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想開(修改)
第十章 想開(修改)
有人拍了拍我的臉,我睜開眼睛看到我在一個男人的懷里。 顧酩儼然穿戴整齊,臉上是饜足的愜意。 我動了一下,身上清爽,衣服也穿戴整齊了,下體有有點疼但有一種清涼感。 給你涂過藥了。 顧酩這樣說著,我毫不留情的從他懷里掙扎著起來。 顧酩告訴我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了,問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去。 我沒有吭聲,腿稍微有點軟了,但還是堅持自己走幾步,發現雖然走起來慢,但倒也不需要別人的攙扶。 畢竟這才做了幾個小時,上次被摁著做了兩天我躺了幾天就休息好了,我的身體耐力驚人的好。 我沒有跟顧酩說一句話,他想碰我被我甩開了手。 我挪到墻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學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也推開門往教室方向走。 顧酩早在我休息的功夫自己離開了,走之前還頗為煩人的捏住我的下巴,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著話。 你還真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啊。 看著我張嘴好像要罵人,他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唇。 別說話。 我懶得再理他,閉上眼睛扭過去。 諾大的教室已經沒人了,我緩慢地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著已經放涼的茶水吃了一顆避孕藥。 窗外的太陽已經變成橙紅色,熱浪一陣陣地吹拂著我。 鏡子里我看上去疲憊而昏昏欲睡,脖子上的指印清晰可見,輕輕地碰一下都會有點疼。 我張開的手被夕陽打上暖暖又暗淡的光,我覺得我不能消極下去,人的本能是喜新厭舊的,顧酩早晚有一天會對我失去興趣,他強jian我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我會蟄伏起來在有機會的時候殺了他。 云霞在天邊無限的延伸,形成豐富的色彩層。 我撐著額頭,殺意漸氣的內心想到一些讓事情讓我茫然。 這次的強jian已經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至少這一次我自己也很舒服。 就是這樣的現實折磨著我,我聽到窗外的風聲和伴著人說話的聲音,但是內心的焦躁情緒無處安放。 我想到之前看過一些作品里,當沒有辦法去反抗糟糕的處境時,受害者可能會愛上強jian犯。 我沒有 我沒有愛上顧酩,也沒有喜歡他,就是感覺zuoai的時候很舒服,是只要技術好誰上我我都能接受嗎,哪怕是被迫的? 我在審核我的內心,我在過早的年齡就體驗過性愛,甚至初中畢業就去嫖鴨子。 我不重視,也不反感性愛,我厭惡的是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意愿,對著自己憎惡的人也能動情。 又是一杯冰水下肚,避孕藥的味道消散了很多 云霞是暖暖的橙色,夏天的味道炎熱而又充滿生機。 我從來沒想過殺人,顧酩是我內心深處唯一的例外 我的內心這樣想著,隨著握緊的拳頭大腦變的平靜起來。 我走出教室,雖然雙腿有點發困,但是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我摸著褲子里的小刀,以后我都不會再把它遺忘了。 當我走出校門,看到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一直看著手機的司柏昱,他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身影,抬頭向我看來。 我沒有跟他打招呼,打開手機開始打車。 今天就不坐公交回去了,因為一場性愛我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在我等車的功夫,司柏昱走了過來。 姜月。 司柏昱,你今天可真閑啊。本來不想開口的我看見個說話的人都有種克制不住煩躁,便開口陰陽怪氣他。 他突然低下頭在我耳邊說話,聲音低低地說出了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話。 