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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躡手躡腳地下樓,花園里站著的那人果然是郎熙,正冷冷地盯著樹上掛著的鳥籠。。“四叔,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郎熙迅速回頭看著她,搖了搖頭沒回答,皺著眉,冷著臉,沉聲命令:“回去!”韓左左愣了一下,認出籠子里的灰鸚鵡,幾日不見長大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見到的那樣,圓滾滾的一團灰。小灰撲棱著翅膀跳到籠子上的橫桿,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對著郎熙聲嘶力竭地吼:“混賬,混賬——臭小子!嘎嘎嘎——”郎熙的臉迅速綠了。韓左左憋得臉色通紅,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郎熙冷哼一聲,盯著灰鸚鵡的眼神十分兇殘。韓左左好笑地伸指逗了逗鳥,忍俊不禁地說:“喲,小灰都能說那么多字了!”小灰對郎熙殺氣騰騰的眼神毫無所覺,歡快地撲扇著翅膀,得意洋洋地嘶叫:“獎勵、獎勵——”韓左左笑得肚子疼,深覺這只灰鸚鵡幫自己找回了場子,樂顛顛地從旁邊捏了鳥食喂給它。小灰探出圓圓的小腦袋去啄,電光石火之間,郎熙迅速伸手掐住它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拽下一大撮毛。小灰嘶叫著驚惶四竄,鳥籠在半空中劇烈搖晃。韓左左哭笑不得:“你跟一扁毛畜生較個什么勁兒啊!”郎熙輕輕一吹,手上羽毛紛紛落下,淡淡地說:“沒什么,教它說人話而已!”小灰憤怒地跳著吼:“混賬!不肖子!”郎熙眼中兇光一閃。韓左左連忙道:“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再折騰怕要把大家都吵醒了……我們還是回屋睡覺去吧!”郎熙眼神一動,一本正經(jīng)地問:“回你屋還是我屋?”韓左左差點噎死,沒好氣地說:“各回各屋,各睡各床!”作者有話要說:返校的時候好冷,帶了一包厚衣服……結(jié)果剛到學校就開始熱起來,熱得要命卻木有薄衣服!好不容易連買帶寄有了夏天的衣服,今天驟然降溫,還下了雨,被凍得瑟瑟發(fā)抖……淚奔,這到底是神馬悲催運氣?PS:旅館無線信號弱的可以忽略不計,有線雖然慢,但是能用……可網(wǎng)線實在太短,每次更新都是蹲在地上捧著電腦艱難上網(wǎng)……于是,尋找不會河蟹的免費外鏈需要緩緩圖之,大家不要著急,弄好后會通知的!感謝【sanyao】的霸王票,炸得十分銷魂~33、周老爺子壽辰這一天正好是周末,所以來的人也不少,除了周家那些親戚,還有許多來往密切的朋友也攜家?guī)Э诘刳s到了。周家難得那么熱鬧,周廣榮樂呵呵地跟朋友說笑,聲如洪鐘,精神矍鑠,大概是因為太過開心,平日里有些嚴肅的臉此時也滿面紅光。韓左左再次深深體會到,沉默寡言也有很大的好處。比如這個時候,周家需要人在門口迎接客人。郎熙是同輩中最年輕的,自然合適,但是他那張冷臉堪比門神,估計能把客人直接嚇跑。韓左左倒是能言善道,進退有度,可她畢竟不是周家的人,很多人都不認識,自然也不合適,而周泓正處于叛逆期,太跳脫不夠穩(wěn)重,誰也不放心讓他禮貌地去迎客。至于周家大伯和三叔,都在屋子里忙著招呼客人。于是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工作就交給了大哥周淳。周淳一個人十分苦逼,笑得下巴都酸了,口干舌燥地站了半天,卻連口水都沒得喝。韓左左沒有郎熙巋然不動的氣勢,每當這種場合,總?cè)滩蛔⌒睦飫e扭,于是她對四叔就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覺,一廂情愿地惺惺相惜。畢竟在周家,身份尷尬的人,惟獨她和郎熙。郎熙向來有些不合群,為了避免麻煩,一直獨自倚在角落,面無表情地和他寒暄的人點頭,很少開口。周廣榮和對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對他招了招手,笑著喊他。韓左左聽到他的名字條件反射地看向他,正好和他對了下視線,立馬若無其事地移開。郎熙抄著手,一臉漠然地走過來。周廣榮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戰(zhàn)友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家老四!以前一直在國外,近些日子才回國發(fā)展的!老弟你別介意,我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別扭,不大愛說話!”那戰(zhàn)友一臉笑容地說:“老哥你家小子個頂個都是不錯的,這位也是青年才俊!年輕人都追求個性,沉默點還更顯得穩(wěn)重呢!”周廣榮哈哈地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向旁邊說:“你家女兒也很好的,這么多年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水靈靈的,跟弟妹一樣漂亮!”站在旁邊的姑娘長發(fā)披肩,面色白皙,眉清目秀,帶著羞澀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說:“上次和周伯伯見面我還沒出國呢,那時還在上中學!”周廣榮點點頭:“對對對,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就很可愛,現(xiàn)在也越來越漂亮啦!”周廣榮推了推郎熙,別有深意地說:“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我們這些老家伙說的東西你們不愛聽,怕悶壞你們!正好郎熙也在國外生活過很多年,你們應(yīng)該有很多共同話題!郎熙,好好招待人姑娘!”老戰(zhàn)友立馬笑著附和:“是啊是啊,你們年輕人說話投機,也讓我們老哥倆好好聊聊!”郎熙冷著臉,沉沉地看著周老爺子。周廣榮笑容不變,語氣平平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淡淡地說:“客廳里悶,你們就去花園坐坐,那里空氣更好!”這么多客人,郎熙只得點了點頭,微微抬手,示意那個女孩跟自己來。韓左左雖然跟一大堆女人周旋,但仍時不時地關(guān)注著郎熙,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并肩往外走,立馬頓了頓,繼續(xù)若無其事地說著話。韓左左面色不動,笑著回答嬸嬸的問話,心思卻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那女的是誰?黑直長?白富美?韓左左瞄了一眼周老爺子,心念數(shù)轉(zhuǎn)間,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哼!什么多年不見的老戰(zhàn)友前來祝壽!這分明是上門推銷女兒來了!周老爺子一把年紀居然還干起了拉皮條的勾當……韓左左不由自主流露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表情,又是不屑嫉妒,又是酸澀羨慕。郎熙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冷,按照吩咐把人帶到花園,就一臉面癱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fā)。那姑娘也有些尷尬,本來挺伶俐一女孩,被郎熙這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漠給弄的不知道如何開口。樹梢晃動起來,籠子里傳來撲棱棱的聲音。那女孩眼神一亮,上前兩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