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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自在也沒客氣,那一腳用的力道真是,這實木的椅子楞給砸得四分五裂的,估計邱浩宇身上的傷也夠嗆。邱浩宇捂住自己的腰,眉頭皺了一下,很爺們地沒喊一聲,臉上還帶著笑。曲焱也過來踹翻他,把他壓著腳底下。祁鐘和魏懷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招呼,動手還不算,還把桌上的盆碗酒杯都往他身上砸,他只護住頭,并不反抗,眼睛還盯著楊越澤那,笑容不變。打吧,打吧,最好打出血來,含笑要見了這場面,看著這血花燦爛的,聞著濃重的血腥味,肯定得為他心疼,那這頓打就有了它的價值。等過了今兒,一個個的,他都得記著,記著要百倍千倍的找回來。邱少一向都精于計算,如今這番地步了,要是再反抗,就真是傻透了。確實,他有一身的功夫,那有什么用,大家都差不多,他一個人,他們一群,根本就打不過,還不如就這么被打,反而還能少挨打,他們不屑于向一個毫無招架能力的人下死手。楊越澤、阮司竟都不動,坐在原位,冷冷地看著邱浩宇被打。楊越澤招招手,把關自在叫了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關自在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用匕首削尖,就跟一根釬子一樣。削好了,關自在把筷子交給楊越澤,他拿著這根細釬子走到邱浩宇身邊,周圍的人都散開來。楊越澤微微蹲下,手撫上邱浩宇手肘上三寸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是他留有疤痕的地方,“我一直都不愿去找你的麻煩,還不讓他們對付你。你不該再來招我的,因為……”楊越澤眼睛一瞇,釬子就這么直入他的臂間,避開了神經,一擊穿透了肌rou,“因為,我的忍耐力有限,而你,已經超出了我的極限了?!睏钤綕刹环攀?,就這么狠狠地一直壓著釬子,穿透了邱浩宇的手臂,血順著釬子滴下來,染得地面一片鮮紅。祁鐘踩著邱浩宇的一條腿,關自在壓著另一條,曲焱和魏懷壓著他的身體,他整個人就這么被釘在地上,無法動彈。冷汗浸透了邱浩宇的襯衫,混著血,化開來,刺眼;疼痛,混著咬破的嘴唇,血和著吐沫吞下去,強撐;笑不變,嘴一樣的毒,就是死也要你楊越澤比死還難受。“呵呵,怎么,惱羞成怒了,這段日子拜您受傷所賜,我跟含笑才能雙宿雙棲啊,感謝您嘞,我跟她每天這小日子過的太美了……”這是胡扯,也是他的愿望,雖然目前還未成真,但也差不多時候了。楊越澤的手死死地掐住邱浩宇的脖子,不讓他再多說一個字,明知道含笑是一個人待在杭州,明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可就是容不得他說出口,一個字都不許。這回刺激過頭了,這命都被人拽在手掌里,這可不好了。邱浩宇都不自有些后悔,他的臉漲得通紅,隱隱開始發紫,這口氣就在喉嚨口,下下不去,上上不來,憋得胸腔疼,腦袋都開始發暈了,一片空白。“住手,你快住手啊。”就跟事先演練過的,含笑就在邱浩宇要死不死的時候,推門而入,這半掩上的門,遮不住里頭的血腥氣兒。她沖進去,直奔邱浩宇,憤恨地推開楊越澤的手,抱起邱浩宇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一件襯衫已是破損污糟,汗、血、菜湯、酒,什么都有。邱浩宇一得著氣,就拼命地喘,連喘帶咳的,這輩子就沒這么難受過。這個時候還不忘玩點心眼,抬起受傷的那只手想要摸含笑的臉,一動,就摔下了,就再也動彈不了。就這么望著含笑,笑得一臉凄艷,就跟生離死別沒有兩樣。此情此景,含笑已然全身投入,我的“小邱子”要死了,在一場眾人圍毆,人數極為不平等的較量中,他光榮得要犧牲了??奘强梢杂械?,那叫應景,喊是不可以有的,容易戲過頭,就得安安靜靜的,默默地捧著他的頭,對著他的眼,潸然淚下。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楊越澤被推得踉蹌了一下,被關自在扶了一下,才站穩。擋開關自在的扶撐,沒好氣地對著還陷在自我悲傷氛圍里的含笑啐了句,“人沒死呢,用不著這么悲痛欲絕的?!?/br>“你……”含笑轉過頭來,狠狠一瞪,真真叫一個委屈,一個可憐,這跟邱浩宇沒關系,完全是這倆多月楊越澤沒主動聯系的恨。這金珠子落得更多了,他變壞了,那么久都不來找她,還這么兇,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他從來都是好言好語的,從不對她發脾氣?,F在,他還會諷刺她了。人家氣勢強了,她倒是成沒骨氣的了,一聲不吭,就盯著你,盯得你不好意思,主動講和為止。6楊越澤就是不動,要擱從前,看著這鹽分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淌,早就上來哄了,這次,他是硬下心來,要她的主動,要她的爭取了。他不生氣,不難過嗎?從醫院醒來的時候,他就沒見著她了,雖然在中槍的那一刻,他是有誤會了,但他醒來一想,就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做。他想見她,卻聞她已回杭州。這個消息還是顧燁霖來看他的時候,帶給他的,其他人都瞞著他,怕影響他的恢復。這兩個來月的時間,他一直在等她過來,哪怕只是一個電話,都能讓他安心,他也失望了。關于她的消息,天天都會到他的耳邊,她一天到晚的不出門,就宅在家里,他就會想,她在家里干什么呢,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又長膘了。她出門跟狗打架,他笑得傷口都疼了,還跟著心疼,該有多無聊啊,無聊得要跟狗玩。他知道含笑今天回來,也知道邱浩宇接的她,在他們來了這個飯店,他也跟著過來了。看著她點的那一桌菜,他只是吩咐人去買了一碗魚翅撈飯送到她的餐桌上。她吃甜的之前,必要咸的墊底,飯是少不了的,八寶飯這類的卻是極為不喜歡,他都記得,想忘都忘不掉,都成了他的習慣了。當時他吩咐人去買飯的時候,祁鐘和曲焱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明白,說得難聽點,他們覺得他太賤了,是在被這個女人糟蹋一番情意。說實話,是有點。楊越澤卻覺得甘愿,對她好,他快樂。含笑這沒心沒肺的東西,要說對他無情無義,那是不可能的,估計又是小性子發作了。只是他也氣啊,她怎么就是吃定他了,他怎么就不能也發作一下。邱少這會已經淪為布景了,他的哀怨,她是看不到了,他的流血,也入不得她的眼了,她深深地投入了楊越澤的瞳仁里,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只有深感事情不對趕過來的蔣成義才顧著他,忙著上來給他止血。這戲沒唱完,他也沒帶邱浩宇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