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
她和她
靜謐的房間里,隱隱透出幾聲曼妙的女聲。 月明星稀,屋子里灼熱的空氣綿密拉絲,抵著她釋放,睿淵靠著沈偌孜肩頭微微喘著粗氣。 他有些驕傲地看了眼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吐出舌尖喂給她。 柔軟的小舌就像冰激凌,比雪涼,比糖甜。 咽下去的時候,全身都會發抖。 睿淵看著漆黑的四周,又看了眼趴在那絲絲抽著涼意的女人,他緩緩起身,從床頭抽了紙巾幫她清理身子。 餓不餓?他從床頭倒了杯水遞到她唇邊,先潤潤喉,你叫的嗓子都啞了。 虛脫地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沈偌孜將半張臉埋進枕頭里不去看他,滾。 睿淵眉頭一挑,指尖落在她微微起伏的后脊背,順著腰窩往下探,怎么?做了這么久還有力氣罵我呢? 連忙伸手制止他,因為動作過大,酥麻酸脹感從大腿根蔓延開來,她咬著唇,眼里水光十色。 再做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我不弄你。睿淵將她粘在臉上的發絲別至耳后,溫柔至極,乖,先喝口水。 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咽下,沈偌孜看著眼前這個忽明忽暗的男人,她舔著嘴角殘留的液體,抬眸問他: 什么時候讓我走。 睿淵一滯,拿著杯子的那只手用小拇指做緩沖落在桌上,并沒有發出聲響。他默不作聲地從抽屜里拿了支藥膏,仔細地幫她涂抹手腕上的淤痕。 我在問你話。 你乖一點兒,別亂動。 我問你什么時候能讓我走。沈偌孜試圖抽回手,卻被男人緊緊攥住,不免火氣涌上來,她聲線高了兩度。 睿淵。 我他媽讓你別亂動! 男人赤紅著雙眼,猛地扣住她的后腦勺壓近,語氣帶著隱隱的怒意,我說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怎么可能放你走。 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帶著悅耳的伴奏喚醒了在床上沉睡的女人。 沈偌孜好不容易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時間,已經10:20。 她第二天上班,就遲到了。 喂。 嗓音嘶啞無力,帶著乏力的痛苦。 電話那頭,顧文清聽到她的聲音,眉頭一蹙,帶著急切的關懷,怎么了? 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她伸手端過床頭的一杯冷水仰口喝完,最后那口沒緩過勁兒來,有些控不住地咳嗽。 去醫院了嗎? 說了小感冒。面對他人的關心,沈偌孜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問他,顧總,我請個假,您批嗎。 顧文清低聲失笑,指尖扣著桌面一下下發出清脆的聲響,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吃定我,鐵定放你假? 那顧總同意嗎?她下了床,穿著單薄的睡衣打開每一個抽屜柜子,似乎在找什么。 好好養病,還我一個健康的沈偌孜。 掛了電話,沈偌孜低聲爆粗口罵了一句: 草,連把打火機都沒有。 她快速從衣柜里翻了件羊絨大衣,對著鏡子抹了個口紅,最后在玄關處找到鑰匙才出了門。 便利店,員工正在上架當天提供的新鮮便當,沈偌孜站在展示柜前思索了好久,還是選擇了一盒甜口的奶油燉菜。 走到柜臺前結賬,她指著店員身后的煙柜,語氣淡淡。 一包軟殼利群,一把打火機。 又從收銀柜前的貨架上抽了盒超薄的岡本,她掏出手機,付了款。 等待店員在加熱飯菜的時間,她迫不及待走出店門去抽煙。 涼風習習,打火機一時間打不上火讓她不免有些焦躁,暗地里罵了一句他媽的,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機,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盯著她看的沈信欽。 他穿著單薄的白T,只不過隨意在外面套了件寬松的圓領針織毛衣,毛衣之間的間隔洞無敵大,透著涼風都能感受到他身子在瑟縮著發抖,依舊是更古不變的休閑褲運動鞋。 還是她記憶里的樣子。 只見他眼尾泛紅,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樹下。這個季節,梧桐樹早就敗光了綠葉,蕭條冷落。 可笑,這么久沒見,她還是這般落魄,他還是那般無措。 沈偌孜歪頭多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煙遞過去。 要不要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