹肌上,腿纏著長腿。 她當然知道身下的男人是誰,耳邊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幻覺。 真是神奇,她竟然和秦兆上床了! 陳泰來僵著身體,很慢很慢地收回了手腳,然后輕輕轉(zhuǎn)了個身。這一下差點要了她的老命,渾身如破舊的齒輪一樣又酸又痛。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感覺背后人微動,立馬做賊心虛地閉上了眼。 秦兆其實比她醒得早,是被人死死箍醒的。 他皺著眉睜開眼就見這姑娘整個跟八爪魚似的纏著自己,還沒等他把人掀開,就感到她身體一僵。 于是他好整以暇看她慌亂了呼吸,悄悄銷毀證據(jù)。 嘖,昨晚人暈睡過去之后,他原想把她叫醒后給一筆錢讓她走的。哪知道看她蜷縮著嘟著嘴,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心里莫名一軟,還讓人送來了衣服。 竟然難得發(fā)了善心,秦兆嗤笑。 他懶得搭理裝睡的人,下床往浴室走,語調(diào)懶洋洋的:醒了就起來。 陳泰來睜眼便見男人挺拔的背影,她咬了咬唇,剛動一下,就疼得皺眉,里什么被卡車碾過一般的感覺她終于體會到了。 她緩了緩,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目光搜尋著衣物,卻發(fā)現(xiàn)地上破碎的衣料。 她長長嘆了口氣。 這間套房承襲了溯野夸張迥異的風格,頂?shù)醯煤芨撸厦胬L著希臘神女圖。家具都很奢靡,充滿了濃厚的個人色彩。 正發(fā)著呆,秦兆慢悠悠出來了。栗色短發(fā)潮著,披著浴袍,腰帶松松垮垮系著。 他在床前的沙發(fā)上坐下,翹起腿,點了支煙,看她一眼:還賴著呢? 陳泰來紅著耳朵,忐忑道:我沒衣服。 女孩垂著眼,黑發(fā)披散開,襯著小臉素白精致,很乖巧的樣子。秦兆卻想起她把人過肩摔的囂張樣,有點想笑。 他把沙發(fā)上的紙袋扔給她。是V家的經(jīng)典款,但她知道這肯定是秦兆讓人隨便買的。 她暗示自己可別多想了。 做都做過了,男人也明顯沒有回避的紳士行為,陳泰來也不忸怩,拿著衣服就下床了。 她頓了下,很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可以洗個澡嗎?畢竟是私人領(lǐng)地。 對上她盈盈的目光,有潔癖的秦兆本來想拒絕的話出口卻變成了嗯。 看著女孩細腰翹臀的纖細背影,秦兆拱了拱腮,瞇起眼吸了口煙。 鏡子里簡直慘不忍睹,秦兆難道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了?把她啃得沒一塊好rou。 陳泰來腹誹著洗了個戰(zhàn)斗澡,穿好衣服出來了。 秦兆漫不經(jīng)心刷著手機,瞥來一眼,淡淡的,卻看得她渾身緊繃。 下巴點點對面,坐。她乖乖坐下。 他撐著下顎懶懶道:叫什么名啊? 陳泰來。小心思又開始冒出來,她突然開始緊張,三個字說得字正腔圓。 做什么的? 嗯游戲主播。雖不知道別人一夜情后怎么處理,但也不該是這種查戶口的方式吧。 秦兆有了點興趣,什么游戲?名字呢? 和平精英陳泰來羞紅了臉,簡直難以啟齒,叫,弱弱雞兒愛吃雞兒 媽呀,她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 嘖。秦兆有點印象,聽吳州達提到過,這人就愛勾搭網(wǎng)紅。他搜了搜,人氣還較高,微博里還有百萬粉絲。 他吊兒郎當?shù)貑枺耗阆胍裁促Y源? 啊?陳泰來沒反應過來。 昨晚我挺滿意的。他挑起眉,微微笑著,帶著惡意開口,又是那輕佻的語氣。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頓時他身上的光環(huán)全沒了。 她按下惱怒,面無表情地開口:想要你嗝兒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