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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從來最支持我,從來不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只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你們以為我是玩具嗎?”我放下碗,轉(zhuǎn)身進了臥室,關(guān)上門,倒在床上。都是我最愛的人,卻背著我……即使你們的出發(fā)點是善意的,可是我至少也有知情權(quán)。不是寒心,只是失望而已。咔嚓,有人進來。我背對著門躺著,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拂過后頸。“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是吧?!?/br>“你還想著別人?”“可是怎么辦呢?你媽我媽都太著急。”涼薄的話噴過來,原打算他說幾句好話哄哄我,他卻如此。“霍楚杰,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陰陽怪氣,我瞧不起你?!?/br>本來就委屈,他還老是酸不溜秋的試探我。我掀被,我憤怒起身,他又是那樣幽深的神情盯著我。火氣直往頭上冒,女人發(fā)起瘋來,就是噼里啪啦的捶打。當(dāng)我的手腳拳頭落在他身上時,也顧不得我爹娘就在門外不遠(yuǎn)處,我破口大罵:“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想要什么也不用拐彎抹角的!我認(rèn)識你不是一年兩年,你要是真覺得我是破鞋,你他媽大可不必可憐我,我不稀罕,聽懂沒,我不稀罕?!?/br>“離我遠(yuǎn)點,我不想看到你?!?/br>我的手臂與掌心拍得又酸又甜,他卻直愣愣不一動不動。我知道我沒有形象,頭發(fā)亂糟糟蓬著,口水四濺,五官扭曲。我的指甲在他裸露的脖子和手臂上劃出血痕,我的手掌向他臉上揮過去,我脾氣上來,沒有理智。他依舊沉默的盯著我,我的手掌馬上要觸到他的臉,他卻也不躲開。他脾氣也不好,估計從來沒被人甩過耳刮子,他此時估計氣炸了,一定想著這是哪家的瘋婆子。可我心中有氣,我就是要他痛,就是要挑戰(zhàn)他的耐力。手掌決然的甩向老霍,他如銅墻般堵在我面前。“啪!”第18章JQ之十八意料中清脆決絕的響聲并未如約,我的指尖堪堪停在,距離他顴骨不到兩公分的地方。他眉頭也沒抬一下,就那樣昂著臉直視我,臉好似特意朝我這邊迎上來。“怎么停手了?”“你怎么不躲?”我們同時問出來,我口氣不善,他倒是老神在在。我氣不打一處來,大吼:“你傻啊,很甘愿被女人打?”我怒極攻心,你他媽還真迎上來??!老霍瞇了眼,眼里有什么東西聚集:“自己的女人鬧脾氣,大男人可不能掉鏈子?!?/br>我吐血,這什么話。“罵完了?不氣了?”他一勾唇,又是那邪魅慵懶的笑。我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笨,要是我真甩上去,你怎么見人?”我暗自嘀咕,沒想到他聽到了,悶悶的笑開來,然后變成大笑。他離我很近,臉上的笑在我眼前放大,剛剛那讓我心慌的幽深不見了,又是那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他胸膛的震蕩擦著在我身前,一下比一下蕩漾。我瞪他,笑屁,扯亂你那刺眼的白牙。老霍猛然摟緊我,壓在他胸膛處:“我知道你舍不得。”他的心跳,終于與我的貼在一起。我的憤怒,忽然憑空消失。“哼!我是怕力的反作用?!?/br>“即使你真……”他停下來,在我腰上擰了下,我拍掉他的手:“給我規(guī)矩點?!?/br>“就你那縛雞之力,我可不瞧在眼里。”看吧,給點甜頭就得瑟,男人,就是賤。不過,說我矯情吧,我倒的確是下不了手。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我就是不忍心。女人一旦愛上一個人,總是不能夠狠心,恰好我也不能免俗。“老婆,對不起,不該瞞著你?!?/br>“霍楚杰,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相識二十八年,在一起兩年,我要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最近的異常,那還真是白活了。“你到底,怕什么?怕我對季軍回心轉(zhuǎn)意?”“還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霍楚杰,你說啊?!?/br>我掐他,狠狠的掐,他只是抱著我,不回應(yīng)不回答。他擰著眉繃著臉一副嚴(yán)肅的模樣,這下我又要歇斯底里了,我使出吃奶的勁,推不開他。我只能說,女人是如此善變。他的沉默,撩起我剛剛被壓制的惱意。我用了全力,指甲摳進他rou里,慢慢沁出血絲。“霍楚杰,你他媽要是男人就給我開口,你他媽再不說話,我立馬撕了那結(jié)婚證?!?/br>我朝他咆哮,他卻是盯著我,晦澀難懂的神情。瞧著他的無動于衷,我忽然泄氣,疲了。腦袋頹然的搭在他肩頭,低喃:“我說到做到。”猛烈地心跳逐漸緩了下來,雙手失力落在他身側(cè)。我最后吐出一句話:“放開我?!?/br>“你他媽是男人就放開我?!?/br>霍楚杰依舊那副沉默的死樣子,我氣血上涌,倏然使力。他并未想到我有此動作,向后踉蹌一步。我趁勢轉(zhuǎn)身,往外走。青梅竹馬又怎樣?他愛你多年又怎樣?誰愿意面對一個處處強勢,處處干涉你的人?強勢也罷,干涉也罷,你他媽有什么不爽說啊,憋著不難受?我還她娘的憋屈呢。我一邊走一邊恨恨罵他,就算我爸媽在這里,霍楚杰,我夏梔子要是不樂意,誰也別想強迫我!不就是九塊錢的兩張紙嘛,大手一揮,灰飛煙滅。手腕轉(zhuǎn)動,我聽到門外爸媽的嘀咕。“別擠啊,吵得可厲害。”“就咱家囡囡一個人耍潑婦呢,真是。”“……”本來是極氣極怒,聽到這,又覺好笑。這對活寶,就知道添亂。可是現(xiàn)在,我真沒有玩笑的心思。打開門,門前的老頭老太太一個不穩(wěn),朝我撲過來。頭一昏,腰一緊,一只大手扶住了我爸媽,和我。爸媽尷尬的笑了笑,老媽先開了腔:“囡囡,注意形象?!?/br>我挑眉看她,偷聽的人還好意思。“爸媽,您二老看會電視,我們談?wù)??!?/br>霍楚杰欠身,在我媽目瞪口呆中關(guān)了門。娘啊,終于知道你這女婿的強勢了吧,用在您身上,是不是很不爽?過了會,爸媽的腳步聲漸遠(yuǎn)。我側(cè)頭冷凝霍楚杰:“放開?!?/br>我聲音里并沒怒意,反而是帶著幾絲冷漠。霍楚杰倒是松了眉頭,不過仍緊抿著嘴,靜悄悄的俯視我。我見不得他這悶死人的神情:“你他媽聾了還是啞了,叫你放開,聽到?jīng)]?”牙縫里擠出來的話,果然切齒,我想我的表情不僅漠然,還猙獰。霍楚杰眼神一暗,強扯著我轉(zhuǎn)身,大力箍著我的腰。我正要咒罵,天旋地轉(zhuǎn),我被他狠狠甩到床上。一陣眩暈后,頭腦剛清醒,我猛力坐起來:“你他媽要發(fā)瘋就滾,滾到你自己的狗窩里?!?/br>“滾,我這里不稀罕瘋狗?!?/br>這些話,再沒有一絲溫度,我走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