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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我來說,是最奢侈的零嘴了。他揉了揉我沒發育的胸部,聲音好聽的要命,我又咧嘴笑了:“霍楚杰,真乖!”少年蹙著的劍眉一下子松開,緊繃的臉上也有了笑容,比七月的荷花還要好看。十歲的我,只知道好看這個形容詞。當我六年級偷看小花的言情時,學到一個詞,一笑傾城,腦子里立刻就蹦出來那時候的霍楚杰。而十六歲的霍楚杰狠狠的捏了我臉:“起來,傻丫頭,咱們回家。”他的手上,正帶著我那個不平整又難看的手工,我傻呼呼朝他伸出手:“霍楚杰,小明欺負我,等下咱們一起教訓他。”他背著我,拍著我的屁股說:“遵命,小魔王。”夕陽拉得老長,青石板上,女童與少年的背影逐漸變小。“老婆,起來過早拉,不然今天又要遲到了。”“老婆,快起來,都八點了。”更低更沉的男音,依稀有點兒當年的影子,這兩聲叫喚中,我好不容易睜開眼。暗沉的陰影里,我眨了眨眼,這眉毛,似乎更黑,這眼睛,似乎很深。眼角,有了皺紋。“傻丫頭,發什么懵呢,起來過早。”老霍把我推到衣柜前,拿了毛衣褲子,我傻愣愣的任他擺布。“伸手。”“抬腳。”“好了!”想不到,笨拙的他,不肖一刻給我穿好了毛衣褲子。又把我推到浴室:“快刷牙洗臉。”我接過他擠好牙膏的牙刷,機械的動手。熟悉的中華薄荷味嗆入口腔,鏡子里,他在身后,拍著我的背:“想什么呢,喏,漱口。”就著他的手,我喝了一口水,又吐掉。洗好臉,被他拉到餐桌邊。冒著熱氣的白粥,饅頭,咸菜。老霍撓了撓頭,兩片薄唇抿了又張,我以為他要說什么,他卻把碗遞過來:“趁熱喝。”粥煮的很一般,只是熟了而已,饅頭還行。不過就他那點廚藝,已經不容易。我知道,他在討好我。可是沒有解釋,沒有道歉。這男人,就是這樣。別扭,臭鴨子嘴硬。我睡著時,他會說那些話,可是現在,我想聽的,一個字也沒有。沉沉悶悶的吃了早飯,我沒有跟他說一個字。老霍好幾次偷眼瞧我,我正視前方或發呆。車離我們公司還有一條街,紅燈。老霍狀似不經意瞥了眼行色匆匆的路人:“寶寶,最近工作忙嗎?”窗外大雪紛飛,玻璃上蒙了霧氣,我在上頭亂畫著。紅燈顯示十五秒之后,我終于開口:“嗯,有個難搞的案子。”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搭理他,怔了下,語氣張揚:“多難搞?”“更年期老女人的刁難。”“要不,炒了老板?回家吹暖氣。”他順溜的接著話,我卻忽然覺得氣悶。又是這樣。明示暗示,一次又一次。“老霍,你舍得離開你那群兄弟?”車內暖氣十足,指尖異常冰冷。“同理可證,我舍不得。”第14章JQ之十四他未回答,我卻給了答案。我湊過去,替他扣好最上面那粒扣子:“下雪路滑,小心些。”正要轉身,他拉住我,從置物盒里拿了傘:“給。”臉色有點臭,表情有點別扭。雖然有點失望,我還是接了傘。車外冷風撲面,我縮著脖子快步走。電梯前,卻與某人狹路相逢。季軍靠過來打招呼:“早。”我點點頭。余光瞥見他的手伸過來,我往旁邊移了一步,冷眼注視他。他尷尬的收回手,指指我肩頭:“有雪花。”果然,顴骨和嘴角紅腫淤青。季軍,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抬手,一拂:“這小事,不勞煩季經理。”故意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壓低了聲音:“我不想別人誤會,季經理請自重。”“叮咚”,電梯來了,我閃身進去。大清早的,你就不要讓我說晦氣話了,煩躁。當你討厭一個男人的時候,無論他做什么溫柔討好的事情,你都覺得極其厭惡,即使你曾經多么熱烈的愛過他。當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即使他如何傷害你,你傷心失望時,卻依然無法不愛他。姐不想文藝,奈何總有這些極品來挑逗我不好的耐心。“怎么了,臉色這樣差?”晨晨遞了杯熱咖啡過來,熱氣暖了我冰冷的手。“老霍又要我辭職,還有個男人跟臭蒼蠅一般繞著。”“男人的占有欲啊!不過要是有人養我,我倒是一聲不哼的回家宅著,多爽啊,不用看別人臉色。”“怎么了?誰惹得你大小姐如此氣弱了?”“你昨天沒來,那老巫婆倒是過來了,沖我們嚷嚷---‘咱們是田園風格,怎么綠色那么少?’我很想敲敲她的豬頭吼一聲---‘大嬸,你確定你要的是綠油油的房子?’”前天我們敲定的方案是樓盤大體以淺黃色為背景,屋頂刷成白色。五層小棟的側面繪上飽滿的稻谷,夕陽映在天邊,既有秋日的溫馨又應和秋收那黃燦燦的稻田。多有意境啊!天恒交房時間就定在明年立秋,他們給我們四字提示---貼近自然!“昨天那老巫婆說淺黃不夠耀眼,暈迷,她想要田園水莊跟她的大名Mrs.King一樣發光發熱!”小離也圍過來,受不了的抖抖肩。“夏姐,你不知道,我遞文件過去,她故意蹭我。我低頭一看,那么粗的大腿,還穿著透明絲襪。我惡心了,想調戲人,也不看看自個什么模樣。”小徐隨后而至。“你們……”陳姐擺擺手,家庭主婦不那么毒舌。“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對吧晨晨姐。”兩個小年輕一齊向宋晨致敬,宋晨揮手:“當然,我見了那女人,晚飯愣是只吃了一碗,你們jiejie我平時可是三碗不飽的人。”“是吧是吧。”小離小徐忙向我邀功,真是孩子氣。“太作了,的確討人厭。”陳姐冷不丁接話,我們幾個人對視,嗯,在咱們的引導下,陳姐也走在時代的前沿。這么和諧友愛的工作氛圍,我怎么舍得放棄?生活如此枯燥,要真是呆在家里當黃臉婆,過不了幾日,老霍也會煩了膩了吧。男人的嫉妒心,男人的審美疲勞。不消說男人,女人不也喜歡美麗的事物?有個工作,說他媽文藝點,也算是寄托和后盾。我心底里從昨晚上到今早的或酸楚或感傷或怪異的分子,被這幾位可愛的兄弟姐妹們給洗刷一遍,穿越的穿越,揮發的揮發。果然,我還是流氓點比較快樂。“不過后來頭兒一來,Mrs.King臉上笑開了花,拉著他的手那個熱乎勁,真是丟了女性的臉皮。”小離一臉夢幻繼續:“頭兒說屋主歸家,抬頭就瞧見墻上的稻田映襯在夕陽下,心里定然會生出溫暖的歸屬感,有歸屬感的地方才是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