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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嫂子了!”蘇煒說完,立馬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蘇晉咬牙切齒地目送著沒義氣的弟弟,一回頭就對上郎熙冰冷的雙眼。蘇晉呵呵干笑,郎熙淡淡移開視線,輕飄飄吐出一個字:“滾。”蘇晉像得了赦令一般,忙不迭逃了。韓左左風(fēng)中凌亂,這就是口口聲聲非她不可,對她死纏爛打的男生?“喝嗎?”韓左左回神,看到郎熙為她端了杯橙汁,剛剛吃了那么多東西確實(shí)口渴,忙接過來抿了一口。郎熙盯著韓左左水光潤澤的唇,眼神倏然一沉。韓左左心頭一跳,緊張地舔了舔唇,不自然地問:“怎么了?”郎熙呼吸一頓,有些慌亂地撇過頭,沉沉地說:“沒事。”韓左左和郎熙坐在一邊,好奇打量著場中眾人,居然看到不少明星,忍不住問:“四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為什么蘇煒和你很熟的樣子?”郎熙喝了口酒,淡淡地說:“我做的工作很多……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蘇洋夫婦,后來我參與收購恢弘,蘇洋就簽入了恢弘旗下。”蘇洋是蘇煒的父親,圈內(nèi)著名的演員。韓左左驚訝不已,恢弘是著名的娛樂公司,歷史悠久,當(dāng)初以唱片工作發(fā)家,隱隱和駱氏的榮耀成分庭抗禮之勢,后來因?yàn)榻?jīng)營不善,漸漸沒落成三流公司。韓左左記得幾年前恢弘因?yàn)橐豁椡顿Y失敗,資金周轉(zhuǎn)不靈,被迫將公司拍賣,被收購后,高層全部清洗換血,之后竟然迅速崛起,而今恢弘傳媒又漸漸重現(xiàn)以往的輝煌風(fēng)光。難怪當(dāng)初韓左左說要進(jìn)娛樂圈,郎熙會反對,沒想到他竟然是恢弘的董事。郎熙突然道:“你要幫朋友,和她一起到恢弘來。”韓左左愣了片刻,搖了搖頭說:“桑彤已經(jīng)和米亞簽了五年合約。”郎熙無所謂地說:“恢弘支付違約金,提供更好酬薪和機(jī)會。”韓左左思索一會兒,歉意地笑了笑:“算了,桑彤畢竟剛剛出道,根基不穩(wěn),而且米亞的音樂總監(jiān)對她很好,貿(mào)然跳槽恐怕給她帶來很多負(fù)面影響……”韓左左怕郎熙心中不快,開玩笑道:“再說了,也不好讓人說三道四,說我抱四叔大腿沒事,要是誤會四叔濫用職權(quán)就不好了!”郎熙漠然地說:“沒事,你是我女人,不用見外。”韓左左愕然:“誰說我是你的……女人?”郎熙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口酒:“蘇煒說的。”韓左左沒好氣地反駁:“那是他不知道情況!”郎熙面色不變:“你說過。”韓左左納悶:“我什么時候說過?”郎熙轉(zhuǎn)過臉,漆黑的雙眼如寒潭般深幽,專注地看著她,一字一字認(rèn)真道:“你說過,我是你男朋友。”韓左左看著他清冷的黑眸,如同一個黑色漩渦引人沉淪,眼神專注認(rèn)真,清楚地倒映著自己。韓左左呼吸一窒,猛然側(cè)過頭深深喘息,掩飾般地喝著手中的橙汁,半晌才說:“那、那是我……故意騙蘇晉的,不能當(dāng)真!”郎熙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韓左左。韓左左越發(fā)坐不住,只覺得這個小小的角落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隔開,大廳歌舞升平的喧囂好像和自己不在同一個空間。明明是輕歌曼舞的熱鬧場合,韓左左居然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聲撞擊著,好像訴說著無法壓抑的情愫,急促、有力,漸漸脫去控制……韓左左就要一躍而起倉惶逃離的時候,郎熙終于開口了,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難言的喑啞,每個字都像一根釘,牢牢釘入她的心底。“可是……我已經(jīng)當(dāng)真了。”所有的聲音仿佛潮水一般急速褪去,天地間只回蕩著郎熙那句話。韓左左也不過是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即便幼時艱苦的生活讓她早早成熟起來,內(nèi)心深處到底還保留著少女浪漫的幻想。她也曾想象過,將來有一天,遇見一個男人,也許沒有那么英俊瀟灑,也不用多才多金,卻一定高大健朗,有堅定的目光,有寬厚的肩膀。韓左左不僅一次想過,那個命中注定給她依靠的男人,會說出怎樣動人的情話,向她許下一生的諾言。可如今,這短短一句話,帶著清冷的語調(diào),原本再平常不過,竟然讓她無力招架,頹然地任由滿心情愫奔涌而出。韓左左閉了閉眼,艱澀地開口:“你是我四叔……”“那又怎樣!”郎熙冷冷地說,“你不姓周,我也不姓韓!”韓左左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嗓子堵得厲害,竟然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郎熙隨心所欲,向來不顧一切,可是韓左左卻無法任性妄為。如果被周家人知道,會怎么看她,會怎么看待她mama?mama一直不愿再嫁,寧可自己辛苦養(yǎng)大她,不過是怕她年紀(jì)小在別人家里受到委屈。好不容易等她長大了,mama終于能夠擁有幸福安樂的生活,她怎么忍心讓她為難傷心?韓左左苦笑著搖了搖頭:“四叔,沒有那么簡單的……即便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也是不可能的。周家對我、對我媽都很好,我不能……”“這些都是借口。”郎熙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你是不能,還是不愿?”韓左左啞口無言,怔怔地望著他。郎熙的神情依然清冷,卻不再是生人勿近的冷漠。韓左左突然覺得很難過,這種空落落的心痛是她從未有過的,像銹跡斑駁的鈍刀,一下下拉鋸著脆弱的心臟。郎熙忽然伸出手,溫?zé)岬恼菩纳w在她的眼上。“不要這樣……”郎熙皺了皺眉,被韓左左這樣哀傷又決絕地望著,竟讓他心底涌起莫大的不忍和惶恐。韓左左勉強(qiáng)笑了笑,拉下他的手說:“我沒哭……”郎熙淡淡地說:“想做什么就去做,任何事情都不是退縮的理由,即便有什么困難,也會有我一力承擔(dān),你又想那么多做什么?”“我……”郎熙似是下定了決心,冷聲說:“你要是顧及,我可以和你偷情!”韓左左差點(diǎn)被口水嗆死,本來很傷感的氣氛陡然逆轉(zhuǎn),啼笑皆非地說:“偷情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郎熙不自在地抿了抿嘴,眼神有些困惑不解。韓左左哭笑不得地解釋了一番,嘆了口氣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偷談戀愛,不讓他們知道?”郎熙眼神一亮,點(diǎn)頭道:“你成年了,可以戀愛!”說著說著,目光忍不住又開始往下移……韓左左面無表情地說:“四叔,你在看哪里?再看就永遠(yuǎn)別想我跟你‘偷情’!”郎熙連忙轉(zhuǎn)開視線,突然一愣,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