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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再沒有呆下去的必要。袁遠離開浦寧的時候悄無聲息,但是回到浦寧的消息卻不徑而走。☆、60秦默前腳走,后腳孟欣辰的電話就打進來。“你個小狼嵬子,還真把你當個人物了,來去如風,上哪兒去連個屁都不放。”孟欣辰上來就跟著訓人,袁遠把話筒拿遠了一點,直到那震耳門子的訓斥安靜下來,才敢接上話。“你罵完了?”“你沒聽夠?”“省了省了。這次是我不對。哪天我專門請你,謝罪還不成。哪兒呢現在?”“甭管我在哪,有你這句話就行。我最近比較忙,回不了家,你替我常去看看爺爺,見不到他我心里發慌,你回來我就踏實了。”“我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好吧,明天就替你去做好人。”“那就先謝了了,改天再聊啊,現在還有事,掛了。”孟欣辰的電話來得突然掛得也突然,袁遠還沒回過味來,聽筒里已是嘟嘟的盲音。上班才第三天,離下午下班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候,袁遠趴要桌子上整理病案,秦默進來,給她遞了個眼色。袁遠放下手中的筆,跟著秦默到辦公室,卻看到林震一身便服坐在沙發上。袁遠與喬錚在報紙上的新聞滿天飛,林震不管對這個女兒有多深的成見,但是碰到這種事情,他也不得不出面干涉。必竟,從名義上來說,袁遠還是他的女兒,不是當紅的明星,這樣的緋聞,對別人可能是炒作,但是在他的羽翼下,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他借著胸悶需要上醫院檢查這個借口,親臨一線,看看自己這個很給他爭“面子”的女兒,到底在從事什么職業。結果,袁遠在手術上,他卻在胸外的走廊上邂逅了多年未見的熟人秦默。秦默是袁詠儀的大學同學,亦是他軍訓時帶過的學生,文靜,儒雅,但是他的心里卻裝著他的愛人。只是詠儀的心里,秦默只是她的學長加朋友而已。林震從不懷疑袁詠儀與秦默之間的那份坦誠,所以再見面的時候,兩人寒喧都很直接。“聽說小遠前不久差點在宿舍被人打了,我想帶她回家去住。”林震開門見山,秦默笑臉相迎:“前面宿舍的事情的確是我們院方沒有安排好,但是現在已重新給她換宿舍,有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保安,所以安全問題你大可不必再cao心。況且,這里離醫院也近,她們科里的突發情況又比較多,我覺得住在醫院附近比回到家對她來說更方便些。”“秦院長,您說的是八小時之內的工作,可我講的,是十六小時間的親情。我們父女原本就聚少離多,現在我心臟又不太好,還請院長能夠高抬貴手,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至于工作,你放心,上下班我會派車接送她,即使是應對突發事件,也不會耽誤太久。”林震是干練的職業軍人,行為處事向來雷霆之勢,況且今天他是有備而來。醫院管理的只是當班時的醫生紀律,而不是他軍營中的士兵。所以,他的要求無任何過份之處,倒是秦默,如果一味是想替袁遠擋這道龍卷風,相反倒暴露出他對袁遠的過份的呵護。袁遠不知道剛剛在辦公室里發生的這一幕小小的插曲,看到秦默一臉晴空萬里的笑容,心涼了一截。“剛剛我給你爸爸檢查了一下,他的心臟不太好,心律不齊,回音大。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太勞累了。所以我們剛剛商量了一下,最好你還是回家去住,也好方便照顧。而且聽你爸爸說,你jiejie的心臟也不太好,有一個胸外醫生在家,有情況隨時就可以處理,不過還是要讓她到醫院里系統的檢查一下比較的好。”袁遠垂下眼眸,對秦默的話只些微的點頭。在大人們的授意之下,她沒有說不的權利,顯然,在這場利益的權衡中,秦默是戰敗的那一方。“爸爸,您剛做了檢查嗎?怎么來也不事先打個招呼。”袁遠乖巧的坐在爸爸旁邊的椅子上,歪過頭看爸爸。才五十剛過的年紀,鬢角已經見了霜,臉色倒是正常,倒是唇稍稍的有些發紫。“也是臨時決定的,突然覺得有些胸悶,本來就是老毛病了,可勤務兵就是小題大作,非要嚷著送我到醫院檢查,剛好,進門就碰上秦院長了。如果不是碰巧,我還都不知道你秦叔叔早就回國了。你這孩子,回家也不提,害得我唐突。好了,已經打擾了秦院長一下午了,你快下班了吧,要不我們找到地方坐坐,敘敘舊吧。”林震站起身,即使著便服,身上也帶著職業軍人慣有的雄霸。這一點,倒是跟孟逸辰有點象。秦默笑笑,看著袁遠,平靜的目光投在她的臉上,是難得的從容:“改天吧,手頭還有一大堆事情沒處理完。小袁,好好照顧你爸爸,盡量避免別讓他生氣或者激動,我開了些藥,但最主要的還是調節情緒。”秦默的言下之意已昭然若揭,林震拿他的身體作籌碼來向他壓,小遠,你也適可而止。袁遠與秦默契向來有默契,知會的點了點頭。不管她愿意還是不愿意,有爸爸親自出馬,這個家,她都不得不回去。新搬的房子凳子還沒坐熱就換了地方,袁遠有些不適應,好在這間屋子,依然保持著五年前她離開時的樣子,就連床飾和窗飾都沒有改變。好在這里沒有舅舅派來的那些眼睛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她。凡事都有利有弊,不過,這個家,也沒她想象中的那樣令人壓抑。爸爸整天在部隊,即使回家來,也會很晚,有時干脆好幾天都不回來。部隊在搞演習,林楠母女兩人都是文工團的骨干,一個是文藝骨干,一個是文化骨干,跟著部隊下基層,也多天都不回來。一所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只有袁遠零丁的腳步聲出出進進。星期天,家里沒人,袁遠難得的賴了一次床,上午十點,還圈在被窩里看書。外面客廳的門輕輕的響了一聲,袁遠沒有在意,以為是勤務兵進來打掃衛生的。但隨后,樓梯上卻響起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袁遠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整理被褥,如果被爸爸發現她賴床,肯定得挨罵。可是她的被子還沒疊完,身后已伸過來一雙大手,將她緊緊圈在懷里,濕潤的呼吸瞬間散布在她的頸間,“想我了么?”孟逸辰?她驚得一個轉身,對上面前一臉溫柔的男人,“你怎么回來了?”“想我了么?”他沒有回答她,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里,含了一會兒,牙齒一合,輕輕的咬。“嗯。”她才嗯了一聲,下一刻,他的濕潤已覆上來堵住了她的嘴。一陣深吻,幾乎天昏地暗,他喘息著從她胸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