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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太手足無措。他爸爸竟然突然出現(xiàn)在學校門口,還不知道如何得知了他和許致言的關(guān)系,甚至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就將他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也許,就這樣了吧。窗外的天逐漸昏暗,夏安年眼皮也有些沉重,卻用力支撐著不想閉上眼睛。不知道許致言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jīng)著急的四處找尋他的身影,還是被聞聲而去的夏葉東暴打了一頓。好困啊,夏安年掙扎了下,還是抵不住愈發(fā)沉重的眼皮。中午放學的時間都到了,還沒有接到夏安年一起吃飯的電話,許致言就已經(jīng)有點兒著急起來。夏安年是很準時的人,他們這節(jié)課的老師也很準時,每次都是下課后五分鐘之內(nèi)就能接到他的電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終于忍不住,夏安年撥通了熟悉的電話,自己特意設(shè)定的專屬鈴聲就響起來,許致言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還記得當初非要設(shè)定這個鈴聲的時候,夏安年嫌太rou麻,太幼稚,死活不同意,還是他死皮賴臉的蹭來蹭去,鬧得夏安年沒辦法,對方才終于松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由他改了鈴聲。許致言還能想起夏安年當時那樣又無奈又縱容的表情,忍不住摩挲了下自己無名指的戒指,才半天不見,就已經(jīng)開始想念他了。電話沒響幾聲,卻被那邊主動掛斷了。許致言不解的皺了皺眉頭,是有什么突發(fā)的活動嗎?怎么會不接電話,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再撥打一遍試試,消息就已經(jīng)發(fā)過來。【我們突然要跟著老師參加一個兩天的活動,期間不能回家,之后再聯(lián)系】活動?兩天?許致言趕緊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過去,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許致言總覺得心里有點兒發(fā)慌,翻了翻電話簿,人忍不住給金澤明打了個電話。他是同院的學長,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吧。“喂,許致言?”金澤明不知道許致言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夏安年他們是不是跟著老師有活動?”金澤明那邊不知道在干什么,聲音有點兒吵,但還是聽清了許致言的聲音。活動?這么急切不會是查崗吧?金澤明有些好笑,“我們經(jīng)常會有突發(fā)的活動,有時候是被老師關(guān)起來一起趕稿子,有時候是出去參觀,這樣的活動很多的,大一這兩天確實有活動,怎么了嗎?”“沒什么。”許致言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看來夏安年是真的被老師叫去參加活動了,估計也是趕稿子什么的,要不怎么都不讓打電話。許致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哀怨起來,一下子兩天就見不到了,以后還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活動,豈不是聚少離,許致言已經(jīng)擔心起之后的生活。第二百一十四章掙扎夏安年已經(jīng)在這個陌生的房間里被關(guān)了一天。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身上蓋著一個小毯子,旁邊還放著飯菜,是他一貫愛吃的。夏安年不知道這樣還有什么意義,不留任何情面的把他關(guān)起來,又送給他這樣貼心的飯菜,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心里甚至有點兒怨恨起夏葉東。雖然從懂事兒起就是夏葉東把他拉拔長大,但事實上,夏葉東留給他最大的印象,就是離開的寬闊背影。即使這離開,也是為了他。但其實,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夏葉東不要命似的掙回來的錢,從小到大都不是。隔壁樓的張小胖的父母也都是醫(yī)生,但他家里就和自己家完全不一樣。他小時候最羨慕的就是張小胖,心里覺得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自己,就是被故事里的上帝遺忘的那個。張小胖的父母永遠不會因為工作的原因,不會因為加班很晚很晚都不回家,只放他自己呆在那里。他們同樣是醫(yī)生,同樣是需要加班的職業(yè),卻總能擠出時間來帶著張小胖去游樂園,卻開家長會,或者只是簡單的去吃一頓兒童餐。小小的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站在板凳上面,看著張小胖一家開心離去的背影。每當那個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其實是父母撿回來的壞小孩兒,所以才沒有愿意花時間來陪著他,即使他從來也沒有奢望游樂園,沒有奢望兒童餐。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里睡覺,窗外大大的雷聲和搖動的樹影都太可怕了。那個永遠只留給他背影的爸爸,現(xiàn)在,還要奪走他最大的溫暖。許致言是第一個,會在打雷的時候摟著他的人,是第一個,不會因為他是男生,哭的時候只是讓他堅強,而是輕輕安撫著他,問他為什么難過的人。許致言也是第一個,唯一一個,讓他有個愛的體會的人。現(xiàn)在,他就這樣被迫離開了那個帶他脫離一切困擾的人。夏安年覺得心臟都揪到了一起,太難過了。有人說,成長就是把自己從每一個親愛的人身邊剝離的過程,直到內(nèi)心真的獨屬于自己一個人。如果是這樣,他寧可不要成長,不要變得強大,他只是想要許致言而已,只是簡簡單單的想要和許致言在一起而已,只是不打擾任何人的生活而已。為什么就不可以呢?夏安年把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任由眼淚流入銜接的縫隙里。門響起來的時候,夏安年依然沒有動彈。即使心里面對父親有很多的埋怨,但與之而行的還有不變的尊敬。無論如何,對于這個一個人辛苦把他拉拔長大的男人,他心里是感激的,他不可能和父親動手從這里逃出去。更可悲的是,無論如何,這個給了他生命的中年男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有著年少時的忽略,但他依然是敬愛他的,敬愛曾經(jīng)在他眼里巨人一樣的父親。夏葉東看著萎靡的躺在地板上的兒子,心里也跟著顫了顫。他這樣虛弱的躺在光滑的地板上,仿佛沒有任何生氣,就像是,失去了活著的希望。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讓老天爺報復(fù)在他的兒子身上,讓他喜歡上一個男人。夏葉東看著他不斷流著的淚水,和從沒動過的飯菜,甚至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但很快他就又堅定下來。這也只是一時的難過罷了,如果兒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要面對的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比這幾天的痛苦要恐怖的多。何況,他的兒子從沒和女生談過戀愛,怎么就是一個同性戀呢,只不過是一時的荷爾蒙爆發(fā),只不過是一時的青春期沖動罷了。夏葉東在自己心里否定著,同時把腦海里那些夏安年和許致言曾經(jīng)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