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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一張臉嬌媚動人似含春。男人微瞇著眼皮,滿面紅光,赤裸的身體也是一片紅,他的手搭在女人腰側,似乎想要摟過她。女人似乎欲拒還迎,男人眉頭蹙起,似是不滿。欲求不滿?女人側趴著,白襯衣滑到肩頭,酥肩微露,精致的鎖骨上鉑金的鏈子閃亮亮。而半邊胳膊,擋在前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正對著鏡頭拍照。而熱呼呼的成果,正呈現在我面前。那只有著厚繭的大手,刺得我眼皮一跳,它昨晚上,還埋在我身體最柔軟的地方。不過一天而已,換了主角,換了地點。原來捉jian,也可以這樣的。44正面交鋒不到十分鐘,電話響起,是顧錫。“查到了,在君悅。我派了車去接你,二十分鐘后君悅見。”“效率挺高的嘛,中國的警察要都有你這般神速,哪還有破不了的案子。”也許我平淡的口氣里暗含著不屑的語氣,顧錫哧一聲悶悶說:“你們這群瘋魔的人。”“與我無關。”“靠,路西白他敲了我三盒極品雪茄,才答應幫我搞定房號。夏梔子,你陪給我!”“顧錫,你找錯人了!”“肯定有誤會。”他在那端信誓旦旦,是想解釋什么?霍楚杰,有友如斯,你做人還算不錯。只是他的解釋,又與我何干?早前看到那畫面的瞬間,我的確有撕毀的沖動,的確想不管不顧沖上去抽她丫幾巴掌。要偷吃給老娘滾遠點,別污了老娘清澈的眼!那幾分鐘之內,腦細胞似乎也停止運轉,世界靜止,只剩下滔天的怒意。憑什么?你她娘的憑什么?靠,王曉,別讓我見到你,一定撕爛你那可惡的嘴臉。原來女人的本性里,都潛藏著潑婦的狠辣。“掛了,有電話進來。”不知道再說什么,我撂了電話。是顧家司機。氣派的奔馳。卻如坐針氈。到濱江路君悅酒店,最短的路線,要經過三個十字路口,左拐右拐再右拐。兩個路口,途中有七個紅綠燈,奇怪的是這一晚上,幾乎是一路綠燈疾馳。難道老天爺也在幫我?到達最后一個路口,君悅搖手可及,不到二十米。遇到第一個紅燈。三十秒,倒計時。君悅頂樓燙金的招牌,閃爍著金光。而我逆風,刺骨的寒風灌進衣領,心臟反而冷靜下來。也不過爾爾。有什么好怕的。最壞也不過他爬墻。不過我并不那樣認為。“夏小姐,馬上到了,等會就在門口放您下來。顧錫已經等在那兒了。”“謝謝。”略微空曠的車廂,又陷入沉寂。五官估計凍得麻木,僵硬,我想扯扯嘴角回以微笑,徒勞。終于還是到了,喉嚨口堵著的那口氣,越加憋得慌,不過,更加提醒我,要冷靜。顧錫替我開了門,臉色也不太好,戲謔的桃花眼似乎失了神采。“如何?”他抿著唇并未回答我,只是拖了我進門,雙雙落座。“本城也有你顧大少辦不到的事?”我仰頭,直愣愣看他。他一擰眉,狠瞪我,似要吃了我般。下一秒卻又xiele氣:“老爺子不賣面子,西白正找人查。”我垂了手,雙膝放平,雙手交疊置于其上。“呵呵,不到十分鐘就知道在君悅,還是有些手段的。”“嘿嘿,終于夸我了,真不容易。”生硬的笑,突兀而陌生。我盯著十根手指,說:“得等多久?”“最遲半個小時。”“呵呵。”這聲嗤笑,出自夏梔子之口。垂得久了,脖子泛酸,我偏頭,他弓著背,我們恰好平視:“三十分鐘,可以做很多事情。”顧錫眼睛一跳,不可置信的看我,我愈發覺得諷刺:“難道單身漢的你,不清楚行情?”桃花眼火苗橫生,“噗”一下旺起,那傳說中薄情的薄唇一抿,再抿,幾乎要成一條線。本城最高檔的六星級酒店,果然好環境。輕聲走步,細聲交談,男男女女,皆是龍鳳。我環視一圈,大抵過了五分鐘,顧錫出奇的安靜,似變了一個人。“毒舌男也會變啞巴?”我拿膝蓋碰他,他鼓眼瞪著我,氣悶哼聲,終于不情不愿的說:“你什么意思?”我聳肩,不搭腔,他又瞪我一眼,咬牙:“你要懷疑他,當真會遭雷劈的!”“你隨便問誰,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寵你的。”“我二十歲警校畢業跟著他,一晃都快十年了,我不相信他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顧錫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得何其慢,隨著他鮮少認真的神情,一并傳給我。“可是,他喝了酒,”我坐直,微斜身,“更壞的是,某人還會使手段。”“顧錫,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那足以毀滅一切。”“王曉她不……”顧錫下意識反駁我,在我鄙視的目光下,似乎……怯步,后面的話硬吞入肚。“人都不能給自己打包票,何況是別人,”某根神經一跳,我吐出抽風的話,“所以兄臺,你也別激動。”許是我忽然輕松的語氣打破了這十多分鐘的嚴肅,顧錫吐了一口氣,唇齒松動:“小生失禮了。”“不礙事。”我順勢拍拍他后腦勺。“喂,男人的頭女人的腳,只許看不許摸!”顧錫回扯我頭發,怒了。他咧牙弄齒表情兇煞,我一樂,笑了。他也綻開一個笑容:“還是這樣正常點,剛剛跟一鐵板老處女似地。”“說什么呢你,找抽啊!”我一巴掌劈過去,正中蹄膀。他另只手一轉,反而制住我,不愧是警察,有兩把刷子。我忙求饒:“咱錯了還不成嗎?”他卻沒動靜,我便踢他:“我可是你嫂子,放手!”他靠過來,勾起桃花眼:“這可是你說的,你是我嫂子,等下可不能失了大嫂的風范。”“曉得曉得。”顧錫松開我,我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抱腿,哭訴:“你……”“給你上一課,女人的話,不要輕易相信。”氣氛才緩下來,他的手機卻又響了,我們對視一眼,笑容定格,僵化。他接聽手機,說:“嗯,知道了。”然后對我說:“等等。”我默默點頭,身體里卻又火燒起來。“是顧先生嗎?我是客房部經理,帶您去A604。”顧錫頷首,低聲道謝,拉了我起身。客房部經理親自蒞臨,路西白,還真是有面子。電梯里鋪著紅地毯,踏在上頭軟軟的,我挺直背脊,斂眉。心火卻燃得厲害。“怎么了?”顧錫俯下來低語。我搖頭。他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沉默。叮咚,到了。這么快。廊道上暖暖的橙光灑了一地,也就轉眼,604近在眼前。經理掏出房卡:“這事本是侵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