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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逐漸變得圓圓的,紅彤彤的太陽,那耀眼卻不刺眼的光輝,那漸漸升起的融融的暖意,絕對公平的把所有像他朝拜的人都籠罩在其中,沒有絲毫的偏見和偏愛。“我小的時候,和爺爺一起上山砍柴,還是夏天的時候,太陽剛好升起來,爺爺說,那才是大地之母,只要對著他許愿沒有什么不能實現的。”夏安年一聽就豎起耳朵,不由好奇起來。領隊頓了頓,原本以為他不會再繼續,卻沒想他只是些微的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下說,仿佛急需吐露一樣。“我有段時間甚至是怨懟這個太陽的,他有那樣強大的能量,卻還是沒有幫我留住爺爺,有什么用呢?”夏安年一頓,不由側頭看過去,發現說著沒用的領隊卻已經虔誠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人總是這樣,對于外力不可控的事情,總要有些非物質的寄托來的。想著夏安年也閉上眼睛,虔誠的合十手掌,嘴唇微微合著,念念有詞。許致言無所謂的看了眼領隊,感受著身前的溫暖,半晌,太陽快全部從山后露出來的時候,才仿佛下定決心一樣,輕輕的合上了眼睛。許愿大概也一樣,沒有固定的形式和過程,只看心是不是虔誠罷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子里面再傳來嬉鬧聲的時候,許致言和夏安年才回過神來,而領隊也早就恢復成一路走來的硬漢模樣。誰都有無人可及的往事,誰也都有并不想廣而告之的心事。夏安年一進了徒步團的營地,就覺得氛圍不太對。同行的人原本還三兩個聚在一起不知道談論著什么,他們一回來,全都不約而同的禁了聲,以至于林間又詭異的恢復到沒有一絲聲響的樣子。許致言皺著眉頭看了眼偷偷打量的各式人馬,在對上昨天那個活潑姑娘惡心又得意的眼神的時候,這樣的安靜瞬間就找到了答案。許致言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甚至沒有表現出慣常該有的憤怒,只是可有可無的冷淡著,那個活潑女生卻突然覺得渾身寒冷。夏安年也被這樣的氛圍弄得有些尷尬,卻還是強自穩定自己的心神,至少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關注別人的想法,即使在各色的眼光中渾身不適,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從有一天,能夠做到在人群中像是正常的情侶那樣,大大方方的享受獨屬于兩個人的親密。想著夏安年就靠近許致言,“你剛才許了什么愿望?”愿望?許致言搖搖頭。看他不愿意承認的樣子,夏安年忍不住狡黠的笑起來,“剛才我偷偷抬頭看了,你閉著眼睛呢!”閉著眼睛就是許愿?許致言想著卻也沒質疑明顯興致勃勃的某人,只是也不免對他的愿望感興趣。“你虛了什么愿望?”“嗯,我……告訴你你就交換嗎?”夏安年有趣的揚著沒交看著許致言,“如果你食言了怎么辦?”他剛才那一副明顯不愿意承認自己一個鐵血男兒學小姑娘許愿的樣子,明顯是不會說的。許致言摸了摸鼻頭,胳膊迅速從夏安年的后頸穿過,手肘正好把人勾到自己的臂彎里。“如果我食言,就……運動運動?”夏安年想起昨晚某些反抗無效的激烈運動,悻悻的閉了嘴,代價太慘痛啊。周圍的人沒想到他們許致言和夏安年,竟然真的是那個所說的同性戀人關系,還這樣明目張膽的不知羞一時間也表現各不相同,大多數人因為他們的坦然反而也釋然了。第二百零四章找茬原本對于徒步團其他人的看法,許致言和夏安年確實不在意。這些人很多也就只有這一面之緣了,不過是絲毫沒有分量的陌生人,壓根兒就不需要為了他們微不足道的看法傷神。但顯然有些人不這樣想。在夏安年第三次被后面的男生刻意用力擠倒的時候,無論他再怎樣拽著許致言的袖子希望他息事寧人,許致言也忍耐不下去了。第一次的時候,夏安年撞到他的后背上,沒有什么受傷的地方,只是輕微的撞了鼻頭,對方嘴上又道歉的及時,他就沒在意。第二次的時候,夏安年被他撞倒了,依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只是劃破了衣服,夏安年又一副沒關系的樣子,還拽著他的衣袖乞求著,那樣子硬生生讓他把火氣壓下去,只是狠狠的瞪了后面的男生一眼,以示警告。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這一次,對方顯然因為之前的縱容更加變本加厲,夏安年被刻意用力的推倒在了上山的小路上,腳腕正好裝在了一塊堅硬的大石頭上。夏安年哎呦的一聲叫喚,許致言瞬間就蹲下來,輕輕的挽上他的褲腳,腳腕上的一大塊淤青瞬間就顯露出來,在夏安年白皙的皮膚上,呈現出一副嚇人的樣子。許致言瞬間就拉下臉,想要伸手碰一碰青了的地方,卻又把引發感染或者讓夏安年疼的更厲害。夏安年雖然不常運動,但是他的意志和忍耐力甚至都不在他之下,能讓他這樣咬牙忍耐的疼痛,一定難受的不得了。許致言甚至來不及發火,只是沉思著怎么解決。“哥們兒,先用這個,我們徒步常備的。”領隊拿出一瓶噴霧遞給許致言,許致言接過來認真又快速的掃了一遍說明才噴在夏安年的腳踝上。“小年,你忍著點兒。”夏安年點點頭,更加用力的咬牙把那一聲痛呼吞進嘴里。許致言現在的表情太可怕,他怕一不小心,因為自己的疼痛就進一步激發了他的怒火,對方人不少,在這樣地勢不平的地方起了沖突,對誰來說的不安全,事情不值得鬧得太大。突然后面的隊伍傳來的不屑的聲音,許致言回過頭銳利的眼光看過去,又對上那個活潑女生來不及收回的目光。許致言的目光太可怕,墨黑色的眼眸中像是蘊藉著無盡的危險和千萬只利劍,活潑女生忍不住往后退了小步。踩在身后人的腳上,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瑟縮,看了眼夏安年身后幾次找茬的男生瞬間底氣又充足起來。“看什么看,死基佬!”她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過去,夏安年也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他從未想過這樣難聽的字眼會從如此美貌的女生嘴里說出來,也從沒有如此真實的體驗過人們對于一對兒同性戀的惡意。他周圍的朋友,就連羅如花和舍友,都很包容的接受了他和許致言的關系,即使他們當中也有直男直女,卻從未用如此鄙夷和厭惡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瞧不起。所以,那只是那些關心他的人鑄造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