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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思音不覺(古言 1v1)在線閱讀 - 一百零九章 沖鋒

一百零九章 沖鋒

    

一百零九章 沖鋒



    看著眼前戰(zhàn)場殘垣墟煙,雍錫叫了幾聲,陸思音才回過神。

    這些年昆部的身體似乎是越來越差,南下之心卻不死,進(jìn)犯得越來越頻繁。庫頓歸降之后,皇帝也封了雍錫一個大梁官職,有時他也會到延吳城議事,共同處理事務(wù)。在招惹了李星盈兩次被陸思音一棍子打過去之后倒也安分了不少,只是平日里也愛到人的面前去湊,一開始李星盈還羞惱得滿臉通紅,后來他傷了手臂也非得把上半身都裸出來上藥,她也面不改色了,他說十句話,她也就應(yīng)一聲,總是看上去奇怪。

    這回還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雍錫指著地圖對陸思音說,今年以來三次進(jìn)犯,倒被我們拿下了五座城池了。

    陸思音坐在馬上看著面前水草豐茂的地方舒了一口氣,而后下馬似乎在找尋什么,后來在一處地方撥開層層雜草,雍錫看到了一處倒塌的石碑,便見到陸思音在此處凝神許久,行禮相拜才又上了馬、

    這些都是立國初時無力鎮(zhèn)守,不得已讓出去的地方,思及也不該對雍錫說這些,嘆了一聲她說,這防衛(wèi)部署無礙,進(jìn)城吧。

    弈城是大梁和訴莫邊境一線人口最多的城池,四十年前因守軍孤軍在此鎮(zhèn)守?zé)o力抵抗而撤出,二十余年前陸銘曾奪回來過,在城外立下石碑,以證弈城歸屬。

    只是后來他死了,弈城也再次丟失,如今也算是再回來了。她才攻下弈城,連城都還沒進(jìn)就先來了此處,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雍錫看著面前的人,日頭正西斜,金紅色的暉色鋪在她碎發(fā)上,目光總是沉著,嘴角也難見到笑意。從京城回到延吳城三年了,風(fēng)吹日曬的,現(xiàn)在是看不出半分錦衣玉食的痕跡,也還如從前一般心事重重。

    咱們什么時候回延吳???雍錫騎著馬慢悠悠問。

    你那么著急做什么?

    你這皮還是金貴,那么久了還是愛曬傷。他指著她而后泛紅的一塊皮膚說道,這話說得酸溜溜的,為了她曬傷的事情李星盈都想了不少法子,總是上心更多。

    沒事,也不算疼。她聽得出來這里頭的酸味兒,只道這人越發(fā)愛煩人了。

    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后頭實(shí)在忍不住就問:陸思音,你知道你們漢人女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長的嗎?

    陸思音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又不知好歹去惹她了。

    不是我去招惹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她都肯跟我進(jìn)帳子了,怎么出來就不跟我說一句話了

    噗陸思音正喝著水,沒忍住就噴了出來,嗆得連續(xù)咳嗽了好幾聲,而后抄起長槍一揮,雍錫為了躲閃一下子翻身跌下了馬。

    她也隨之下了馬抓著雍錫的衣領(lǐng)問:你強(qiáng)迫她?

    訴莫的話語里,進(jìn)帳子的意思,就是男女歡好。

    不是,她同意的。

    鬼才信。

    說著她將人摔在地上,長槍就抵在雍錫的喉嚨處,他急忙說:她真同意了,若是被我逼迫了,她此刻還能這么安然嗎?

    陸思音皺著眉細(xì)想了一陣,而后將長槍收了起來。

    雍錫站起身拍著自己身上的泥塵笑說:你又不打算娶她,還不許人另結(jié)新歡???他問過陸思音,知道她沒有迎娶的意思,就更加放肆了。

    你少學(xué)沒用的字詞。她皺著眉只想著回去好好問問李星盈,一點(diǎn)兒不想理會雍錫在后頭的絮叨。

    她的心思怎么那么難猜啊都到了城門前雍錫還在抱怨。

    侯爺,城門的守衛(wèi)上前來牽過陸思音的馬接著說,那援軍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進(jìn)城了,裘都將軍迎進(jìn)去了。

    好,我知道了。

    攻打弈城的事雖然是借著追擊訴莫余寇而成,陸思音卻知道他們籌謀了一年多,才能將這地方咬下。只是盤算得再多,前幾日攻城的時候,這一年也下不了兩次雨的地方突遇大雨,準(zhǔn)備的一應(yīng)火器都沒效用,攻城也更加艱難,一時死傷慘重,又被城中訴莫守軍抓著了機(jī)會反攻。

    本來是向西邊的城池求援,只是路途遠(yuǎn),也擔(dān)心來得不及時。后來進(jìn)退維谷之時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援軍,與他們行兩面夾擊之勢,正巧天放晴,總算是拿下這一城。

    城中百姓不許攪擾,別讓我聽到什么搶奪財物侵占房屋她同下屬吩咐著。

    陸思音,誒,雍錫打斷了她跟底下的人吩咐,指了指前方正走過來的兩人,那是不是你們的端王啊。他記得言渚的相貌,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去不算清楚。

    陸思音的視線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停在了那兩人身上,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就是曾經(jīng)左部大王的遺子裘都,他跟一旁的人說笑著走來,那人一身明光甲映得她眼睛模糊了一陣,而后熟悉的面容顯現(xiàn)出來,她雙腿頓時失了力氣未能再向前走。

    二人緩緩走近,她已經(jīng)忘了裘都當(dāng)時說了些什么,她恍惚著全心都掛在那人身上,眉骨鼻梁,都還是那個樣子,惹得她鼻子泛酸。

    她看著那人眼里的幾分欣喜,心中雀躍之感更盛。

    肅遠(yuǎn)侯?

    裘都見她這個樣子也是莫名其妙,叫了好幾聲她回過神來才應(yīng)了一聲,而后清了清嗓子應(yīng)付了幾句。

    你們進(jìn)去說話吧,我去看看俘虜。裘都見手下的人來回報便要退下,雍錫也跟著一道去了。

    她見周遭的人都走遠(yuǎn)了正準(zhǔn)備開口,卻見他走近低下頭,直接吻在了她的眉心。他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在吻上額頭的時候心才安定下來。

    還有人呢她緊張向四周看去,往來的人并未注意到他們她才放心。

    可是我好想你。他理著她的碎發(fā),這樣的動作在旁人看來也是親昵異常的,她本來緊張卻因為他充滿思念的語氣弄得心軟,并未推開。

    弈城原本的都尉府被他們清理出來暫住,她關(guān)上門便緊緊將人抱住,隔著厚重的盔甲也不能全然親近,靠在他胸前將他壓在墻上沉默不語了好一陣。

    他等著她安靜了許久,實(shí)在沒有反應(yīng)才去摸了摸她的面龐,而后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方才冷然的雙眼溫和如水,含著幾分委屈與怨氣。

    陛下準(zhǔn)許你過來了?她伏在他下巴上聲音輕得難以捕捉。

    前兩年多他待在壺州,偶爾也會遞幾封信托人順道捎來,隱去來處,不敢直接送,就怕落人話柄。他本也不是樂意那么小心的人,只是想著她風(fēng)頭正盛,萬一被人抓住私相授受的話柄就不好,一直克制著。

    嗯,接到調(diào)令我就來了,本來該直接去延吳的,路上碰到你們派去求援的兵士,便直接過來了。言渚撫著她的頭發(fā)和后背讓她安心一些。

    雍錫:你個濃眉大眼的變臉咋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