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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粒,竟然會勾引出這么奇異的感官□,想抗拒,無從抗拒,想要得到舒緩,卻又被它一晃逃走。眼見就差幾步到岸,青盈已經腿軟的撐不住身體,一下子跌倒在水中,她一只手已觸到島上的砂土,可是忘川水的重量卻吸附在衣物上,讓她無力起身。青盈無法,咬牙除去外衫,掙扎中,細砂隨著水波,沖進她敞開的領口,等她掙扎著再向前爬時,砂粒卻無情的磨礪過她胸前脆弱的蓓蕾。“啊。”痛楚中卻有別樣的□,她雙腿不覺□在一起,在地上扭動喘息。“你們倆走得真慢,”低低暗啞的聲音傳來,青盈身體一僵,月色下夜帝背對她們負手而立,“彼岸砂的味道可還好么?”-------------------------------------------------------------------------“彼岸砂?”饒是青盈自負博聞,此時也覺茫然,“那,那是什么,我從來也沒聽過……”夜帝慢慢轉過身,微笑柔聲道,“這種東西,你沒聽過就對了。”青盈呆了一下,然后咬唇想強抑住身體竄上來的陣陣輕顫。夜帝走到她身邊,俯身,“很難受么?”青盈本來就怕他,此時在激烈的感官沖擊助紂為虐下,更讓她羞懼到了極點。一串串淚珠奪眶而出,“夜帝大人……”想要苦苦哀求,又想到逐水先前說過,求饒只會讓他更興奮,于是只敢低下頭輕聲啜泣。下一瞬間,她雙腳離地,夜帝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一邊的躺椅上。青盈嚇得抓住他的衣袖,“夜帝大人,不要……”看著她驚駭萬分的神情,夜帝沉默了一下,輕輕道,“你應該聽說過‘ProcrusteanBed’吧?”“ProcrusteanBed?”青盈戰戰兢兢,“你說的是希臘神話里的大盜,抓到人就放在他床上,如果比床長,就截肢,如果比床短,就拉長……”夜帝柔聲道,“沒錯,過了忘川,見到了彼岸砂,這里就是另一個秘密的世界,不但有AphroditeSwing(阿芙羅狄忒的秋千架),當然更有procrusteanbed。不過,我不會像他那么沒情趣,動輒壞人肢體。我只喜歡聽女孩子被折磨的尖叫,看到那兩個水晶杯么?只要叫得夠大聲,杯子碎了,我就會收手。”青盈眼中的恐懼一覽無遺,“叫得杯子碎,怎么可能?”夜帝微微一笑,“唔,你在質疑我的技術問題么。”他的笑容很溫和,可是眼神中卻有令人膽戰心驚的惡芒閃耀。青盈嚇得牙齒打戰,于是,當夜帝做了一個伸手的動作時,膽小的她終于雙眼一翻,“啊”的一聲暈了過去。夜帝的手落在她發間,替她將一縷掉下的發絲理好。“乖孩子,睡一覺起來就好了。”看著夜帝手下青盈暈過去慘白的臉,逐水恍忽品出那一味,夜帝獨有的,變態的溫柔,而這種溫柔,讓她心酸。一樣受苦受虐,夜帝卻永遠都不會對她有這種憐惜之情。盡管心下傷感,身體也還在彼岸砂勾出的欲望下微顫,可是夜帝站起背對她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不設防的空門。她的手悄悄探到腰間,反手握住匕首的柄。云起月隱,逐水驟然躍起,匕首在月光下劃出耀眼的寒光,直直刺向夜帝頸側致命的動脈。風起,衣衫獵獵,夜帝卻一動不動。刀尖的殺氣已經觸到肌膚,卻無法再往前遞進一絲一毫。就在間不容發之際,夜帝竟用空手捏住了匕首,刀鋒冰冷,卻似冷不過他握刀的指尖。逐水僵住,夜帝將匕首微微推轉,逐水措不急防,被他推壓在后面的樹干上。逐水喘息,夜帝冰冷的手從她的臉龐慢慢一路撫下,他的眼神看不出喜怒,逐水卻已經忍不住的發抖。呆呆握緊手中的匕首對向夜帝,她看向他的神情七分驚懼中竟有三分幽怨。夜帝微笑,扣指輕彈刀鋒,“此生此夜不長好,何必刀劍驚殘夢?小逐水,你喜歡看我流血受傷,直說就好了。”逐水直覺有絲不對,一低頭,就見夜帝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刀刃。“嘀嗒,嘀嗒”,是他的血滴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夜色寂靜,血流到磚縫之間,瞬間,吸到血的絲蔓突然瘋狂間攀長。死寂的夜突然間有了生命,千芽萌動,萬物復蘇。絲藤上細小的花對月次第妖嬈盛開,又在倏忽間離枝而去,如絲雨般幽幽飄落。“染青那迦絲開花了,漂亮么?”逐水張大眼睛,在瞬間被蠱惑了,冷月凄迷,漫天中,瑩白里帶著一絲血色的花瓣紛飛,像細雪一樣在風中盤旋,打轉,然后靜靜的掉落在她的鬢角衣邊。逐水眼神依然茫然,卻不覺伸手接入落花,低低道,“好美。”若有似無的香氣從忘川水那邊渡來,逐水抬眼,只見夜風拂過的花絲,慢慢落入忘川,零仃的花沾到水,掙扎著輾轉,眼見是努力的想隨水逐流,奈何卻被碾碎吞噬,然后一直一直,沉沒到水底深處。夜已到了最濃處,月色也更加的冷,于是晶瑩剔透上那一抹血紅的掙扎消逝,就更顯出別樣殘酷被虐的美感,零落成泥輾作塵,那種絕望掙扎卻又徒勞無助的美,直指人心,令人落淚。夜帝流血的手靜靜放在她的胸口,“迦那絲開花是很美,只是,你掙扎的呻吟更令我動心。”他隔著衣服收緊手,彼岸砂殘忍的磨擦過胸前的敏感點,逐水微哼了一聲,然后偏頭閉眼,就這樣吧,隨便他怎么樣,只是,她不會再苦苦掙扎來讓他享受□。慢慢褪下她半邊衣服,露出右邊的胸膛。因為剛被彼岸砂狠狠蹂躪過,月光下,那一點嫣然淤紅腫漲。夜帝伸指輕輕逗弄,由它在指尖輕顫綻放,然后他俯身,冰冷的唇在最紅嫩的突起印下一吻。“弗洛伊德說,所有的心理問題都可以歸根到性問題,你可相信,我也可以用這些手段,讓你從此后由心到身都屈服依戀與我,心甘情愿的作我的人偶娃娃呢?”逐水震了一下,她原以為夜帝先前所說,不過是要折磨自己的比喻,誰知道,他竟然是真得要把自己弄得如人偶一般,失去自我,變成他的傀儡娃娃!“由心到身,屈服依戀……”逐水低低重復,“有誰敢不屈服在夜帝大人的腳下,但是全身心的依戀……”她臉上的神情空茫,“抱歉的很,這個功能,在我身上早就消失了。”夜帝為之失笑,“小女孩,受過一些小挫折風波,就覺得整個世界一片灰暗了么?”他彈指,整個島上忽然籠罩在柔和的光線下。“在這個神靈都可尋歡作樂的秘密游樂園,不適宜探討人生哲學,你只要放開心去探險極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