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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鬧中取靜的便是煙水庵,皇室有不少太妃于那里青燈古佛,為先王祈禱安息。庵旁是煙水庵橋,那里一概取用方便,又常年圍給王室,一會我們便去那里放花燈。”接著他將手一道一道指過來:“近一些兩條河道剛分叉處并排的是凌波橋和春泉橋,你若喜歡吃茶點,我們可以去一試。”見秋溯微微搖頭,他又一徑指到就在面前幾十步遠,站滿了游人的那一座石拱:“這是大池橋,河面寬,水速緩,平日里人沒這么多,便可以在此處和人拼座雇船出臨安,也很便當適宜。”秋溯連繞著南璧蜀都的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這兩相對比之下不由微微有些羞慚。她低頭想了一會,再抬起頭時,一雙月牙眼卻亮晶晶地望著許漣君道:“你怎么知道的?”許漣君輕笑:“漣君一介清閑太子,國無戰事,內無傾軋。南懷儀仗民生,我自然經常出府觀學,久而久之也就略通了一些齊家之術。”秋溯揶揄笑道:“那太子殿下,我現在偏要在這里上船,你又有什么齊家方法?”許漣君作勢嘆一口,攤開兩手:“既是陛下有心,那是南懷子民之福,封船把他們都趕下來罷了。誰還敢說陛下一句不是?”秋溯笑了一聲,別過頭去看那熱熱鬧鬧的酒家,指著“臨安樓外樓”的匾額道:“既如此,不敢讓殿下陪我擔這個惡名,就先用一頓酒菜,等人散了再去乘船吧。”從今日相見以來,還未見秋溯一次開口說這么多話,見她終于露出一點笑意,許漣君點頭道:“一頓酒菜許某人還是擔得起的,陛下請入。”有太子在座,臨安樓外樓上菜自然很快。許漣君懸肘給秋溯倒了一杯清茶,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道:“陛下遠道而來,無以為敬,漣君自飲一杯,陛下隨意。”秋溯低頭抿了一口茶,清芬入口而齒頰留香,但是望去滿座菜肴清淡,不知如何下筷,于是又喝了一口茶。許漣君笑著看她,解釋道:“宮中多日一直吩咐以陛下口味做膳。而漣君料想陛下在南懷所留時日不多,是以今日斗膽做主,請陛下一品南懷菜肴。”他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一面為秋溯布菜一面解說道:“這是市井小菜,碧綠素火腿。以山藥去皮入籠蒸熟,壓爛成泥,打勻雞蛋相融合后,再入籠蒸出火腿的形狀,清淡爽口而無腥膩。你近來胃口不好,辛辣之物傷胃,可先以清淡之物填墊。”秋溯還是有點想吃辣的,于是道:“我想加辣椒。”許漣君啼笑皆非,舉手為她舀了一碗宋嫂魚羹,道:“那先喝了這一碗湯暖胃,我去吩咐人再做川菜如何?等你喝完便能上來了。”秋溯有點不好意思,含糊著點點頭道:“今天都沒怎么吃下飯,現在是真餓了……”許漣君知她憂心林懿遠走一事,更憐惜她近日連番消瘦,溫聲道:“無妨,只要你吃得下,不傷身,便是買下這家酒樓又值什么?何況不過幾道菜。”秋溯眼睛里都是亮亮的星子:“南懷王室真有錢啊。”許漣君聞言,舉手至唇邊虛遮著咳了一聲,道:“也……還行吧。”秋溯扭頭看向拐角道:“那我想吃葡萄蝦仁,對蝦雙味,老鴨煲,鮮橙蛤士蟆,紅燒腳圈,倒頭菜尖椒小黃魚,雪菜步魚,上湯卷雞,香包拉蛋卷,荷花魚絲,芝麻麻花魚,花籃花卉魚……哎呀剩下的沒燈籠照著看不到了……”許漣君:“……”然后秋溯回頭指著那壺酒道:“可以給我也喝一杯嗎?”許漣君怕她心情抑郁,借酒消愁,連忙道:“喝酒誤事,陛下還是少飲為宜。”秋溯抬頭問他:“那你剛才為什么喝了一整杯?”許漣君無奈,他給女皇陛下敬酒,難道還能只喝半杯嗎……秋溯道:“你說的,吃得下,不傷身,就給我吃。”許漣君握著酒壺的手稍微頓了一下,看著秋溯滿懷期待的俏麗小臉揚起看向自己,眼巴巴的神情又可愛又可憐,不由就有些心軟。他輕聲道:“只能喝一杯喔。”秋溯甜甜地笑了:“好呀!說話算數!”然后抬手對小二道:“拿個海碗來!本公主今天不醉不歸!”許漣君疑惑:“公主?”秋溯知道自己喝醉酒形象可能不太好,于是決定提前先栽贓。她點頭道:“對啊,本昌儀公主最喜歡吃飯不給錢了,快點上海碗,我要吃霸王餐!”許漣君:“……”他有點困惑,到底應不應該揭穿這個敗壞自己meimei名聲的家伙……四十六西溪燈夜(中)秋溯連喝了幾杯,也并不怎么覺得醉,起身道:“河邊人散了些,我想去放花燈了。”許漣君放下一個金線龍紋的錢袋,引她向岸邊來。因人群漸稀,秋溯又不喜排場,身旁護衛的人減了一半,許漣君怕她被冒失行路的人撞到,一直站在她身前擋著迎面而來的人。這穩重而體貼的舉動和兩人出色的容貌,讓不少岸邊的情侶們偷偷打量著,甚至指指點點。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勁漸漸上來,頭腦中慢慢涌上一些奇怪的情緒。秋溯竟然覺得,看著他近在眼前替自己擋住人群的背影,似乎有一點可靠的味道。就像不論發生什么,他都會替自己遮擋風雨。那是林懿吧。秋溯自嘲地笑笑,那是曾經以為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的林懿。許諾會永遠保護自己,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分開。那些都是建立在她有了他的孩子的基礎上的。不是給她一個人的。所以那些山盟海誓猶在耳畔,然而許諾的人已經遠走。等閑變卻,如今兩人之間隔著欺騙與背叛,謊言與傷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奢望他會待她一如當初?許漣君回頭便見秋溯一臉悵然地出神,沿襲著之前的步子向前走,竟然連有臺階都沒看到,連忙扶了一把道:“小心。”秋溯長長的發絲隨著前傾的動作拂過他俊秀的臉頰。他低頭靜靜地看著她,滿眼關懷與擔憂溢于言表。秋溯卻對他勉強地笑了一下:“不慣喝酒,有點上頭沒看清路。謝謝殿下。”琉脂捧上蓮花燈,秋溯略微有些羞赧地接過一只遞給許漣君道:“殿下先請。”許漣君猜到她不常出宮,往日生活枯燥,許是不了解放燈的講究,于是溫聲道:“從這處臺階下去,一徑走到水邊便可放燈。你衣衫裙擺長,可站高一階放,才不會沾濕衣服。燈入河水一般并不會沈,但夜里西溪水急,會很快飄走,所以陛下可要立刻闔眼許愿,愿望在心里便可。然后復睜眼看那花燈,若順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