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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多少人因為一起做事業以至于好兄弟反目成仇,如果他和墨言商有什么齟齬,他家里為了小兒子的利益不知道會做什么事兒。何況,他并不想屈居人下,他也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感情。等聊得差不多,許致言才分了心思,抬頭看,電視還想著,人卻靠在旁邊睡著了,連蛋黃都窩在他頸窩舒服的瞇著眼。許致言無奈的笑了笑,把手機關了靜音,輕手輕腳的坐起來,端詳著昏暗燈光下夏安年的側臉。夏安年睡著的時候,大眼睛合起來形成一條彎彎的縫隙,又長又直的睫毛忽閃,因為沒有那雙干凈澄清的像林間小鹿一樣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寡淡,卻格外的干凈。許致言忍不住湊過去在他額頭上輕輕的碰了碰。夏安年眉毛顫了顫卻沒醒,反倒是蛋黃抬起頭瞇著眼睛不滿的看著許致言,滿滿的控訴和嫌棄。許致言嚇唬的對他揚了揚拳頭,沒出息的小東西果然瞬間就慫了,討好的伸出小粉舌頭在他拳頭上舔了舔。許致言低聲笑起來,揉了揉蛋黃的腦袋把它放到沙發上。也許收拾東西終究累了,又吃的太飽,夏安年還沒有醒過來的傾向。許致言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還沒開暖氣,外面又涼,這么睡一晚上肯定得感冒。想了想就把手輕輕的從夏安年的腋下穿過,又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用力把人抱起來。夏安年看著瘦,但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個子,橫抱起來著實不輕省。許致言咬牙用力把人抱起來,就覺得好多了,看著懷里人皺了皺眉頭,轉而往他懷里埋得更深,只覺得心里酸酸漲漲的。忍不住又親了親他,小心的態度,仿佛懷里抱著的是整個世界。也確實是他整個世界了。難得一路走得穩,直到把人放穩在床.上,夏安年也還沒有醒來的趨勢。許致言理了理他凌亂的短發,把被子掖好,又看了半晌,才起來收拾洗漱。夏安年睜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天氣不錯,陽光灑在身上,身旁卻空無一人。第一百七十二章噩夢嗎好像回到了那天,漫長的等待,和安靜到讓人難過的空氣。夏安年愣愣的坐著,愣愣的。突然就覺得這段時間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場太過逼真的夢境,全都是他心里的臆想,是一場終究要醒過來的夢。而許致言,還是那個不見了,不聯系的許致言。都散了。夏安年用力的掀起柔軟的被子,光腳一路快步跑出去,大力的推開房門撞擊在墻上發出大大的響動。沒有,洗手間沒有!沒有,客廳沒有!沒有,廚房沒有!沒有,院子里也沒有!蛋黃好奇的跟在他后面奔波著。夏安年愣愣的站在客廳里,還是上次等待的地方。就是宿命吧,看就是這樣,老天只想給他個遙不可及的夢和一場可怕的玩笑。已經十月中旬,腳下的地板很冷,寒冷順著血液深入骨髓。夏安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年?怎么不穿鞋?”夏安年順著聲音的看過去,許致言站在廚房的柜臺前面,腦袋上還有剛才蹲下舀面蹭上的面粉。夏安年愣了下,不待許致言有什么動作,瞬間奔過去,一把抱住許致言。許致言被他的動作弄得摸不到頭腦,雙手全是面粉,無處安放的舉著,只能用胳膊肘安撫的在夏安年躬起的后背上輕輕碰著。“怎么了,做惡夢了嗎?”夏安年不說話,只是把腦袋深深的埋在許致言肩膀上。許致言也不在意,手臂用力將夏安年往上提了提,把穿著棉拖的腳插到他腳下,墊在地板上。半晌,夏安年才緩過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就讓許致言以為他做了噩夢吧,真相太丟人,爛在心里好了。許致言也沒再追問,只是安撫的在他腦門上親了親。轉眼想起自己已經失敗一次的蛋餅兒,難得的有些羞澀,“小年,你,你先洗漱要不待會兒,我再有一會兒也好了。”夏安年從他肩膀上偷偷往過看了看,一片狼藉,面粉和蛋液到處都是,無奈的撇了撇嘴,卻又把臉埋在許致言肩膀上偷偷笑起來。早餐終于上桌,夏安年很給面子的吃了好大一張,許致言笑的太慘烈,硬生生的擠出了酒窩,好奇的夏安年還伸手戳了戳,轉眼就城門失手,被含進嘴里調戲了一番。上午還有一節油畫課,許致言也要去學校上課加準備資料,談一些問題,兩人一起慢慢悠悠的晃蕩去學校。因為住在一起,總知道晚上還會一起回到溫暖的小屋子里,所以暫時的分別好像就沒有那么不能接受,反而像是生活的樂趣。在許致言的要求下,兩人悄悄的吻別,才帶著對方的溫度去干自己的事情。每次專業課的時候,夏安年都格外的認真。他對顏色和結構的世界太喜歡,以至于往往有些沉迷,甚至難以自拔。老師也喜歡他這樣真正熱愛這門藝術的學生,對他仔細的指點了很多,末了還建議他多聯系下結構的分布和構建,說一個學長在這方面很厲害,把微信名片推薦給他去取取經。夏安年知道自己的色彩還不錯,結構確實弱一些,因此很是感激的道了謝。沒想到那個學長正好是金澤明。夏安年笑了笑,想著下午一起問了就行,轉而繼續調自己喜歡的顏色。大一一年還都是基礎類的專業課程,大二就要分的更加細致,正好再請教下這方面的問題。想了想,夏安年很快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中午還是和許致言一起吃的飯,在食堂二層的小炒,兩人點了黃燜雞和自然烤rou飯。夏安年想起晚上已經和金澤明約好了,就跟許致言提了提。沒想到許致言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只細致的問了他們訂的地方和位置,說晚上結束后去接他。夏安年想著一個大男生能有什么事兒,原本想拒絕,但他也想跟許致言多呆一會兒,再多呆一會兒,因此話到嘴邊就只剩點頭。夏安年微微瞇著眼睛點頭的樣子看起來太乖,總像是輕輕柔柔的羽毛在人的心尖尖上掃了掃,癢癢的總讓人想做些什么。許致言習慣性的蹂躪了他原本順滑的頭發,看到翹起的發梢,才好笑的又安撫回去。夏安年到餐廳的時候金澤明已經坐在定好的位置了。因為要說話,就沒選什么太吵的地方,最后選在了學校附近的西餐廳,有淡雅的音樂,很安靜,也很舒服。金澤明也看見走進來的夏安年,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