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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看的回頭盯著林婉婷,“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林婉婷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兒子說的沒錯,你自己想吧!”說完也不再搭理許輝,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許致言一進屋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今天的一切就像場鴻門宴,十分鐘,不,都不到十分鐘了,之后的談話肯定沒有好事情。許致言最近都沒怎么看見過他爸,還是高考這兩天他爸開始在家里住,之前頂多打個照面就又匆匆離開了。許致言不知道他爸都在忙什么,他已經很久沒有跟父親一起打過球,或者好好聊聊天了。許致言煩躁的用枕頭蒙住腦袋,心里流水似的過了很多東西。一會兒想別是家里真的出什么大事兒了,以至于他爸他媽都這樣的慌亂。也許是想送他出國?想讓他改志愿?或者他其實是抱養的,高考結束了可以坦白了?許致言越想越跑偏,心里亂糟糟的。用力搓了搓自己腦袋上的短發,大力錘了下床,許致言終于拿出手機還是撥通了電話。電話不停的鈴聲讓他心里愈發躁動,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對方的聲音。“喂,許致言?”電話終于接通,許致言心里也松了口氣。“小年……”電話通了,許致言反而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是低聲喃喃著對方的名字。夏安年剛洗完澡出來恰好接起電話,現在正一邊揉搓著自己的潮濕的頭發,一邊夾著電話。“發生……什么事情了嗎?”聯想到之前林婉婷難得嚴肅的表情,夏安年也有點放心不下,“是不是出事兒了?啊?”“沒,還沒有。”許致言嘆口氣,聽著夏安年的聲音,心里的躁動不安已經平復的很多,卻還是一陣無力,連聲音都懶懶的,“小年,我有點兒……煩躁。”煩躁?夏安年總覺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許致言不說也沒辦法。“你,唉,你有什么事兒別自己憋著,跟我說,打電話,我,我一直都開著機,沒事兒。”“嗯!”聽著夏安年的聲音許致言突然委屈起來,整個人心里酸酸漲漲的,長大后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嗎,就像小時候受了大孩子欺負,看到要給他報仇的母親,那樣的感覺。“小年。”“嗯?”“沒事兒,就是叫叫你。”許致言聽到客廳的開始躁動的聲音,看了眼時間,十分鐘馬上就到頭了,不想面對的終要面對,將要發生的也會發生。“小年,我,我要掛了,你好好休息。”“嗯,你也是,有什么問題別扛著,直接打我電話。”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聲消失,許致言才不情不愿的掛了電話。客廳里,林婉婷和許輝已經一左一右的坐在兩邊的沙發上,看起來涇渭分明。許致言遲疑了下,在林婉婷期待的眼神中還是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不偏不倚。林婉婷和許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難以啟齒。還是許致言看不下去,“咱家到底發生啥事兒了?”許致言看著兩人,不明就里。“是這樣,致言,我,我跟你媽要簽離婚協議了,跟你商量一下。”許輝搓了搓手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之前從未想過離婚,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家庭里。但是林婉婷這個女人,他兒子的母親,并不是能夠安穩過日子的人。她要強又不服輸,并不把自己當個可以相夫教子的女人,反而事事要跟他相較個高低。許輝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和林婉婷也是人人羨慕的小家庭。兩個人都有穩定的工作,收入不高,卻有固定的房產,小日子過得平淡也幸福。他沒有每天應酬不完的飯局酒局,林婉婷也沒有赴不完的約,走不完的遠方。后來兒子上小學,兩個人就開始更加奮進,后來的路也有了不同的走向。他們開始越走越遠,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見面都少了,交談更沒有什么。直到后來,兩個人坐在一桌上都不知道說什么,兒子在還好,兒子不在,就是無限延伸的尷尬。再后來,他遇到了現在這個愿意放棄一切站在他背后的女人,這個更符合他的生活訴求的女人。然后他就提出了離婚,不出意料,林婉婷沒有怎么猶豫就同意了。第一百三十三章安慰兩個人放不下的,斷不開的只有這個共同的兒子。許輝看著兒子完全繼承了他們兩個人優點的帥氣臉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兒。他和林婉婷都算不上合格的父母,說實話,對孩子的關心還不如對自己的事業多。現在,他要為了他的新家庭來斷絕這一切了,包括他這個剛從高考戰場上回來的兒子。就像兒子說的,他才發現,他連一句考得怎么樣都沒問過兒子。不知道是因為兒子太讓人放心,還是因為,他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了。另一個有著溫暖燈光的小家里,不久后就又會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等著他這個爸爸。“你倆開什么玩笑呢?”許致言呵呵的笑起來,“這笑話可真夠冷的。”林婉婷和許輝不由看著自己心里那個永遠都堅強著,不需要更多關懷的兒子。漫無邊際的靜默里,許致言臉上的笑容漸漸崩裂,揚起的嘴角徒留著尷尬的弧度。“兒子,你八……沒開玩笑,我倆感情早就不是那回事兒了,兩三年前就說好了你高考就跟你說明,同時簽字離婚。”“你……你爸他又要有孩子了,那邊等不急了,原本還想等你玩兒玩兒回來再說,不過早晚的一樣的,你……”看著許致言的表情,林婉婷終于還是說不下去。不論如何,她也只是一個母親,一個心系著孩子的母親。“致言……別恨爸爸,我……”許輝的話還沒說完,許致言就冷著臉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快步走出了家門,撞上的防盜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兒子……”林婉婷和許輝的聲音都被隔絕在鐵門里。兩個人對視一眼,終是嘆了口氣。“簽字吧!還有別的怎人等著你呢。”林婉婷拿過文件簽上自己的姓名。“嗯,你……致言你費心了。”“費心什么,那是我兒子!”林婉婷嗤笑一聲,不再說話,腦袋里過了一遍許致言可能去的地方,不外乎是夏安年家好,在就是墨言商。想著心里稍微放心下來,她兒子不是那樣有些打擊就會干不理智的事兒的人。“婉婷,我,咱家這套房子留給你和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