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變化
第40章 變化
崔翮將紀蕪一把推在桌子上,說著便去扯她的裙擺,今日的紀蕪似乎格外柔順,崔翮便也興致勃發,不過手下揉了揉,便覺觸手溫潤,立刻就迫不及待提槍入巷了。 男女情事,配合與不配合之間本就是天壤之別,紀蕪從一開始的抗拒、生澀,到如今的溫馴、享受,帶給崔翮的感受遠不止是身體上的。 耳邊是嬌媚的呻吟,兩人最親密的部分緊緊相連,唾液交纏,皮膚相貼。 她終究是被自己軟化了。 崔翮恍然間竟生出一股飄然的不真實感來,欣慰,卻又隱隱帶著怪異。 今日鬧得有些兇了,紀蕪被抱到榻上,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崔翮卻是一反常態披了件袍子出了門。 春桃在門外伺候,聽他道:今日阿蕪與你走散時,是水茹跟在身邊? 春桃一愣,隨即點點,就聽崔翮嗯了一聲,要她把水茹帶來。 在西廂見崔翮的時候,水茹又是一貫被嚇得腿軟,一抬頭見他目光如炬盯著自己,更是顫抖著立刻低頭。 崔翮不喜她這副模樣,忍耐問:今日你陪著姑娘獨自逛了會兒,可有發現什么異常? 水茹顫顫巍巍地回:回二爺,未曾有異常。 崔翮擰眉,語氣嚴厲了幾分:抬起頭來! 面對紀蕪之外的女人,他的威勢素來也不收斂,何況此時成心存著恐嚇之意:想清楚了再說話,若有隱瞞,叫我日后查出來,必然留不得你。 水茹已是眼淚汪汪,咬著唇發抖,最終還是咬死了說:沒有,真的沒有。 其實她看到了,她看到紀蕪和一個男子投在門上的影子,兩個人抱在一起 可是她不能說,她不可以。 水茹不知道崔翮對自己的話信了幾分,沒有等來更嚴厲的斥責,就在她悄悄松了口氣的時候,只聽他又道:既如此,你便去外面跪上一夜吧,往后長長記性。春桃,你還要伺候姑娘,領十板子,罰兩個月月例。 水茹白著臉應聲,春桃也跪下認了罰。 這件事似乎就這么風過水無痕地過去了,紀蕪好像是真心喜歡那幾盆抱回來的梅花,仔細地打理著,崔翮本來是很厭煩這些花花草草的,但似乎受她影響,又叫人搬了好些花草回來,由著紀蕪按照心意布置起花園來。 紀蕪的改變還不止如此,她竟然主動提議去崔家拜見,這意味著她真心接受了崔翮所給的一切,崔翮驚喜之余,反倒說不急著敬茶,他雖給不了紀蕪正妻的名分,可是選個好日子做主抬貴妾還是能夠做到的,她既退了這么大一步,他便決心不能在此事上委屈她。 紀蕪也無不可,只淡淡點頭表示聽他安排。 當紀蕪存心要討人喜歡的時候,想博得誰的喜愛都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即便忠國公夫人李氏先前對她頗有隔閡,但因為是繼母,崔翮又素來強勢,即便在崔家,她也并不敢對紀蕪擺架子,而等真的見面了,見紀蕪身上沒有半點高傲,相反氣質出眾,妙語連珠,更有著閨閣女子少見的氣度和姿態來,她就理解了崔翮對她的喜歡。 就連一邊的白氏,也悄悄在心中頗有些自慚形穢。 李氏在紀蕪走后不免和白氏感慨:她這樣子,莫怪二爺喜歡。先前是有些矯情性子,如今瞧來是治好了,倒也不是個輕狂的,等她有了孩子抱過來,你自然日子也好過些,就不要同她計較二爺的恩寵了。 白氏心中滋味難言,卻也不得不承認李氏的話說得對:我也樂見紀姑娘同二爺感情好,左右都是一家人,二爺開心了,我也開心。 崔翮原本做好了要給紀蕪撐腰的打算,卻得知紀蕪在崔家與人相處得頗好,甚至自己那位苦大仇深的妻子聽說一盞茶間也能被紀蕪逗笑三次,根本用不著他出場。 他心底那股怪異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夜間纏綿畢,他將紀蕪摟在懷里,說道:我要出城幾日練兵,你若不喜歡同她們相處,自不必勉強。 紀蕪心中一動:我與她們相處的挺好的。怎么?二爺不樂見? 賢妻美妾,家宅安寧,不正是他所求?此時此刻卻矯情起來了。 崔翮親了親她的額頭,閉上眼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太過勉強,不過有她們照拂你也好,我才能安心離開。 他是武官,又親自帶著兵,本就不比城內文臣能時刻待在家中,為著紀蕪他已經流連溫柔鄉太久。 紀蕪輕輕打了個呵欠,窩在他頸窩處道:嗯,你放心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