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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叫袁遠的人!所以,即便是她醉了,她說的話,他也是想聽的,極其的想聽,因為那必竟是一次事故的真相。“這么多年了,在你心目中,除了meimei,你拿我當過朋友嗎?”孟欣辰沒說話,不知道如何回答。袁遠的話,讓他措手不及。拿她當朋友!一直一來,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朋友還是meimei,亦或是其他,連他自己都搞不懂。也許,他從來就沒真正當她是朋友或是meimei,而是介于這兩種之間的某一種。那是一種鏡花水月般不敢碰觸的情感!看著孟欣辰語塞,袁遠擺擺手,示意他,,這個問題其實不需要他的答案,因為她心里清楚,她在五號院這一大家子人心中的那個角色。乞丐,情感乞丐!孤兒,沒有人愛的孤兒!袁遠把酒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真相,絕對的真相。二哥哥,你不必再查了,等時機到了,我全部都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查了。問了也白問,查了也白查。但我向你保證,一定讓你拿到真相。你猜得對,整件事情,真相,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說的是那件事情的真相,你答應嗎?”于黑暗中,袁遠抬起一雙空洞無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住孟欣辰,心,冷到了極點。孟欣辰看不到袁遠臉上的表情,但袁遠的話讓他心慌。他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說話就是默認。“好了,現在我餓了,你的鴻門宴,目的已經達到,這么多東西浪費了可惜,現在動手解決了它。”袁遠邊說邊拿起筷子夾著rou往嘴里送,象幾百年沒見過食物的餓死鬼,嘴里不停地咀嚼,不停地吞咽,但吃進嘴里了些什么,腦子里卻沒有一點意識。孟欣辰無法掩飾心頭油然而生的心疼:“你一個人吃,也不管我,我還餓著呢。”桌上的菜已所剩無幾,孟欣辰根本就沒有食欲,起身拉著袁遠的手往帳篷外走。天色已暗,天邊似是起了風,一團烏云飄過來,將原本就不明亮的上弦月摭住。下山的路便沒有上山時那樣好走。袁遠喝了酒,原本腦子里有些木了,可出來被風一吹,突然清醒了。平山,這個斷送了自己愛情的地方,多少次,在夢里,好想醉!☆、94袁遠的情緒卻正好與孟欣辰相反,出奇的冷靜,“二哥哥,不管曾經我在你們心目中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我現在告訴你,肖宇的自殺,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不知道你聽了我這個解釋,還想替他討個什么公道?”原本孟欣辰還在為這個問題矛盾著,要不要真的從她口中掏出那個所謂的真相答案,可是袁遠這句極富挑釁的話,瞬間就激起了他心頭的怒氣。肖宇是他的朋友,僅次于兄弟間的血rou親情的朋友,不管何時,不管何人他都不允許有人對他有絲毫的不恭。“小遠,我的確是看錯了你,你不但是個會拿手術刀的醫生,現在還是一個伶牙俐齒,會用舌頭殺人的嗜血殺手。我從來沒為自己做所的事情后悔過,可是我現在后悔了,后悔今晚帶你來這兒,后悔剛剛救你。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狼嵬子。”孟欣辰說完,神態平靜地起身,從一旁抓過袁遠脫下來的外套,向后一甩,搭在肩膀上,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從來心情沒象現在這樣矛盾過。小遠,難道我真的錯了么?五年前就不該為了肖宇的死將自己逼入這個死胡同,五年后,更不該奢望還能被人理解。袁遠愣愣地坐在帳篷里。身子底下很暖,溫度從席夢思墊子上透過來,讓她渾身都暖暖的。可是剛剛孟欣辰一挑簾子出去,一股驀然而來的寒意,徹底帶走了她身邊的溫暖。她知道,今晚的孟欣辰心里憋著事,所以他才心情沉重到對她說話那么刻薄。他一直都是痞痞的,但那副放任不羈的紈绔后面,卻總是將他那顆熱忱的心擋得密不透風。她不是個情盲,這么多年來,孟欣辰對她的心思,其實她一直都是懂的,有時候比懂得孟逸辰的還多。可是很奇怪,她的心里,就是不能將他放在孟逸辰的那個位置上去,卻依舊是個很重要的位置。端起桌面上的酒,自斟自飲,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卻沒有醉的感覺。這是怎么了,數年都不碰酒了,沒想到現在的酒量倒是比原來還好了。身邊的包包里,有手機輕微振動的聲音,抓過來,是手機傳來的信號,依然是victor。董恣然親自出面,替孟氏擺平了一場空前絕后的危機。現在由許楓和孟梓娟聯手,正在將孟氏旗下的企業做過渡清算,為一個重新意義上的楓都上市做前期準備。這也就意味著,未來,袁遠將重新掌握楓都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成為繼孟氏和許楓之后楓都的第三大股東。Victor知道,他帶給袁遠的這些信息,都不是她最關心的。“那個曹姍娜,的確是大少爺身邊的一個舞女,但是她離開大少爺,并不是因為感情,而是M國警察局對她下了驅逐令。”“什么原因?”“涉嫌竊取M國國家機密,但是沒被以間諜的罪逮捕。”袁遠揉了揉眉心,剛剛還明鏡似的心,現在反倒泛渾了。孟逸辰,你什么人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袁紹身邊的女人。很顯然,曹姍娜能夠安全地回國,袁紹肯定在背后做足了文章,要不然,依著袁紹的陰險,即使是自己不要了的女人,哪怕是送去慰問他身邊的兄弟,都不會讓肥水流進外人田。這樣想完,袁遠又自嘲的笑了。孟逸辰現在是自己什么人,犯得上這樣為他cao心嗎。出門的時候沒有讓杜川跟過來,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這個時間想下山,百分之百的找不到車。最近的杜川還真是聽話,只要她說不要他跟著,他真的就不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但是現在怎么辦。袁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站起身,松了口氣,挑開了帳篷的簾子。結束了,一切,真的應該結束了。但是,她才走了兩步,就看到帳篷外面的陰影里,坐著一個人,昏暗的光線中,只可以看到他手中夾著的煙蒂在明明滅滅,卻看不清他的臉。一身白色的襯衫,在夜色里,分外的顯眼。孟欣辰,原來他沒離開?“喂,你坐這兒干什么?”袁遠心頭一熱,兩步跨到跟前,抬腳就輕輕踢在孟欣辰的臀部。孟欣辰沒有抬頭,但是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我犯賤,在這兒等著送你下山,或者收拾你凍僵的尸體。”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