半個小時前顧酩從女子更衣室出來了今天下午你也一直沒有回教室。 你們是在更衣室做了嗎? 我下意識地撫弄了一下遮住脖子的頭發,已經換了一件領口偏高的短袖,加上兩側頭發的遮擋,按理說只要不是近距離的觀察應該不會發現的。 而且司柏昱身高很高,他的視角更應該不容易注意到。 他的聲音很低為了讓我聽清楚,配合我的身高,甚至曲下了他筆直的脊梁。 注意到司柏昱的眼神輕飄飄地似乎在我脖子上停留地有點久了,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司柏昱這個人眼神毒辣得可怕。 他說完后我直接用力把他推開,裝模作樣的扭動僵硬的脖子,好像在松脖子以此來放松。 我想我的眼神那一刻一定是徹骨的寒冷,因為巨大的精神壓力我身上發涼。 你不覺得你管的有點寬嗎? 他是白天向我提供了用條件交換幫助這一選擇,對我算是有善意。不過這不代表我的一舉一動被人特意關注,這種不分場合問起人家不想說的事就是侵犯個人空間的行為讓我惡心。 我看著他,厭惡的情緒前所未有的高漲。 他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他沒有回答是與否,不過那種鋒銳的探究目光讓我深感不適。 然而這樣的僵局被打破了,我聽到有人在輕笑。 一個沉重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顧酩饒有趣味的站在我旁邊介入我倆的話題。 在干嘛,你們兩個在吵架嗎?令人厭惡的顧酩漫不經心地說著,我用力推他的胳膊然而是紋絲不動。 顧酩再一次做出超乎人想象的舉動,他仿佛旁若無人一樣貼著我的耳朵說話,被他氣息拂過的脖子似乎變得很敏感令人不適。 姜月,你怎么看見個男人就勾搭。 顧酩自作主張地把我往蕩婦方面定義,我一邊抵觸他的靠近一邊內心涌起一個想法。 我一把拉住司柏昱的胸口衣服,幫幫我。 我努力回想生活中小動物的眼睛,做作的讓自己看上去很無辜,想辦法試圖擠出一點淚水。 司柏昱眼里似乎閃過一絲暗光,或許是驚訝或許是別的什么的。 他強硬地把我從顧酩拽到他身邊,我兩只手都攀附在司柏昱的胸口,他潔白的校服被我扯出一道道皺紋。 不久前還rou貼rou的女人就靠在別的男人身上,顧酩肯定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說不定會直接對我失去興趣不再sao擾我。 但是顧酩再一次讓我大失所望,他好像并不介意我的小舉動,他看著仿佛無比恩愛的我倆。 他的手指點在我的喉嚨處,被他碰到后我就很快皺起眉頭,可是司柏昱卻沒有阻止反而是用一種思索的目光看著顧酩的動作。 有意思。他這樣說著,手指往我脖子痕跡明顯的地方輕輕刮了一下。 看著整個都僵住的我顧酩眼帶笑意地離開了,他的背影很瀟灑,長長的黑發在風中吹起美麗的弧度。 我當機立斷推開司柏昱,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我的力度趔趄了一下。 對于我這種用完即扔的行為他也沒有在意,他只是困惑地看著我,一手托胸一手摸著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 姜月,你竟然會撒嬌。他的語氣很微妙,好像我做了多么奇怪的事情。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懶得跟他解釋那么多。 司柏昱 ,你沒有發現嗎?我艱難的開口可能你覺得你家里很厲害,顧酩也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等我說完這句話,司柏昱反應過來后就沉默了。 而且你剛才為什么不阻止他?演戲也稍微靠譜點好嗎?我對他發火,慢慢地揉著被顧酩碰過的地方,不喜歡顧酩這個人被他碰的感覺就像是被蛇舔了一下,心悸而討厭。 司柏昱跟個啞巴一樣對我的指責不說話,看著我生氣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掐了我的臉。 姜月,你脾氣真差。 他陳述了一句廢話,我想躲過他的手,厚顏無恥的他一只手固定住我的腦袋,又捏了幾下。 我心里氣的要命,以后一定要加強身體鍛煉,我這點力氣在他們這里不夠看的。 我打的車來了,他松開手的功夫我用力地踩了他的白鞋一腳,看著他眉頭皺的老高,我心里舒服多了。 司柏昱也是個神經病,我給他下了定義,他不曉得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自以為是地打破人與人正常的社交距離。