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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在大殿外,殿里面還是暗沉沉的。也許是剛哭過不久的眼睛特別敏感。秋溯愣愣地坐在地上,麻木地撿起他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自己穿著,竟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她不明白,林懿到底怎么了。三十二假作真時真亦假昌儀公主府離皇宮十分近,足可見南懷王對昌儀公主的寵愛。這些年明明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面對陌生的世界,可是今日的秋溯還是在努力掩飾林懿不在的微小怪異感。真奇怪,只不過兩個多月而已,這個人好像不知不覺間竟然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一天不在都會令自己微微有些心慌。他早說過不會和自己一起來昌儀公主府,何況昨天還莫名其妙地鬧了不愉快,現(xiàn)在自己來也沒什么的。而且嚴格地說起來,自己現(xiàn)在也不是一個人了……秋溯溫柔地摸了摸日漸隆起的腹部,扶著琉脂的手穩(wěn)穩(wěn)地下了馬車,降了溫的秋風將她鵝黃的軟綢裙擺輕輕吹動。遞上來臨安的路上就收到的砑光箋,門衛(wèi)連忙一面恭敬地將一行人迎進去,一面迅速地通傳。只聽一道道正門次第打開的扣環(huán)聲,接著就有一陣濃郁的香風撲面而來。雖然不是昌儀公主,但是看得出和她應有血緣關(guān)系。來人有著和許太子還有昌儀公主一樣淡雅的遠山眉,但是眼角含春,眼若桃花,臉頰覆著一層殷紅的胭脂,發(fā)上長長的金步搖綴著璀璨赤紅的寶石,一身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隨著走路的姿勢招搖地擺動,臂上一串紅珊瑚臂釧,伴著步子而碰撞作響,寶光閃閃,不可逼視。整個人像一朵盛開的艷紅牡丹,雍容華貴而閃耀奪目。秋溯自然不可能向她行禮,只是微微頷首。那女子也不福身,出聲道:“哎?我還以為是林懿呢!”琉脂在旁提點道:“見到陛下,請行禮。”那女子不在乎地擺擺手:“這有什么?我早聽說過你了,宋秋溯么。”女子身后的侍女雙雙福身道:“暄儀公主使女參見女皇陛下。”秋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會,淡淡道:“公主真是爽朗,家父母仙去后,秋溯已十幾年未再聽過別人連名帶姓地喚我了。”許蔓暄妖嬈一笑:“話別說得這么難聽。我倒要問你,昌薇和林懿的定情信物,怎么在你手里?”秋溯頓了一頓:“定情信物?”許蔓暄舉起手里那只砑光箋,翻到正面鏤刻山水的地方道:“南楚的大珠山,公主不知道?”秋溯猶豫了一下,弱弱地問道:“養(yǎng)豬的?”許蔓暄:“……”秋溯看她表情有點怪異,揮手讓身邊人都下去,許蔓暄身后的使女識得公主眼色,也緩緩退下。許蔓暄道:“南懷情人峰,南璧長生壁,南楚大珠山,這是三國的定情之所。陛下和林懿成婚這么久,連這個都不知道,他沒帶你去過嗎?”秋溯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微笑道:“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去定情之所做什么。”許蔓暄若有所思道:“也是,那里是他和昌薇的定情之地,現(xiàn)在物是人非,再帶你去未免觸景傷情,也破壞了他和昌薇的回憶。”秋溯皺眉道:“你怎么好像篤定他不喜歡我一樣。”許蔓暄問道:“你和他認識多久?”秋溯早上剛算過,現(xiàn)在正好脫口而出:“兩個月余十五日了。”許蔓暄毫不猶豫地接口道:“他們認識十二年了。”看秋溯還要反駁,截口道“至于他們定情的日子么,二十個兩個月余十五日也有了。”秋溯頓了頓,不服氣道:“感情哪里是只看時間的呢?就算他們幾年前一起去過……大珠山,那也只是因為他們訂婚了呀,并不能說明阿懿喜歡昌薇。”她還不知道么,如果時間足夠長就能產(chǎn)生感情,那謝歡早就和她神仙眷侶,悠然并肩了。許蔓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咄咄問道:“哦?他不喜歡昌薇,為什么要和昌薇訂婚?”秋溯看著她沒有說話。林懿為什么要和昌儀公主訂婚,又為什么最后轉(zhuǎn)而娶了自己,這件事她一直有些抗拒去深想。她珍惜和阿懿得來不易的幸福時光,林懿不提,她就不問。許蔓暄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秋溯的腰,被她不太靈活地閃開,繼續(xù)問道:“他有多久沒上你了?”秋溯臉有些紅,低聲道:“這……這關(guān)你什么事……”許蔓暄教育道:“一個男人連對你的身體都沒有興趣了,你還幻想他其實喜歡你?”秋溯反駁道:“這是什么道理,我畢竟懷了他的孩子,那很不方便的。況且真心相愛的人又不一定只是rou體……”許蔓暄斬釘截鐵地打斷她:“也就是說,你們的關(guān)系就來自于這個孩子?”秋溯下意識地還想要反駁,可是想起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前,林懿明明就正在和自己生氣,但是知道自己懷孕后卻忽然對自己態(tài)度大轉(zhuǎn)……突然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林懿那么好,如果不是他親口和自己說喜歡,自己也是不可能相信他會喜歡自己的。何況他馬上就告訴自己那三個字是騙自己的了。為什么會潛意識地選擇了相信他喜歡自己,卻不肯相信他是騙自己的呢?秋溯微微地睜大了眼,吃驚地想道。難道自己又像喜歡謝歡一樣……喜歡上了林懿?可是林懿其實……只是喜歡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并不喜歡自己?許蔓暄興趣缺缺地瞥她一眼,丟下一句“傻女人”,然后招呼她往公主府里閣走。秋溯正在思索事情,無意識地跟著她走了一會,也不知身邊景致如何變化。卻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抬頭揉著自己的裙角,低聲道:“我……我不想見昌儀公主了。”許蔓暄道:“昌薇也未必想見你。有個老朋友等你很久了,你不去見見?”秋溯覺得心情實在是很低落,于是垂著頭道:“不……我不……”秋溯話未說完就被許蔓暄拉住手腕扯走,兩三步間眼看著要撞到門上,許蔓暄又打開門從背后將她一把推進了房間里。一面雙手護著肚子踉踉蹌蹌地撲進房間里,秋溯一面驚惶地抬起眼。俊朗溫潤的許太子正一身云紋素藍衫,單手側(cè)撐著頭靜靜地坐在窗前想事,長長的發(fā)帶順著柔軟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十分放松。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平靜無波地回過頭來,卻在看到進門的秋溯時眼睛忽然極快速地眨了一下。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起來,訝聲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門口的許蔓暄對他獻寶地一笑,飛快地關(guān)上了門,只聽門縫間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