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
不礙事
漾漾多謝夫君。時漾笑意言言道。 而后她便見著自家夫君冷白的面頰以極快的速度騰起一抹緋色,瞧著要人逗弄的心思愈加盛了些。 時漾唇瓣微抿,幾番對比之下,她心想,還是不要再多做撩撥為好,免得 腦海里驟然浮現出先前在密室中的畫面,唇舌相度間他肆意的侵入,惹得她也突然有些面紅耳赤。 謝謹微微偏身側過臉去,用膳罷。 話音間的不自在盡數顯露,時漾悶悶笑了聲,依言落座。 銀匙落入,將粘膩清透的藕膏攪弄得愈發食指大動,時漾抿了一口,潤甜的感覺在唇齒間化開,加之略略的冷感調和,比用了蜜汁還要甜上幾分。 一頓晚膳用罷,桌上的菜色時漾幾乎未動,但那一大碗的藕膏卻眼見著要瞧見瓷質的底面了,小腹被撐得鼓鼓囊囊,她愜意的倚在了圈椅背靠上,側頭瞧著不急不緩用著面前菜色的謝謹。 嗯別的暫且按下不談,她家夫君這張臉的確生得好看。 指節無意識的扣著碗沿,發出輕細的聲響,時漾眸中笑意漸濃,心道,對著這么一人,似乎用膳也會覺著香上許多。 至少在平時她還能再用上小半碗藕膏! 這頭時漾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中,也不曾察覺謝謹將碗筷歸放好,以手頤著額際繞有性質的回望她。 半晌,他道:漾漾在想什么? 時漾下意識回:在想對著夫君那張臉可以用下更多的藕膏。 半途中她回過味來,面上漲得通紅。 竟叫謝謹套了話去! 看來這張臉瞧不得了! 時漾憋下一口氣,支吾著解釋,實是夫君瞧著過于好看,我 話還未說盡,垂在膝前的手被人握住,順目看去只見謝謹傾身勾帶住了她的腕骨,而后在她的視線中一點點朝他挪去,直至最后被牽引著指尖碰觸到了他的下頜處。 溫熱的觸感順延而上,直直傳遞于心尖,直惹得她幾不可見的顫了顫,連帶著唇瓣都不自覺的被齒尖咬住了。 不礙事的,想看便看,本來也是歸你的。 他眸色清淺,透過滿堂的燭火時漾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眸中一個縮小的自己。 只一眼她便慌張的斂下了眼眸,心口跳動得劇烈,完全不似她平素的模樣。 指尖的觸感未離,手背上的溫度還要熾熱些,兩重相交疊,只覺這么一瞬時漾覺著自己好似被架在灼燙的火舌上烘烤一般,半寸都逃離不得。 好在謝謹并未與她多做接觸,于她而言極為漫長的過程其實只不過一瞬,過后他便極為規矩的將她的手重新帶放回她的膝頭,仿若方才那些只不過是錯覺。 本來也是你的 時漾心里煩亂得不行,指腹摩挲著膝頭那一小塊地方的布料,卻半晌都不曾緩解分毫。 她暗暗輕嘆,垂著的眼稍抬,視線再度定在了面前之人分明的下頜處。 只不過看了眼,耳畔便傳來一聲輕響,是謝謹扣響了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