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也不愿意看到我被打。后來,錚哥哥總是渾身是傷的回來,有一次被人打傷了頭,住進了醫院,我才知道他竟然背著我去找那些打過我的孩子去理論,結果被人打成那樣。我從來沒想過我對他是種什么樣的感情。當他爸爸回國,要將他帶走的那天,我抱著他死活不放手,第一次哭得地動山搖時,我才明白,他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個人,一個親人。我們的新家相隔不遠,他家住城東,我家住城西。每天放學,我第一個從學校里沖出來,沿著鐵道一路小跑,跑到他學校門口的時候,他正好剛剛放學。我們牽著手再一起沿著鐵道走回來,送我到家門口,他再沿著鐵道往回跑。整整七年,我們的習慣風雨無阻。那年暑假,家里突然來了一位英姿颯爽的軍人,mama告訴我,他就是我的爸爸。那年,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一個親人,是爸爸!有了親人的興奮讓我在那段日子里忘乎所以,甚至都沒有留意錚哥哥臉上密布的陰云。我跟著爸爸去了他位于軍區大院的家,整天沉浸在幸福的泡沫里。新學期開學,當我滿懷喜悅的回來,想將我的幸福跟錚哥哥分享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假期,他mama帶他出了國……從此,整整十年,他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中途,他回來過一次,那時候mama剛剛去世,我剛剛到了爸爸的家里。那天,我們象以往一樣,牽著手走了很遠,直到天黑,我們才返身往回走。臨別的那天,他對我說:在我不能確定會給你幸福之前,不會給你任何承諾,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但是,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我不知道愛情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我卻一點也不妒忌,相反的,他站在錚哥哥身邊,天生麗質,我竟然覺得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可是,錚錚說我變了,變得無情,無心,也無欲了。我承認自己變了,但大家又何嘗沒變呢。事過境遷,有些本不該你擁有的,放手,許是給別人一個機會,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機會呢。逸哥哥,你說是么。”孟逸辰靜靜的聽著袁遠的回憶,沒有插話,也沒有表情,就象是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別人的故事,但是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卻越來越白。孟逸辰一直默默的聽著,自始至終,繃著臉沒有說一句話。他不說話,不代表他不介意。她說錚哥哥,神情和語氣中的傷感和依戀,他不會聽不出來,只是表面上依舊平靜罷了。車行駛到半山腰的時候,原本就崎嶇不平的路,幾乎成了羊腸小道。孟逸辰下車,打開后備箱一件件地往出來取東西。大到帳篷睡袋,小到水杯牙刷。袁遠一看到這些東西,腦子里那里沉重的事情突然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差歡呼跳躍著奔某人去啵一口。孟逸辰,還是最了解她性格的人,知道她是圈不住的個性,知道她喜歡翻山越嶺,知道她喜歡那些荒涼孤寂的遠山景致。孟逸辰從車上卸下了一大堆東西,袁遠恨不得全都背上身,那種貪婪的樣子簡直就是個財迷樣。不過還沒轉身,已被孟逸辰一把抓過來,扯□上的東西:“拿水壺就好。”抓起一個水壺往她懷里一塞,剛剛從袁遠身上扒下來的東西三下五除二,整齊整齊利落的上了身,手中執著一根棍子,率先走到前面去開路。袁遠跟在身后很不服氣的撅著嘴,怎耐前面的人壓根就不理她。上山的路沒有臺階,全是當地的牧羊人趟出的小道。一道山梁翻過去,想要到達主峰,還得翻三個小山梁。袁遠跟在孟逸辰身后樂得心里都開了花,全然不顧山路陡峭,孟逸辰正準備叮囑她小心,可身邊的小人兒早已哧溜從險峻的小道上滑下去,沒入在了樹影后面。但再露頭的時候,盎然已經在另一個小山頭了。袁遠沒有爬山的經驗,體力消耗的很快,還沒有到頂峰,已經來得走不動了。孟逸辰身上背著沉重的行囊,一步一步的慢慢爬。剛剛那一刻還在擔心,突然看到前面的山頭露出來的小臉沖他得意的招手,一下放松了許多。但是,等他爬到那座小山頭時,卻不見了袁遠的身影。“小遠。”他有些著急的喊。沒有人應,而且就近的山路上也沒有她的身影,他聲音加大,又喊了一聲“小遠。”聲音被空蕩蕩的山谷彈回來,再次落到他耳際,孟逸辰腦袋嗡的一下炸了,身上的行囊滑落下來,掉在腳邊,他全然不顧,一邊喊著小遠一邊往旁邊的山道上沖。但是,才跑了幾步,身后突然傳不一個弱弱的聲音,叫了一聲:“大哥哥。”猛地折返回來,在一處平坦的路面上,出現了一段尊重增的坡口,而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那里發出來的。坡下就是懸崖,想都不用想,小遠因為興奮而忽略了地形,一失足,從這里滑下去了……后面的結果他想都不用想,詢著聲音朝下面看,卻什么也沒看到。“小遠。”他驚恐的大聲喊,良久,坡下才又傳來一聲弱弱的:“大哥哥。”這回,孟逸辰看清楚了。掉下坡的袁遠在慌亂中抓住了一顆懸長在崖壁上的樹干,手腕已被樹枝劃破,正在往外流血,臉上也是劃傷的血痕,可是那顆被她死死抓住的樹,已瀕臨最后的柔韌度……“遠,堅持一下,我馬上來救你。”轉身打開行軍包,掏出里面的繩索,一半系在樹上,一半朝坡下扔過去。“遠,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垂下的繩子近在咫尺,但袁遠卻并沒有伸手去抓,孟逸辰一下急了:“遠,抓住,要不然樹馬上就斷了。”袁遠指路起眼眸,看著他,神色鎮定,沒有一絲驚慌。“大哥哥。”聲音空曠,仿若隔世。在這樣的時候,她復又稱呼他為大哥哥,而不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也不是親昵的稱呼他:‘逸辰或是逸哥哥’。孟逸辰急得眼淚就差掉出來:“遠,聽話,抓上繩子,我拉你上來。”袁遠垂掛的位置正好在坡底向里凹進的地方,站在上面的人如果不上身體前傾,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人,這時候的孟逸辰,是跪在地上,半趴著向前伸出半截身子和她說話的。所以這一刻,孟逸辰眼睛里的晶瑩,眼眶上的紅潤,都清晰可辯的印在袁遠的心里。她閉上眼,只做了短暫的猶豫,然后再睜開,復又對上他的眸子。“大哥哥,我想求你答應我一件事。”☆、52孟逸辰抹了一把眼角,“遠,先抓住繩子,我們上來再說好嗎?”繩子就在她的手邊,只要她愿意,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