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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懷孕了啊。林懿霎時止不住地微笑,只覺柔情滿懷,將秋溯連同被子裹著抱起來,低聲對殿外道:“輕聲一點進來,我來服侍陛下梳洗吧。”于是天生麗質的南璧女皇陛下今天就頂著不太對稱的兩道眉毛享用早膳了。桌旁立著的琉脂眼睛里是亮晶晶的笑意。秋溯面無表情地問她:“丑嗎?”琉脂低頭道:“奴婢不敢說?!?/br>林懿:“……”秋溯偏頭拿筷子在林懿碗里的黃金糕上戳了幾個洞,不爽地問道:“你不是有未婚妻嗎?怎么連畫眉都不會?”林懿面上少見地帶了一絲尷尬,乖乖地把秋溯戳爛的黃金糕慢吞吞吃掉,道:“唔……熟能生巧吧,多練練就好了?!?/br>秋溯挑眉看他:“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嗎?”林懿委屈道:“總不能讓我去找別人練畫眉吧……”秋溯哼唧了幾聲,也把林懿夾過來的菜都吃完了,然后飯畢又把腦袋伸過去給林懿折騰。南懷太子主持朝政已久,算來也是有資格接待女皇陛下的。林懿昨夜已將人馬按編制駐扎在景熙宮,一切安排妥當,清晨便隨秋溯一同至景正宮拜會體弱的南懷王。許太子在景熙宮前殿等候多時,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思緒不由飄遠。想起第一次見到秋溯時,春光明媚,蝴蝶落在她撥弦的手背上,被她輕輕吹走。又想起她行及笄禮時,自己代表南懷朝見宗主國主,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皇座上,卻對階下彎著一雙月牙眼傻笑。雖然過了好幾年才知道她當時看得不是自己,可是那一雙盈盈眉眼仿佛穿越漫長的時光,現在還在眼前。于是不其然又想起和她曾經的一晌貪歡,她的緊致與柔軟,似乎現在回憶起來還帶著甜蜜的馨香。這樣想著,小腹都不由熱漲,呼吸漸漸急促。然而這一切都在抬頭看到秋溯不太對稱的眉毛時戛然而止。林懿的臉稍微有點紅,跟在秋溯后面慢吞吞地出來。許漣君開口想問,但是隱約覺得答案自己不會想聽,于是便起身互相行禮,引一行人望景正宮而去。深秋的南懷仍氤氳著彌漫的水汽,曲折的回廊一側是碧如翡翠的久淵湖,水面睡蓮合苞沈睡,紫玉的花苞靜靜立于湖面。白玉石砌成的堤岸上一路栽滿了垂柳,柳枝依依扶水,在水里投下碧綠的倒影?;乩攘硪粋仁晴U空的漏窗,花卉魚鳥盡呈現于上,還能窺見廊外綺麗的景致。因已不是大典,許漣君換上了平素偏愛的云雁細錦衣,衣料柔軟溫吞,與人的氣質溫潤相得益彰,倒看得出是一個南懷水鄉的儒雅太子。秋溯看他綰發的白玉簪十分古樸雅致,不由暗想,要是給阿懿簪上得多好看啊,可惜他笨手笨腳地估計自己不會戴。要不我學學,以后給他簪發?林懿見她一直盯著許漣君的背影看,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伸手偷偷捏了一把秋溯的小臉。秋溯迅速回神,抬頭驚訝地看著他:“?。俊?/br>林懿瞥她一眼,不說話。秋溯攬著他的手臂,指著一旁的垂柳道:“看!鳥!”林懿緩緩地轉過頭去看湖,語氣淡淡道:“哦,翠鳥啊。”許漣君聽兩人語氣似有齟齬,回頭微笑道:“皇夫對南懷風物倒很熟稔?!?/br>林懿淡淡地看他一眼,隨意道:“額背翠藍,鳥喙長堅,頭大翼短身軀肥胖,這是很純正的翠鳥了?!?/br>許漣君笑道:“殿下身在南楚,卻對南懷禽鳥也如此熟悉,真是令人敬佩。不像家妹,雖同樣喜愛養鳥,卻也只識得南懷鳥禽,不認識別國的呢?!?/br>秋溯微微瞇眼,回應道:“那你meimei真是有點笨啊。”許漣君:“……”林懿:“……”林懿想了想,又忍不住笑著摸了摸秋溯的頭發,將她攬在懷里,輕聲安撫道:“我年少時征戰邊關,是喜歡看看天上各國云游而過的飛鳥,久了自然識得一些。如今安定下來,早已不喜歡這些了?!?/br>秋溯崇拜地看著他道:“阿懿懂得真多!”許漣君:“……”林懿云淡風輕地笑笑。秋溯繼續拉著他的手晃:“而且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呢!真為你驕傲!”林懿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突然曖昧地笑了笑:“攻無不克?”秋溯捂著自己的胸口,臉蛋紅撲撲地轉過頭,忽然又驚呼起來:“看!翠鳥!”林懿和許漣君聞聲都轉過頭去,只見一只橄欖色肩羽的小鳥被這一聲驚呼嚇得撲翅而逃,從漏窗的格子里露出黑喙栗毛。林懿輕咳了一聲,保持沉默。倒是許漣君猶疑了一會,還是出聲道:“那個好像是……麻雀……”秋溯回答道:“哼唧。”三十南懷王(微H)景正宮很安靜,垂下的簾幔都被仔細地收好,空氣里有淡淡的藥香味,和一兩聲沉重的咳喘,一行人都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安靜下來。秋溯的父母早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在她的概念里,人是不該老成這個樣子的。南懷王確實已經很老邁了。并不是連臉頰處都縱橫的皺紋顯現出生命的頹敗,而是灰白的臉色,微弱的呼吸,無一不彰顯著這個南懷國的最高統治者已經步入風燭殘年,再是妙手回春的醫者,也回天乏術。秋溯曾因為父母的過早離世而常年被謝府當時的當家謝君懷傾軋,雖然那時的謝歡尚會幫著自己周旋一些……可是命運的折磨還是難免會讓她疑惑,父母為什么都不要自己了呢,為什么要丟下我?如今看到南懷王沈ke痼疾,一身病痛,想想父母能在中年離去,中間也是少了許多痛苦的,竟稍稍釋然。南懷王肅靜的病榻前跪倚著一位少女,宮緞素雪絹裙沉沉地俯在地磚,她垂頭一動不動地望著南懷王,似乎已經很久了。朦朧的晨光從明絹的窗棱撲進來,仿若為她明凈的眉眼鍍上一層柔光。聽到身后輕微的腳步聲,她輕輕回頭,對著進來的人,比了一個輕聲的姿勢,然后起身,不慌不忙地福身道:“昌薇見過女皇陛下。太子殿下晨安。”說完才看到秋溯身旁的林懿,眼神微微一滯。感受到林懿與自己隔著衣服相接觸的身體傳來明顯的一頓,秋溯也不禁抬頭細細打量起昌儀公主。這真是百合花一般純凈恬淡的女子。侍奉病重的父皇病榻前,發不簪金飾,耳不懸明珠,然而眉目明凈,唇紅齒白,當得起“卻嫌脂粉污顏色”七個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