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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徑自回sofa躺下,挑起一邊眉毛:“你手機關沒?”宋晨舉起雙手,投降狀:“之前掛電話后我就乖乖關機了。”宋晨又蹭到阿花姐身旁:“我大表哥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你在君悅啊!高,實在是高!”阿花姐昂起下巴:“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宋晨猛點頭。阿花姐拍拍她的腦袋:“那你棄了間諜那份工,以后乖乖跟姐混。”宋晨笑得比油菜花還燦爛的臉蛋兒,一瞬間,扭曲了。夏梔子看見眼前的變臉絕技,心房騰一下亮了。扯著宋晨的唇角,蹂躪成彎曲的弧度:“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宋晨扭曲的五官上亮珠子眨了眨:“meimei從良心了,跟著姐有rou吃。”夏梔子卻似瞧不見她眼里的諂媚與討好,放了手,繼續看康熙:“這妞,不做作,我喜歡。”小S招牌鬼臉一出,夏梔子大笑幾聲,爾后幽幽冒出一句話:“做了虧心事,就別怕鬼敲門。”被晾在一旁不是滋味的宋晨一翻眼皮,終于惱了:“夏梔子,你有話就直說,陰陽怪氣個什么勁兒,看得人慎得慌。”“要說陰陽怪氣,你大表哥稱了第二,倒還真是沒人敢稱第一呢。”夏梔子叉了塊鮮奶,入口即化。香濃的奶油混著巧克力,照說應該唇齒留香,卻有股清淡的澀意泛起舌尖。“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么?”宋晨拉過我的爪子,怒目而視。我聳聳肩膀,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我想說的話,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們就都會認真傾聽,認真回答嗎?”我抬頭,直視過去,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犀利還是帶著怨岔?“你們只會一個個瞞著我,到頭來,路人甲卻跑到我面前,揭開驚天大雷。我夏梔子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里,讓別人告訴我,有一個男人是如何愛我。”“真不知道是替她可憐,還是替我自己悲哀。”我cao起遙控器,不要擔心,我不會再使用武力了。武力嘛,終究不能解決問題,只是泄憤而已。按了關機鍵,踢掉毛拖鞋,赤腳踩著軟軟的毯子往睡房奔:“我要睡了,meimei你自便啊。”拉過被子蓋住頭,奮亢打結了一晚上的腦細胞也累了,我閉上眼。身旁床榻陷進去,黑影鉆進來,纏住我的手。我一抽,沒成功,隨她去吧。宋晨的手很軟,她是典型珠圓玉潤南方女子的身材,rourou的手掌揉捏著我。她捏了捏我的掌心,嘆了口氣:“我想迎春哥了。”她身上熟悉的毒藥香味水飄過來,我一皺鼻子,腐敗!心酸,可以傳染?我回握她,并沒有接話。安慰的話,其實從來都是徒勞。堅強如宋晨,并不需要。人從來,就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過荊棘,沉淀過去。“我愛他嗎?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忽然笑場了,還夜深人靜……宋晨猛掐我一下:“笑屁,我很正經的在發表感想。”我吸氣吐氣,踢踢她:“您接著感嘆。”“這么多年過去了,最初的期待,變成幻想,最后只剩絕望。”文藝女來了,開始倒酸水了。“我后來想,只要他幸福,我就認了。夏梔子,你說我是不是特偉大?”仿若埋在心底最深處的苦澀,忽然變成一股自豪。我一愣,即刻反應過來:“是啊,暗戀者永遠是偉大的。”宋晨爬過來,淡淡看著我。“所以,我才會幫霍楚杰。他首先是你的暗戀者,其次才是我的親人。”“咳咳咳……”我猛然被宋晨的話嗆到,喉嚨口的奶油似乎卡殼。好不容易灌了幾大口宋晨端過來的水,才緩下來。“你要么不膩歪,膩歪起來嚇死人!”我翻白眼瞪她,她咧嘴笑得無辜:“人家說的可是最真的真心話。”我拍掉胳膊上的爪子:“睡覺,罰你明天送我回春分街。”“不行,明天要上班。”“那朋友沒得做了!”“好吧,我的全勤獎,嗷嗷嗷……”哀嚎遍野,我閉目,靜思。半響宋晨總算是停下來,房間里,呼吸變得清晰。“你氣他怪他怨他都沒有錯,他本就是那樣悶sao的男人;還死鴨子嘴硬,明明嫉妒得要死,可一個字也不說出來。”“你總算不昧著良心說話了。”總算有人理解阿花姐的無奈了。“只是,我可憐他。”夏梔子絕對沒有想到,斗轉星移峰回路轉之后,宋晨會用無限哀愁與憐憫的語氣,貼過來耳語。脊梁骨一麻,神經還是心跳忽然漏了一下。“也許是不用代入,我也知道那種明明絕望,卻又卑微的期待那百分之后面無數個零的幾率。”又是一陣沉默。前頭打過保衛戰,我神經已經虛弱,睡意竟然襲來。打了個哈欠,迷糊的說:“哦,你們都辛苦了。我累了,先睡了。”身旁的宋晨咬牙又切齒:“人家好不容易感性一回,你這個觀眾真是沒有公德心!”奇怪的是,睡過去的剎那,我竟然彎了唇角。不要問我為何知道,女人的第六感,那是相當的詭異滴。而那一剎那之后,不知道我睡夢里,還是真實的,宋晨帶著幾分懇切的說:“所以囡囡,你不要怪他。所有的,只是因為他愛你。”第二日起來,神清氣爽。拉開窗簾,太陽當空掛,清晨的陽光并不刺眼,暖暖的射過來,我伸了個懶腰。扭扭胳膊踢踢腿,完了之后我大叫一聲:“宋晨,你家大表哥殺過來了!”雙人床上雄起的一坨不明物體,倏一下跳起來。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電,長發四處發射。宋晨迅速環視了睡房,意識到被我騙了之后,拔腿朝我沖來:“死女人,你嚇人我了。我的心肝啊我的膽寒啊。”雖然被卡住脖子,我笑得坦蕩歡暢,一點自責的成分也沒有。“原來你這樣怕他啊,看不出來春分街第一惡霸,也有懼怕之人啊!”宋晨兇光一露,忽然又xiele氣:“靠,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跟我家太后同乘一條船,從此你閨蜜我就真的會死在相親的沙灘上!”“可憐的娃,”我溫柔的愛撫她的腦袋,勾勾唇:“要不,你從了顧錫,他也是有房有車有模樣的狐貍帥鍋鍋哇。”“滾!”在宋晨憤怒的嘶吼聲中,我乖乖的滾出房間。踏上她的小mini。昨晚上就與她說好,今早開著小mini送我歸家。家,當然是我夏梔子混大的那個家,不是霍楚杰希望我回去的那個家。三兩個小時后,熟悉的建筑、街道,還有的親切的阿姨大嬸大叔大伯一一閃過眼球。我振臂一呼:“春分街,我阿花姐又殺回來了!”宋晨在駕駛座上一抖,哀嘆:“混世魔王又回來禍害鄉親們了。”車子停在我家小院前,我率先跳下來。正在院子里喂小雞的我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