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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蟲的藥劑涂了幾遍。候在外頭的禁淵,亦是發(fā)梢微濕的清爽模樣,衣服卻與她一般沒有更換:“走吧,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一場你喜歡的猛男秀?!?/br>好奇跟上他的帶領(lǐng),安寧來到了一處活水河畔。這里距他們之前帶著的那些建筑不算太遠,細心察看,還能發(fā)現(xiàn)四周用特殊石材砌筑的圍墻??拷恍?,安寧便明白,之前進這片營區(qū)時禁淵為何會帶著她繞彎了。這里整個是被某種陣法包圍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用途名稱,但根據(jù)她祖父三不五時的提點,她多少知道,這是種極厲害的高級陣式,如果不是知道破陣之法,根本進不到這片區(qū)域來。“小貓兒,不去看你喜歡的小夥子,偏來這邊對著石頭發(fā)呆?!比チ似逃只貋淼慕麥Y,把人攬抱著從圍墻邊帶到剛剛的河畔處,尋了個較遠的大石頭,抱她坐下,一副準備觀賞演出的姿態(tài)。“禁淵,那些石頭用的什麼陣式?似乎是頂厲害的?!备C在他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寧看著不遠處一排排身著迷彩服的男人列隊靠近,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想學(xué)這個,改日教你,今個兒有好戲可看,且耐心些。”親了親她微張小嘴,禁淵輕輕扳了扳她肩頭,讓她把注意力放到河畔那頭。已經(jīng)列隊好的兵士們,有了一個六人小隊開始下水了,一邊走,一邊脫衣服,似乎是有洗澡的打算。“好戲就是看猛男洗澡?”雖說也稱得上秀色可餐,但也沒必要跑這麼遠費這麼大氣力來看一場吧?安寧有些不滿,撅了嘴,卻見禁淵只是微笑搖頭,無奈繼續(xù)往那河邊打望。這一看,卻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某個形似枯枝的青綠色生物,正順著河水游了過來,“禁……禁淵,河里好像有……”“鱷魚是麼?這只是開始?!卑矒崴频奈橇宋撬?,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側(cè)頸邊,引得她怕癢的縮了縮,反而更偎進了他懷里,越發(fā)直面河邊盛況。說是盛況,那絕無半點夸張的意思。六個小夥子,光裸著身子,只每人手持一柄三寸長小刀,與那牙齒尖銳的巨鱷對峙,分明是以命相搏。況且,還是在鱷魚行動迅猛的水中,光那尾巴的掃蕩,便能輕易讓人骨折溺斃。可那六人卻是明顯不怕的,不躲不閃,還配合得宜的持刀往前猛沖,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虧得他們肌rou雄健,體能了得,加之彼此也都是rou搏戰(zhàn)中的好手,相互配合著下來,卻也只是受些輕傷,暫且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被越來越濃血腥味引出獸性的鱷魚,顯然不滿意現(xiàn)在被圍著亂砍的情況。它開始卯起來朝著其中一人窮追猛打,像是咬死一個是一個的意思。水中行止不便,每個動作都會耗費極大體能,很快,被鱷魚緊盯著的黑膚大兵胳膊便入了鱷魚嘴。“啊──”大喝一聲,那被咬了胳膊的男人,竟卯起來換手舉刀猛刺鱷魚眼睛。趁此機會,另外五人也開始施展出全部格斗特技,拳打腳踢。還有的攀坐到鱷魚并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長吻。如此配合作戰(zhàn),吃痛的鱷魚只得松開大嘴,轉(zhuǎn)而攻擊其他更具危險性的男人。很顯然,擅於作戰(zhàn)的兵士們非常明白抓住機會的必要性。有人大無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鱷魚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抽身而出。嗷──某種源自強勁心房的撕心低嚎,是這只水中猛獸所發(fā)出的最後聲響。被匕首貫穿了上下顎,加之手腳尾巴都被砍斷,終於,在一片血紅的河水中,鱷魚喪命。六人小組獲得了勝利,不過,看看他們每個人身上的傷口,便不難想象,剛剛那場激戰(zhàn)是多麼的兇險異常。從頭至尾都瞧得不敢眨眼的安寧,只覺著,就算是西班牙斗牛,都比這個容易。“小貓兒看傻了?”溫柔輕撫,低聲喚回她神識的禁淵,偏頭俯看她。“太精彩了!”安寧愣了愣,抬眼與他對視,眉宇中慢是驚豔與興奮,全然不像是尋常小女兒見著血腥的驚慌失措。這模樣,顯然討好了帶她來的主人。緊著胳膊親了又親,禁淵稱許道:“真是乖貓,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可別忘記眨眼?!?/br>瞪大眼,再不用禁淵提醒,安寧便急急轉(zhuǎn)回頭去,望向剛剛一場血戰(zhàn)的河畔。此刻,又有了一個六人小隊下了水,這一次,出現(xiàn)的卻是兩條鱷魚。“這樣也行……”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那些男人,在被鮮血刺激了的猛獸面前,毫不畏懼,奮勇廝殺。安寧只覺得血脈激蕩,體內(nèi)流淌著的瘋狂因子全然被喚醒,叫囂著想要出來鬧騰一番。六個人,兩條鱷魚,竟也能勝利擊殺,且并無過重傷亡。心跳不由加快的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面色沈靜的禁淵,好奇的用耳朵貼在他心口:“你不激動?”他的心跳,竟然并沒有加快!“你以為在我身上留疤的,只有人類麼?”笑著親了親她,似要把她收進胸懷般緊鎖著。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清晰可辨的是平靜無波,至多有幾分寵愛疼惜罷了。“天!你九歲就與鱷魚對戰(zhàn)?”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的安寧,腦子微微勾勒了下那幅畫面,心頭就是一抽。比起斬殺鱷魚的殘忍,很顯然,讓一個孩子來面對這一切,則是更加暴戾的事。無論他當初有多少同伴,無論他是否被咬上,只要他親身經(jīng)歷過,必定會在他記憶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殘酷印象。“鱷魚只是水中陪練,在陸地,會有更多選擇。”笑得漫不經(jīng)心,那俊逸優(yōu)雅模樣,就像是在談?wù)撏聿偷臉?gòu)成,殊不知,那些過往分明是會要他小命的嚴苛。“所以……你現(xiàn)在看到這些,全無感覺?”舒了口氣,也不知為何,她想要緊緊摟住他。如此做了的結(jié)果,是得到他獎勵的親吻,以及提示性的“節(jié)目預(yù)告”──“我已經(jīng)老了,小夥子們看到這些,卻是是挺有感覺的?!?/br>安寧順著他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干凈的河灘邊,已堆滿了鱷魚尸首,還有,就是牽著水管們彼此沖洗的壯碩男兒們。那些稍早才經(jīng)過一場殊死之戰(zhàn)的男人,清潔過後的強健體魄上,除了點點傷痕外,還有明顯的“興奮”情況。這情形,在滿是血污的河畔,看起來竟有幾分異樣的合襯感。原來,男人的戰(zhàn)斗與性,是緊密相連的。“所以,接下來他們是要……”男男共歡?強攻強受什麼的,會不會太重口啊?!“小寶貝,你的想法,還挺獵奇的……”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禁淵把人一把抱舉起來,三兩步的踏下巨石,往營地里的一處小廣場行去。原來,在那里已燃好了篝火,備好了美女與酒。等待著那些剛與鱷魚進行死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