心下下定注意,他以后再亂摸我的臉就把他的手里咬爛,至于為什么不用刀子,我脾氣差但也沒到惡意傷害人的程度,一不小心給他戳出個好歹,我可承擔不起后果。 回到家里,我立馬打開電腦按照白天心里涌現的計劃去搜索信息。微信又有信息彈出,是季彌。 季彌邀請我去吃燒烤,還加了一句她請客。 還有一條信息彈出,是蘇逡,幾個小時前他一直在問我今天去哪里了, 沒有看到我,又邀請我晚上去公園散步。 我迅速回了季彌可以,對方立馬發了好幾個開心的表情包。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脖子,我忘了我現在這樣不太方便出去,只不過因為到家休息了一下我身體上的不適感好多了所以下意識就答應了。 可是剛答應就拒絕顯得很奇怪,我想著找一件可以遮住痕跡的衣服就行了。 或者說用那種戴在脖子上的飾品,項圈式項鏈就行了。 洗完澡之后我又對著鏡子給脖子抹了點藥,拿出了項鏈試了一下。 這個項圈鏈不是我買的,前段時間買東西送的,我看它做工不錯就留著了,因為它布料柔軟,白色的底紋細密而工整,勤儉節約的我就拿它偶爾當發帶洗臉用。 戴上去之后效果不錯,我照了照鏡子,被吹風機吹過的頭發柔軟而蓬松,皮膚的水分剛剛好,雙頰微微發紅,整個人氣色十足,而且透漏著一股子輕松自在的神態,讓我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白皙脖子上的chocker在我想象中會是與我極不相搭配 但是意外的是增強了幾分獨特的氣質。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發現沒有被留下什么吻痕,仔細檢查好幾遍后松了一口氣。 稍微露出來的一點紅色痕跡就說自己抓的好了,季彌看上去就很單純,想也知道她應該什么都不懂。 愿意讓我費工夫的原因不過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同性朋友邀請我吃飯了,破天荒的我想嘗試一下,在出門前我就會把需要的信息準備好。 至于蘇逡 我破天荒地思考了與他的關系,我不清楚蘇逡的家底,顧酩一面之詞嘲諷我去找蘇逡,還說我后悔之類的,倒也不用勸信。 不過蘇逡至少是目前我遇到的男性里最正常的,他不會惹我生氣。 想開之后,我回了個不去給蘇逡,也沒有解釋白天去哪里。 他那邊立馬回復一個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一般我是從不回復他的消息。 我今天不僅回復了,還認真的把它表情包打開看了一下,感覺很好笑,慢慢的打字回了個: 有空記得給我帶飯。 帶什么飯自然是被我惦記他那天帶的盒飯,他的廚藝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突飛猛進。 蘇逡立馬發了個好幾個快樂小狗表情包,還發了幾條語音。 平時我是從來不聽他的語音的,鬼使神差的我今天打開聽了。 姜月阿月,我好開心!你總算沒有那么抵觸我了 蘇逡的聲音有著年輕人的朝氣音色很干凈,他小心翼翼地叫著我的名字,尾音還稍微帶了點哭腔。 又把剩下幾條聽完,我的內心有點微麻。 哪怕是再冷淡的人類,像我這樣沒有感情,一旦把心上的口子開了一點點,就會被猛烈的真誠所沖擊。 蘇逡他一直在等我,或許正如他所言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包容我的人吧。 他在那邊又發了什么信息,好像要送我禮物。 看到禮物我的思緒漂的很遠,在幾年前或許我還需要真摯的感情,我的物質需求除了吃飯其他的沒太大追求。 所以對于他能送什么我不期待,初中時送的那張包括他全部存款的卡已經被我還給他了。 不過擱著手機屏幕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是情侶一方努力挽回另一方。 剛復合挽回成功的一方心里很激動 ,而另一個人勉為其難的不得了。 我被自己的聯想無語到了,我還沒想著跟蘇逡和好呢,也不對,我跟他不熟。 他對我只是個友善的陌生人,卻對我這么上心,所以我就才會這么大反應。我這樣想著,就順理成章地稀釋了因為他引起地一些情緒波動。 但是莫名的,今天的心情就好起來了。 小草在再艱難的土壤中都會冒芽,一個人絕不可以讓自己心靈里的火熄滅掉,而要讓它始終不斷的燃燒。 像梵高所說那樣,內心的火焰要讓他永遠的燒起來。 只是被強jian了,除了偶爾帶來的困擾,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我對著鏡子露出笑容,兩顆尖尖的虎牙讓我看上去有那么一點年輕人的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