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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竟,別這么說,含笑心里也不好過。”關自在也出來了,拉著阮司竟進去,一眼都沒含笑那望。苦澀的心,失望的靈,叫一個不知感情為何物的人傷透了。但不管怎么樣,都不能為難她,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啦。陳言想過去教教阮司竟該怎么說人話,被含笑拉住了,都是在火氣上的人,說再多有什么用,她搖搖頭,“走吧,我累了。”阮司竟那樣說,她不能阻止,他們陪著她玩,看似愛她如命,其實那都是在不跟楊越澤沖突的情況下,若是真的愛到無法放手,絕不會有提完親后的那次棄,既然棄了,就不該再回來。他們早就在含笑這出局了,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對他們用過心。他們以為她傻,其實她卻有顆靈敏的心,她最知道誰是真的對她好,誰不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對他們,她不苛責。“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含笑坐在車上,一路望著外頭的景兒,心里反復地默讀這首詞,心疼得不行。一直忍著不發的淚水,此刻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傾瀉而出。著急的時候不哭,給人誤解的時候不哭,這會啥事沒有,卻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連讓人安慰的理由都找不到。含笑那就是委屈,這一天的委屈受大了。誘敵不成,反遭綁架,裝大義不成,反成了小人,在越澤手術時,她不敢流淚,怕人家說她虛情假意,在阮司竟面前不屑哭,那是自尊心在作祟。到現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又都是自己人,才敢放肆地哭泣,陳言坐在后座,哭笑不得,他拿著紙盒,一張張地抽紙給她擦拭。她染濕了一張,就握成一團扔在地上,不一會腳下就布滿了白團。看著她的眼淚實在是流太多了,都開始打嗝了,還哭個不停,姚然不縱著了。把車停下后,抬起她的臉,雙頰通紅,布滿淚痕。他捏住了她的鼻子,“憋30秒,把嗝止住了。”含笑照著做,屏住呼吸,心里默數30秒,才大喘了一口氣,嗝也止住了。她是哭也哭過了,發泄也發泄過了,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楊越澤那她暫時就不去了,等他把傷養好了再說吧。到時候她自會好好和他溝通一番,他是信也好,不信也罷,話她得說明白了。她給自己也做了一個決定,等以后再跟大家說吧。下部1顧含笑躺在一張搖椅上,黃色的藤椅有些斑駁發黑的痕跡,在腰段那擱著一個紫色大腳板的靠墊,手里拿著張愛玲的書,一邊搖著,一邊看著書。當含笑想小資的時候,總是會拿出張愛玲的書來讀;當她心情不佳的時候,她也會拿出張愛玲的書來讀。這篇她看過幾遍了,還是要拿出來回味一下。張愛玲在茶煙繚繞中展開了一段香港傳奇,一個華美的但是悲哀的故事。愛恨情仇,深陷其中,緣起緣滅,都成空。難得的,含笑的手邊不是放著甜水,而是放著一杯茶,一杯茉莉香片,微帶著苦澀,她卻是不嘗一口,任其從熱燙漸漸轉涼,一絲白煙也不再冒出了,仿佛這只是個道具。她此刻需要的一種媒介,這淡淡的香味,恰到好處。張愛玲極愛寫這樣的陰差陽錯,有緣無分,跟她的人生不無關系,無論是她早年在家中的成長軌跡,還是與胡蘭成的那段不知該不該稱為孽緣的情,都使人唏噓。胡蘭成給她的作品評價是這樣的,“張愛玲先生的散文與,如果拿顏色來比方,則其明亮的一面是銀紫色的,其陰暗的一面是月下的青灰色。”她的文字跟她的人一樣,是矛盾的,也是掙扎的,明亮的部分不是全透著光,灰暗的部分也不是全遮蓋的。里的九莉是她的寫照,里的曼楨有著她的影子,里的流蘇承載著她的夢。她愛寫女人的事,更愛寫那些華麗的衣著,她對服飾的一往情深,在其作品中充滿了對服飾的精辟闡述。每每看到,都被這些言語勾勒出的美景饞得很想去購物。如中姑媽為葛薇龍準備的就有家常的織錦袍子,紗的,綢的,軟緞的,短外套,長外套,上海灘上用的披風,睡衣,浴衣,夜禮服,喝雞尾酒的下午服,在家見客穿的半正式的晚餐服,色色俱全。中姚家大女兒錚錚穿的是青狐大衣,里面穿著泥金緞短袖旗袍;二女兒曲曲穿的是穿著乳白冰紋縐的單袍子;三女兒心心穿的則是藕色鏤花紗旗袍。要說那些美輪美奐的服飾,含笑是無福享受的,瞅了眼自己的身上,套頭衛衣,里頭真空,她不怕下垂的,因為經常有人給她按摩。一條寬松的瑜伽褲,腳上蹬著毛線織的拖鞋,門口小攤上買的,15元一雙,經濟實惠又暖和。她是邋遢慣了,即便是要梳妝打扮,也做不到像書中那樣的精致。說到購物,含笑仔細想了想,她有多久沒去購物了,不要說是購物了,好像從回來到現在都沒出過門。那天從醫院回了家,就開始收拾行李,整完了一個大皮箱,又加了個旅行袋,要把所有要用的東西都帶著,決心要回來長久閉關了。拿著東西從樓上下去時,顧燁霖就站在樓梯口,看著她下來,就伸出手,接過她的行李,“走吧,我送你出去。”含笑有點驚訝,她本想先回去了再跟他們匯報的,沒想到,他已經這么了解自己了。心里很是感動,她沒多說什么,手穿過他的臂彎,靠著他走。走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不過這輛不是顧燁霖的,而是姚然的,他就坐在駕駛位上,看著含笑出來了,輕輕一笑,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上車吧。”顧燁霖把她的行李放在后備箱,扶她上車,給她關上車門,看著她離去。含笑一直望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姚然一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握緊,一手還把在方向盤上,緩緩而行。車停在了機場,姚然抱著她下車,走到一架飛機前,托給了陳言,陳言沖他點點頭。含笑的眼睛濕潤潤的,他們都知道的。是的,他們都知道的,小烏龜受傷了,要縮回龜殼休息一陣子。不揭穿她,不多問她,不為難她,她想自己靜一靜,他們就不打擾她,默默地為她安排好,叫她放心,叫她舒心,叫她開心。陳言把她送回了家,還給她找了個可靠的阿姨照顧她,給她做做飯,打掃一下衛生,才戀戀不舍地離去。自從林阿姨來了,含笑就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了,成天窩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