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她搖頭。

卻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天和璩昭的交鋒。

第四十二章廢物/兩章合并

派人跟蹤歲禾這件事，是沈薈所指使的。

沈薈只是想著要那人對歲禾警告耍狠一番，卻沒想到那人在見到歲禾后動了歪心思。

做這種事情，對沈薈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從小到大，她驕傲慣了，只覺得所有人都應(yīng)該圍著她轉(zhuǎn)。在璩昭那邊吃癟過后，又在歲禾這邊栽了跟頭，這是她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沈薈既然敢派人跟蹤歲禾，那就做好了被人找上門來的準(zhǔn)備。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璩昭的態(tài)度。

那天璩昭給沈薈打了一通電話，約她出來見面。

見面地點(diǎn)是璩昭的公寓。

沈薈本因?yàn)榕扇サ娜诉t遲不回心里有些發(fā)慌，但璩昭的主動聯(lián)系讓她瞬間迷了心智，高高興興打扮完后便出了門，哪還記得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事？

兩人一見到面，璩昭先是帶著沈薈進(jìn)了屋，然后又給她倒了杯水，“喝口水。”

沈薈努力讓自己再溫柔一些，“謝謝。”

等她喝下水后，璩昭沖故作矜持的她笑了笑，“水加了點(diǎn)東西，味道應(yīng)該有點(diǎn)甜。”

然而沈薈的嘴角都沒翹起來就被迫張大了嘴璩昭趁她不備，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拎起來往墻上撞去！

“璩……璩昭……”

像是有一根繩子把她用力地吊了起來，鼻翼在煽動，有眼淚掉下來，她求饒，卻換不來璩昭半點(diǎn)施舍。

一杯水的時(shí)間，天都變了。

“沈薈，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對你？”

璩昭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話。他眼角通紅，盛滿了怒火，直直盯著沈薈，如同要將她燒到灰飛煙滅。

什么面具都不要了。

而沈薈根本就聽不到璩昭說什么，哭聲被迫擠壓在喉嚨里，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她的手指軟無力地?fù)钢噲D解開璩昭的桎梏，“放手……放……”

眼淚太多了。

璩昭厭惡地看了沈薈一眼，忽然就松開了手，“廢物。”

沈薈隨之摔在地上，顧不上膝蓋被砸得生疼，她拼命呼吸著，止不住地咳嗽，臉色比被掐脖子時(shí)還要難看。

璩昭冷眼蔑她，整個(gè)人像是沒有生命的機(jī)器，“需要我提醒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嗎？”

沈薈緩過勁來，她惡狠狠地瞪著璩昭，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了看過一眼便升起的心動，她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雙眼，居然覺得這樣可怕的一個(gè)男人面冷心熱。

脖子那里被勒緊的室息感還在，可一脫離危險(xiǎn)，她就沒有了剛才那毫無保留的慌張。

“璩昭，你不得好死！”她的手腳都沒了力氣，“你還騙我喝水給我下藥，簡直惡心！”

真是嘴硬。

“不得好死？”璩昭蹲下來，忽視了她后面的話，與她平視，“你覺得沈薈大還是趙家大？”

沈薈一嘻，胃里翻涌的酸氣冒出，她一陣干嘔，氣勢弱了大半，“你給我等著……咳咳……”

璩昭嫌棄地捂住鼻子，站起來，悲憫地看著她：“等著？沈薈，你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

陰森冷漠的聲音讓沈薈僵住——她現(xiàn)在不在別的地方，而是在璩昭的地盤。

璩昭住的公寓的風(fēng)格很冷，每一件家具的擺放都像是計(jì)算好的距離，不多不少的空曠，鋒利的棱角，單調(diào)的色彩……

沈薈反應(yīng)過來，她只感覺手腳冰涼。

璩昭表現(xiàn)得這么有恃無恐，難道是要……把她殺了么？

沈薈縮成一團(tuán)，雙手摸著脖子，肩膀都在顫，“璩昭，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錯(cuò)了，璩昭根本就不是她該碰的人。

以前沈薈覺得璩昭和她是同一類人，做事永遠(yuǎn)會保留一條退路，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直到這一刻，璩昭的無所畏懼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比不過他的心狠手辣。

她太天真。

璩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針管，透明的液體盈滿地裝在小小的管中，他拔了蓋帽，尖銳的針頭讓沈薈看得骨頭都在疼。

“跟蹤歲禾的人，是你找的。”

肯定的陳述句。

即使已經(jīng)猜到，但聽到璩昭這么承認(rèn)，沈薈還是覺得可笑。

怒火和恐懼在膨脹，沈薈崩潰地大喊：“你瘋了嗎！”

歲禾那個(gè)賤女人到底哪里好？值得璩昭為她出頭為她發(fā)瘋？

不知悔改的廢物。

“這樣就算瘋了？”璩昭想著歲禾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又蹲下身子，針管夾在指間，用空出的那只手拍了拍沈薈的臉，“要不是因?yàn)闅q禾，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有命和我說話呢？”

沈薈死死地盯著那根銀針，她抖得更加厲害，身上出的冷汗不斷，“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璩昭朝她晃了晃針眼，“只是想著，這根針應(yīng)該扎在哪個(gè)地方。”

沈薈尖叫：“璩昭！”

璩昭不耐地掏掏耳朵，“我警告你。”

他漠然地看著哭得不顧形象的沈薈，說：“別惹歲禾。否則這東西扎進(jìn)你的身體里會給你帶來什么后果，我一概不負(fù)責(zé)。”

沈薈看他，像在看怪物：“你真的是個(gè)瘋子。”

“我這個(gè)瘋子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gè)機(jī)會，”璩昭指了指門口，“從這里出去，或者我給你一針，你選擇。”

沈薈目光一閃，“你讓我走？”

“對。”璩昭無所謂地點(diǎn)頭，再受不了香水和汗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他站起來，“看你選擇。”

沈薈靠著墻面支撐站起來，腿軟得好似只剩下了皮rou，“你別后悔。”

璩昭聳聳肩，“不后悔。”

沈薈猶如得到了特赦令，她向大門奔去，剛撲上冰冷的門面，身后就傳來璩昭涼嗖嗖的一句話。

“沈薈，走出這扇門，我希望你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這都是你為自己做的選擇該去承擔(dān)的，你明白吧。”

沈薈握著門把，遲遲不動，腦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璩昭笑了一聲，若接下來說的是情話肯定好聽極了。

然而不是。

他說：“不過你大可挑戰(zhàn)一下，看誰贏。”

沈薈將門把旋下，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我知道了。”

她斗不過璩昭。

沈薈心如明鏡，別看沈家如今看著光鮮亮麗，實(shí)則已是一具空殼，如果她在這個(gè)時(shí)候出事了，是不會有人保她的。

要想快樂安穩(wěn)過完這一生，她只能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璩昭，她惹不起。

而沈薈并不知道，在她走后，璩昭冷笑著把針管扔進(jìn)了垃圾桶。

“一管營養(yǎng)液就怕成這樣。”

就連水，都是普通的溫開水，哪